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可别让京城来的公公久等了,走吧、走吧!”沈元智也打圆场地道。
大家促请郡南王先走一步,龙九天冷哼地拂袖先行!
随后跟上的陆丹风朝齐飞雪道:“三哥,四弟我风流多年,今天还真是生平仅见,接个吻可以将凌宵院……整成这样!”他看着周道和外厅那一片凋败零落。
一旁的齐飞雪也感觉可怕地接道:“确是令人叹为观止,照这种情况看来,真正洞房那一天,郡南王府不就毁了!”
另外二人似乎也有同感地一起摇头。
“你要带雪儿上京!”书房内的沈元智吃惊地说。
一旁的齐飞雪、陆丹风和容百晓也讶然相望,自从下午接到圣旨后,龙九天便宣布这项消息。
“你心中有何打算,难道你还想以雪儿做为复仇的工具,此行上京是要对付李基!”齐飞雪不悦地道。
“王爷,你要真打算这么做,四哥只好对你说抱歉,我会先叛变!”陆丹凤脸带温色地道。
“大哥只怕也无法赞成你这么做!”容百晓沉声地道。
四位兄长误会了,我早已不打算再以雪儿为复仇工具,此行带着雪儿演变到最后两人见面说话时,总是以冲突收场居多,从没真正和她好好讲过事情。现在……他突然想到金牌五御史常说,和雪儿在一起要练会“瞬间消气法”之说是为何而来了!
“我要回绿竹院,我不要在这儿!”她想抽回自己的下巴。
“由不得你!”龙九天猛然欺身向她。
“你要做什么?”千雪惊慌地推着他要压下的身躯。
“你要像夫妻是吗?我们的确是该有夫妻的样子,从今以后你就住在凌霄院,我们生活在一起,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在本王的视线内,看你还能跑哪儿去!”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更不要当你的妻子,现在的你让我越看越讨厌——”她突然张牙咬向他的手臂,待对方一痛地伸起手,她用力地推开他站起便想往外跑!
待干雪快跑到外厅时,一个破风的声音擦过她耳际,轰往外厅的方向,于是一声无雷之响,瞬间,外厅不论桌椅挂画全部一片狼藉,堆叠阻路,恍若大灾扫过!
“如果你有把握以足够的速度过了这片阻碍,而不让我追到你的话,那么本王就让你回到绿竹院。”他冷然的声音传来。
“我跟你到底是结下多大的仇,你要这么对我——”千雪大叫地哭着抄起一旁的东西,往他丢去!
尚来不及拿起第二件东西,龙九天已来到她眼前,千雪发现自已被压到那堵结实的胸膛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猛然吻住那两片尚处震惊中的樱唇!
炙热的男性气息,充满阳刚的强势侵入她四中,放肆地吮吻着。猛尝初吻滋味的千雪,被这种突来的感觉震撼,陌生的火苗在她体内燃烧,奇异的颤抖传遍娇躯,突然她害怕被这种感觉征服,她开始奋力挣扎了,拼命地捶打他、推他的肩,甚至拉扯他垂散的头发,但那紧精住她的人,却毫无松口之意,反而越加热烈地探索着。
就在他们一个搂紧地深吻死不松开,一个拼命地想挣月兑对方的束缚时,一旁传来了轻咳的声音,陆丹风的声音带点玩味地传来。
“咳,两位,热情澎湃的两位,我知道突然打断你们正在进行的事,对当事者的身心都满不健康的,但是有圣旨来了,而且你们的观众不只找一人,你们还是先处理完身边的事情再继续吧!”
陆丹风的声音令这两人的唇霍然分开,更见到了站在一旁,,全员到齐的金牌五御史,且连一苍道人容百晓都回来了,大家全目光讶然却又有趣地看上京是有原因的。”他走到一扇开启的窗边,不自觉地想起千雪十一岁时曾由窗户跳进,当时的她坐在一片凌乱的书中,那模样看起来是这么的可爱,而自己却重重地伤害了那天真的女孩!
看着远方白云,他悠悠一叹,道:“大哥此次既带回周公泰已到洛阳的消息,可见他已打算亲自前来刺杀本王,更有可能对雪儿不利,因为她是我的王妃。目前又逢圣旨已下我不得不上京谒圣,所以我想设计引周公泰入府,将他擒下,此事就交由四位兄长负责,而带雪儿上京既可避过这次的危险,也和将她保护在我的视线之内。”
“此计的确是一举两得,就依王爷的意思吧!”容百晓抚着胡须遣。
沈元智也赞同地点头。
陆丹风轻声地问一旁的齐飞雪道:“我想最重要的是将她栓在身边,可防她再跑去找宋清平,否则两个小情人相会,这次可能会私奔了,你想王爷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是跟四弟你猎艳的手法一样,打算将我们的宝贝徒弟带离我们,然后到一处人烟罕至的地方,一看四下无人就,嘿、嘿……”齐飞雪干笑几声,随即往身旁的陆丹风打下去。“去你家的,害我讲话跟你这没水准的家伙越来越像!”
他们两个的谈话让一旁的容百晓和沈元智窃笑,龙九天则瞪了他们一眼!众人心知肚明,龙九天对千雪的感情已像是月兑经的野马般,越来越勒不住了,可是他们的王爷却骄傲得依旧不愿承认,所以大家也只能有意无意地刺他一下,想逼他坦白承认,也令他们五人放下心中这块长久的石头。
“王爷此行上京,如进它面圣时,要将雪儿安置在哪呢?”容百晓想起地问。
“嗯,雪儿此行上京对她的身份是很危险,首先绝不能带她进宫,否则皇帝陛下光看到她的容貌,很难不怀疑这是他女儿。”齐飞雪沉思地道。
“可是万一将她安置得太远呀,也得考虑她的安全。”陆丹风也道。
“放心吧,我已打算将她安置在皇宫附近的寺庙,宝觉寺。”龙九天看着眼前四人道。“宝觉寺的住持大师是我的好友,在我进宫的这段时间,就让雪儿待在宝觉寺吧!”
初秋的凉意已写上一路行来的林间萧瑟,在离京城不远的近郊茶棚里,千雪捧着林中的热茶,看着那翠色的茶汤仿佛也漾着如秋似的离愁,她不禁深吸口气地一叹。
“喝茶喝到叹气,这茶应没这么难喝吧!”对面的龙九天虽喝着杯中的茶,犀利的目光却锁着她道。
千雪抬起目光瞅了他一眼,抿抿唇又低下头,继续喝着杯中的茶,没有说话。
龙九天唇角轻笑不离。“这可稀奇了,向来活泼爱闹的你,今大倒沉默是金呀!”
千雪也撇撇唇,没好气地道:“彼此彼此,向来惜言如金的王爷,今天倒是金口常开呀!”
听到她的话,他笑着拍拍她的脸颊,眸中露出难得的纵容。
为他突来的举动,千雪一愣;事实上,往京城的一路上,千雪一在回避着龙九天,固然还为着宋清平和凌宵院的事生气;另一方面是一直以来,她虽难过龙九天对她的冷漠无情,却也无法适应在她的心已渐渐抽离时,他却反而涌来若有似无的情意,尤其他眸中那抹日渐狂燃的热情,更令她无所适从,从没想到她也会有怕他过度注视的一天!
也不能说她没为这样的转变而芳心窃喜过,但是从小到大的伤害,已令她不敢再轻下任何期待的心情,放得越多,只会伤得自己越重。毕竟自作多情的苦果,从小她还尝不够吗?”
茶棚里坐着十来人,形形色色的各路过客都有,在他们隔桌的就像是一家子,而靠门边则是一位佝倭老人,另一边则像是走摊叫卖的小贩,看着这些人生百态的过客,千雪总会好奇地盯着看,对面的龙九天则有趣地观察着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