“可是我当真,也希望你別再把它当笑话看待。”他认真的眼神相当严厉的锁着她。“走吧!”
“去哪?”和栽被他拉着走。
“你不是要去台湾,以后无论你想去哪,或者我在哪里,身边一定都会有你,如果你拒绝,我不保证下一枪不会打到我们两人身上,来一段殉情也不错吧!”
很明显的是威胁,和栽如坠冰窖,这下她真的是跟恶魔订下契约了。
而书房这一头,站在窗前的灰眸凜凜眯起。
“我不会让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女儿给个杀手带走。”古圣渊对罗睦天道。“你不接乔皖的案子,总不会也想置和栽于不顾吧!”
“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先让我了解前因后果吧!”罗睦天头大地道。
“前因后果--”古圣渊把桌上一叠报告拿给他。“看完这些你就会明白了。”
“慢着,我现在沒时间!”见他打开书房门要走出去,睦天忙道。
“我知道,今天皖皖出院,你想带她离开绿风岛,但是,很可惜,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好友,就请委屈你待在这儿吧!”书房门在古圣渊的微笑下关上。
“圣渊——別开玩笑——”
不理那擂门的叫喊声,门外的古圣渊按下墙上的密码锁。
“別急,等我带皖皖回来就放了你,你就留在里面好好看那些资料吧!”
“不行,皖皖的情况比你想的还糟,你突然出现,会害死她的!”里面的人急喊。
“不会的,那是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现在不一样了。”
皖皖就是可柔,又已和他成婚,当然是要在他身边。他一定要在理查爷爷展开行动前,说服皖皖留在他身边。可柔,他的妻子,古圣渊此刻迫切的想见到那纯真美丽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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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个小小的手提包,其实根本沒什么物品,住在这里全部都有人打点得妥善,这之中,和栽也曾送来几套私人衣物,当时住院的乔皖不觉得有必要,现在倒是庆幸有这几套衣物,否则要麻烦睦天买,还挺尴尬的。
看着窗外的雪景,意识到自己有好多天沒走出戶外,室內有暖气,她待习惯,现在出去,铁定冻得受不了。
“呼。”想到这,好像已经感受到那股寒,她不禁模着喉咙那未痊癒的伤,现在只要定期换药,一切就都好了。
当她思考着离开绿风岛后所要开始的生活规划时,身后的门开了。
睦天!她愉快的在心里喊着,却在回头见到门口的人时,顿然褪去血色,全身因骇极而动弹不得。
“皖皖,我来接你出院了。”
温柔的男声,听在她耳中犹如判官的宣告。
车子飞驰的一路上,古圣渊紧紧抱着她,以最大的柔情安抚着怀中颤抖僵硬的妻子。
“皖皖,別再怕我,我永远都不会再伤害你了。”他低吻她的发,随即轻啄她苍白如雪的唇辦,她却痛苦的闭上眼,彷彿在忍受什么可怕的事。
“回去后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以后让我用一生来对你陪罪都行,所以请你,別再怕我、別再躲着我好吗?”
一生!往后的日子,她,得继续跟着这个人度过!瞳孔倏然颤睁,呼吸渐渐如急促般的断续。
迸圣渊俯首看着面色泛青、目光像凝着虛空般的她,以为她发冷,连忙把外套脫下裹住那纤柔的人儿。
“可怜的皖皖,以后会有好多、好多的亲情来温暖你。”古圣渊拍抚着她的背脊,温柔得像在哄孩子般。
沒留意到怀中的人,那越来越不对劲的神情,此刻他的言语已如恶鬼的魔咒。
一到大宅,古圣渊抱着乔皖下车,和田却神色仓皇的跑出来,说明先前发生的情况。
“父亲和母亲都来了!”古圣渊微讶。
“才刚到,夫人火气不小,还来不及解释任何事,少爷就回来了,现在大小姐在厅里安抚。”
“也好,现在有什么事,大家可以讲清楚了。”
当古圣渊抱着怀中的人进入大厅时,厅中众人的目光全部转过来。
“看看呀,你的好儿子终于回来了!”一个浅栗发色的中年女子,面容与古烈华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美丽的面容带着几分神经质,此刻忿怒难平地站着。
“珍妮,你的身体近来才好一点,別动怒,有什么事,好好问。”身旁的丈夫,古靖泽关切地安抚妻子。
“是呀,妈咪呀,爹地说得沒错,而且事情有变化,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了。”古烈华也陪笑地哄。
“闭嘴,有你这个女儿跟沒有差不多,一年回古家不到一次,你干脆当自己的父母都死了,连那一次也不用回来了。”
面对容易激动的母亲,古烈华向来收敛脾气,大气都少喘一声,否则把自家母亲气病她就倒楣了,父亲会训她个够。
“爸、妈,你们来了正好,我才刚接妻子出院呢。”古圣渊把怀中的人儿放到厅中一张大沙发上。
“妻子!”珍妮尖声高亢。“我不会承认杀人凶手的女儿是我古家媳妇。”
“妈,別再这么说,皖皖她不是--”
话才说到一半的古烈华,忽见她母亲和父亲张大了眼,看着眼前抬头的乔皖。
“姊姊——”珍妮掩唇喊道,不敢置信般的看着乔皖。“你、你是……”她踉跄地走向眼前的人。
“爸、妈,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我已请人调查过,乔皖就是当年被乔万崇带走的可柔。”
“可……可柔……”难掩激动之情,珍妮来到乔皖眼前几乎瘫软双脚。“姊姊的孩子,姊姊的孩子沒死看这张脸这是薇儿姊姊的脸——你真是可柔--”
“啊——”乔皖像被眼前疯狂的人给吓到,骇得直往沙发里缩。
“可柔--可柔,我是阿姨——我是阿姨呀——”珍妮喜极而泣,想抱抱眼前的女孩。
“呀!”乔皖吓得躲往沙发另一边。
“皖皖,你別怕,那是我母亲,也算是你的亲人。”古圣渊在旁安哄着。
“珍妮,冷静点,你吓到这孩子了,你沒看到她身上还有伤吗?”古靖泽连忙扶起妻子。
“老弟,我怎么觉得皖皖不太对劲,她真的还好吗?”神情惊恐到超乎常人,有些像被逼到极端的小兔子,颤抖得连动都不敢动,只是拼命躲。
“可柔怎么了?”珍妮也注意到乔皖的神色和颈上的紗布,难过地问。“你们说她刚出院,到底发生什么事?”
“弟弟……害、害他……”古烈华这下知道当初小栽对她说这消息时有多难出口。
“是我的错,当初我以为她是乔万崇的女儿,伤害她太多,逼得她……跳楼自杀!”
跳楼自杀!迸靖泽和珍妮震住。
“皖皖,请你抬头看我,听我说件事好吗?”古圣渊柔声地轻唤她。
当那双怯怯的目光终于抬头和他接触时,他想靠近却见她突然起身,跪倒在他眼前。
“皖皖!”在场的人全被她的举动愣住。
“皖皖,別这样,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全答应。”古圣渊心痛地要扶起她。
“求……”她却紧抓着他的双臂,出口的声音,干哑得有如破碎的嗓子。“放过……我……跟我……离婚……”
“皖皖。”她谦卑到如惊弓之鸟般的无措,古圣渊对自己所造成的伤害,简直痛责到无以复加。“你听我说,你不是乔万崇的女儿,你是薇儿阿姨和英浩叔的女儿,你是失踪十七年的篠原可柔,你还有家人、有一切,想要什么都行,不用求人任何事!”
对他说的一切,她有些迷惘的听着,彷彿沒了解多少,最后的话,却让她展露小小的笑容。“要……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