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漂亮嘛!”尽避心中醋浪翻涌,她仍虚假地笑问:“你们打算去哪里玩?需不需要我当向导?”
“你?”
“我舅舅十年前就来泗水投资设厂了,这地方我熟得很。”她转而对情敌道:“难得大家在国外碰面,也算有缘,两位不妨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Jennie不会说中文,她是在德国长大的。”因为知道战筝副修过德语,他干敢这么瞎掰。
“我们可以用英文交谈啊!”
“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Jennie还有行程要赶。”聂仰涛说着钻进车内,“出发吧!莫里”
眼看帅哥怀搂美人的亲热状,唐效兰简直嫉妒死了,所以当他们呼啸而去,她也立即对司机下指令:
“跟踪那辆吉普车!”
到了商店街,莫里便忙着四处采购所需的食物.
“渴了吧?你在这里休息,我去买饮料。”轻啄了下佳人略带疲惫的脸庞、聂仰涛走进不远处的一家水果吧。
举头望向价目表,他正在考虑选哪种果汁,一道影子突然闪至跟前。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阴魂不散的女人!
“是呀!我刚好也来这里买东西。”唐效兰笑吟吟递上冷饮,“不让我尽地主之谊,请你喝杯咖啡总可以吧?”聂仰涛有些犹豫。
“怎么?怀疑我下毒吗?”媚眼斜斜一勾,“我可是打从心里舍不得哟!”
于是他接过手,“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肯赏光陪我喝咖啡呢!”唐效兰赶快拉他入座。
“Jennie还在等我……”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做生意的。”她紧挨着他,仿佛两人是多么熟稔的朋友。“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从哪儿钓上那条美人鱼?”
“朋友介绍的。”聂仰涛编的故事,自然而且没有破绽,“Jennie是业余的模特儿,这阵子来东南亚走秀,因为觉得寂寞,所以找我当她的playboy。”
“看不出那妞儿文文秀秀,骨子里全是骚浪……”说着她扁扁嘴,“有这么标致的‘恩客’,难怪我开出三倍的价码,你都不为所动。”
“我该走了……”聂仰涛欲起身,八爪章鱼却巴着略臂不放。
“再坐一会儿嘛!”她迷恋地抚模那片硬实的胸膛,“告诉我,你们一天平均做几次?都采什么姿势?她很容易高潮吗?”
“这是商业机密。”
瞧她垂涎的花痴便样,真教人倒尽胃口!
“小气鬼!”小手进而滑到他胯间,“不过你愈是卖关子,我就愈期待你的服务……”
“Boss!Boss!”这时莫里仓皇跑进来,手上挥着一只女用皮包,叽哩呱啦讲了堆上语。
“怎么回事呀?”唐效兰假意关切。
他面色凝重道:“Jennie不见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或许她去四处逛逛,待会儿就回来了。”她说得轻松,目的是在拖延时间。
“但她绝不可能迷糊到扔下皮包不管。而且莫里说,有目击者看见她被两个男人带走。”光天化日下强行掳人,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小心喔!你的JeMie公主可能背着你去玩3P了。”
沉鸷寒眸不禁转向幸灾乐祸者,“是你!”
“我、我什么?”唐效兰笑容一僵。
“是你使的调虎离山计,对不?”他刚刚就在怀疑,这女人何故突然出现,还死缠着自己,原来是早有预谋。
“那小骚货跟人家跑了,干我屁事呀?”但她老羞成怒的表情,分明有一丝的作贼心虚。
“你——”苦无证据,聂仰涛只能恨然警告,“Jennie的失踪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
“否则怎样?”大瞻地贴近,她笃定这专吃软饭的男人不会有任何作为。
怎知他蛮力一使,“我将双倍奉还她所受的伤害!”
“噢!”痛得快掉泪的唐效兰,却不敢大喊救命,因为她已经被抓张冰霜脸,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气势逼人、阴森凌厉……天哪!好可怕的眼神喔!
幸亏“铁夹”很快就松开,“莫里,我们走!”
目送他们旋风似地冲出去,再低头看看红肿的手腕,唐效兰又一阵寒栗。
“聂仰涛……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陶然岛的面积虽然下大,却是五“藏”俱全。
北边为珊瑚礁岸,蕴藏丰富的海洋资源:岛中央是矮山,山顶还有个迷你小瀑布。而环绕翠山的亚热带植物,更不乏肉质甜女敕的野果。
最美的部分,是南边的半月形海湾。
洁柔的白砂滩,间布着色彩缤纷的小贝壳,海水与天同色,清澈到一眼即能望见悠游的鱼群,而度假小木屋,就坐落在绿意盎然的椰林旁。
“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惬意,我以前好像都白活了……”躺在吊床上享受凉风送爽,战筝不禁舒服得想睡觉。
“那是因为你的步调太紧绷了。”献出一顶花冠,聂仰涛温柔地为她戴妥。
“好漂亮喔!”
小女人眉开眼笑,完全不知自己曾一度陷入险境。
话说那天,战筝被以“试用香水”为名义的推销员给迷昏,幸亏他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碰我老板的女人?”
在一顿海扁后,歹徒终于招认是受唐效兰指使,愤怒的莫里当下即亮枪,打算就地“处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要双倍奉还的!”
基于这项“承诺”,聂仰涛不仅给了对方一条生路,并且附赠大笔的赏金。
“我要你们再多找些同伴,蒙面去轮奸那姓唐的婊子,三天内若没把VCR送来,两位就等着人头落地!”
唯恐女友反对以牙还牙,同时也不愿影响彼此的游兴,他才谎称那段短暂的昏迷,只是为了给她一个surprise。
当战筝醒来后,发现已身在美丽的陶然岛,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
白天,聂仰涛带她去捡拾贝壳,或到刺激的丛林探险。晚上,他们就边享用海鲜大餐、边坐赏璀璨如宝石的星空,生活有如神仙般快意……
“是你亲手编的吗?”
崇拜的声音,将他远飘的思绪拉回现实。
“不!这是莫里的杰作。”聂仰涛莞尔一笑。
“又是那个‘十项全能’的地陪?”
环境清扫、安全巡逻、修理家具、烹煮食物……莫里样样全包,连新鲜美味的虾贝鱼蟹,也是他从海里捕捞的。
不过,这个笑容腼觍的男人,总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战筝甚至隐约感觉,他待聂仰涛,就像奴隶在眼侍国王般崇敬。
“莫里是穷人家出身,为了生存,他学会不少技艺。”
淡然带过的他,保留了最精采的部分。
其实故事中的男主角,曾经失手杀人、还坐过牢,是他在莫里困苦的时候伸出了援手。从此,这位誓死效命的忠仆,便负责打理他在东南亚投资的事业。
“没空闲聊那些了。”伸手将她抱下来,“我们得趁着退潮时,赶快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第九章
早听仰涛提过,他准备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但……这和退潮有何关系?
狐疑地随他来到岛北,原本被淹没的岩岸,已露出了部分的礁石。战筝正想问礼物在哪儿,他突然上衣一月兑、扑通跃入水里。
起先,她充满期望地望着海平面。可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人还没有上来,她就有些紧张了。三分钟后,她的背脊开始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