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指你的来历,不,我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如果有心你自然会对我说,但,当你连面对我都不敢说出名字,还想玩诡计时,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失败,败在你太小看我,以为能轻易逃掉,小野猫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称不上,所以今晚我对你的惩罚,就是要你意识清醒的亲眼目睹这一切。”他残酷地道,握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前方,一面落地大镜惊心的映入眼中,她此刻的羞愤无助真实的呈现。
“不——”知道他的意图,她大叫地撇过头,却被他扳回强逼她正视着眼前。
他严厉地道:“敢对我这么做,就该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还是真实的你就只能这么懦弱!”
这侮蔑的话果然激得她睁开眼,看着他握住下巴的手,已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眼睁睁的目睹,却又无能为力,对骄傲的你应该是个最好的惩罚吧!”如魔鬼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撒下邪恶。
连身的洋装、一排前襟衣扣,逐渐在他手指下敞开,她死命地咬紧唇,当丰盈的双峰露出,无瑕的玲珑胴体几乎尽展他眼前时,看着镜中,他那双开始探索的手,她抑着羞辱的泪,下唇泛出血丝,双目怒睁,连呼吸都颤抖地从齿缝迸出话来。“你会后悔的,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一定会——”
“很好,我等着,看你有何本事让我后悔,小刺儿……”他炽热地吻着她的颈项、肩膀,掠夺的手正散出激情的热力,寸寸地灼伤她的肌肤。
“不要……请你……不要这样……”她终于啜泣位的叫出她的恐惧。
短短的片刻,两人四目交接,他抚开她额头的发,吻着她的眼道:“我知道今夜占有你,你会受到伤害,但我已警告过你,别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巧玩心机,不是吗?”他来到她的唇,轻声道:“我会心疼却不会心软,因为让我越迷恋的女人,我是越不会手下留情。”
冲击着交缠的肢体,那晴空之瞳所迸出的火炽之潮也伴随着绝然恨意,在这交欢节奏中奔腾。
启德机场饼了一夜焦急等待的董祥,此刻正在机场大厅里,不安地看着手上的表,就在他大感事情不对了,要身旁的属下去李家查看情况时,李家的周总管已进入机场大厅,朝他而来。
他双手奉上一只信封。
“董老,这是大少爷命小的带给您的。”
董祥赶紧接过后,看清里面的东西,不禁神色一变,是一张到美国的机票!
“大少爷要我告诉您,您在美国就安心地陪在老爷子身边,香港的一切您别操心,毕竟您老年纪也大了,不宜为这么多事伤神。”
周总管说完后,董祥瞬间像苍老了一倍以上,用力抓住周总管的领子厉声问道:“龙小子……把……她怎样了?”
“您说小姐,她很好,她……已完全是大少爷的人了。”
他的回答道出了董祥最害怕的事实,老迈的身体踉跄地颤着步伐。
“董老!”身旁的属下急忙扶住他。
“龙小子,好,很好,你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动了你不该动的人,维德和东尼这莱茵家的两大掌权者,是不会放过李家了!”他沧桑而精明的眼射出锐光。
“丫头,可怜的丫头,你怪祥叔吧,是祥叔没用呀!”他为茉妮的遭遇自责地痛心难当!
阳光已由晨曦转成灿耀,隔壁那属于她的房间传来了无数次的电话声,仆人也来敲了好几次门。而房间里,淡蓝的床海中,散披着云缎黑发,放逐着果裎娇躯,蓝眸原本的神采飞扬已失,修长优雅的四肢、玲珑展媚的身段,无一不烙着昨夜的激情,男性的气息、喘息的申吟、的耳语,她流下挫败的泪,并非为着失去的贞操,并非为了那强拥的欲情缠绵,而是那被重创的心灵尊严,在昨夜中像被扯碎千万片。
“面对我都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就已注定了你的失败……你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话狠狠鞭答了她。
朝阳升起时,当他带着愉快的满意,看着她受到打击而无神的模样时,只是温柔而怜悯地在她额上印下了一吻,便离开了房间,继续他一天的工作。既未取笑也未安慰她,那叹息的神情,好似这样的结果是她自找,好似这样的事在他的生活中就像个平时插曲。留下床上的她,身体和心灵像被掏空似的几近虚乏,任凭自我厌恶的感觉淹没,不想动,也不想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度传来了声音。
“小嫂子,你在吧,快开门,发生什么事了!”流水擂门大喊。
“大小姐没用的,我和其他人来叫好几次了,小姐她就是不开门。”负责房务和厨艺的老妈子,指着身旁的两个小女仆道。
“已经快三点了,她都没出来过?”早上她一如往常打了好几通电话想开她玩笑,却都没人接,最后打到楼下问周总管才知道出事了。
“是的,从昨晚她被大少爷抱进房里,一直到早上大少爷出门后就这样。”
门外是片刻的沉默,没多久,房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一打开见到房内的情形,流水挥退了门外的仆人。
“这……是龙做的?”流水来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地依旧毫无动静,不动、不说话,眨着空泛的眸子,趴卧在那偌大的床上。
流水见状,用力拉起她。“振作一点,就算你不说、不动,每天毫无生气地躺着,你觉得他会有愧疚心吗?你觉得能改变目前的情况吗?不会,不可能!他饭照吃、班照上、回来对你照哄,你的自怨自艾他不会当一回事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在女人堆里予取予求习惯了,有必要为了他而抹杀自己的精神吗?”
茉妮的眼神依旧虚缈地毫无焦距,流水握住她的双肩摇晃,大叫着:“你打起精神,他抱了你不是毁了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是毁了你自己,莱茵家的人不是这么懦弱的吧!”
这最后的一句话震回她的意识。“你——知道?”
流水撇撇唇角道:“虎哥说的,毕竟那么年幼的事,我的记忆已经很淡了。你别多想,虎哥会告诉我和小扮,是因为他得赶去澳门,又放心不下你和大哥之间的事,只好托我和小扮注意。”
“为何不告诉他呢……”茉妮凄然苦笑,流水知道代表行云也知道,李家四兄妹中就已经有三个人知道了她的身分,而她还庆幸地以为无人知晓,真是太天真,也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是每个人都跟大哥一样,赞成跟莱茵家交恶。至少他拿婚约当利益交换,我就很看不过去,所以在李家你并非孤立无援的。”同为女人,流水有着同仇敌忾的意气。
“又如何,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落难在东方,而且在他手中,我还能有什么能力呢,就如他所说的……我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连李家大门我都走不出去……”她推开流水的手,身在异国的无助、接踵而来的变化,一直支撑着她的勇气与坚强,此时都如决堤般,令她颓然掩面落泪。
一旁的流水技开她掩面的双手,断然地道:“你有能力也有资格,我说过你并非孤立无援,我带你出李家大门,只要离开香港、离开东方,龙要掌握你就很难了。”
“你……要带我走,不怕……”荣妮愕然。
“怕什么,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杀了我吧,我还有虎哥和小扮当靠山,他奈何不了我,哼,他最大的失败就是太自负,不将女人当回事,遇到想要的女人,又差劲得不像个男人,我早想挫挫他的锐气了。快,先去梳洗一下,等会儿我们到隔壁你的房间整理一下东西,马上就走。”流水边说着边将衣服往她怀中堆,要她快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