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实在是被嫉妒冲昏头了。”他的指尖无助地陷入发丛,“蓦然出现了个情敌,来势汹汹就说‘我们结婚吧’,你想,我怎么能不慌呢?”
嗯!这解释倒是很合情合理。若换成了她,恐怕连菜刀都祭出来了咧!
“我不断想了解你的过去,可是所知仍然有限。每当你思考的模式超乎我的掌握时,那感觉就有如模索一团迷雾,让人非常的不踏实......”
想不到咱们西优的天之骄子,也有缺乏自信的时候?
呵呵!看来小绍子真的是“爱惨”她了!
“还痛不痛?”抚模他脸上的火印,周媛怡开始有点心疼了,“记住哦!下次可别再像只疯狗似的乱咬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扯平了?”战绍立即高兴得抓着她的手,“TAHANKGOD!我来之前,还一直担心你会不会钻牛角尖?会不会永远都不理我?会不会——”
他所有的疑问,尽被主动送上的吻给封住。
一番唇舌缠绵后,她才羞然问:“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满意极了!”只是时间稍嫌短了些,“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张显达不知何故没来,所以决斗取消了,你说咱们是否该庆祝一番?”
“好啊!”但她又想到一件事,“可是在这之前,你得先陪我去‘处理’一下东西。”
***
来到楼上的卧房,周媛怡从床下的木柜里,取出了几本相簿。
“你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就由我的家庭说起吧!”
两人遂并坐在床上,欣赏那些泛黄的相片,而她则娓娓替自己的成长历程旁白。摊开的首页,是两张可爱的婴儿果照。
“这边是老蚌生珠的‘意外’,那个是少女怀春的‘禁果’,所以阿姨和我仅差五岁……”
或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小时候她特爱找周嘉琳玩。
但自从阿姨和外公、外婆移民到国外,她也提前结束了快乐的童年。因为周嘉汝把照顾女儿的琐事全丢给保母,家,只是个冷冷的空壳子。
七岁那年,她第一次有了“爹地”,对方是年近五十的美国富商。十岁时,妈咪改嫁被高薪聘请来辅导研究所生化科学的德国佬。不到两年,又换了个挺会摇的意大利籍歌手。
“你妈真的好漂亮喔!难怪老男人会为之倾倒,连小伙子也难逃她的魅力。”战绍不禁喷啧称奇。
这上天对周嘉汝似乎颇为眷顾。照片中的她,非但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身材还保持得很“魔鬼”,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妈耶。
“包括你吗?”周媛怡不悦地睨眼。
“我又不是皮卡丘的妹妹皮在痒。”他赶紧啄吻那两片高嘟的朱唇,“况且我已拥有世纪宇宙第一超级无人能敌的大美女了,光是挥那些黏在你身旁的苍蝇就够忙的,我哪来的闲工夫注意别的女人?”
“贫嘴!”斥声轻斥的她,眼角净是笑意。
战绍又往下翻页,“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妈一再地重蹈‘离婚’的覆辙?”
“或许妈咪太重视‘爱情’了,当她发现‘感觉’不对味时,就会毅然切断彼此的关系。”
坦白说,历任的继父待她们母女俩都不错。
但由于周嘉琳的社交圈极广,常有机会结识一些名流绅士,加上老公偶尔为了工作得在国外停留个把月,第三者很容易就趁虚而人
透过一页页不同男主角的结婚照,战绍似乎更了解她了。
难怪周媛怡的性情如此乖张,在那种复杂环境下成长的小孩,没有叛逆到误人歧途,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时,他发现“某人”也在相簿之中。
“咦?这不是刚刚挨我一拳的家伙吗?”
“他叫马维枫,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因为相貌英俊又才华洋溢,每次上课总有不少女学生来旁听。”
“这种‘货色’也算上得英俊?”
大概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战绍就不觉得那姓马的有哪点称头。
无视他酸不溜丢的口吻,她继续回忆道:“其实念书并非难事,我就曾经为了跟同学打赌,从全班最后一名爬到了全校第一名……”
只不过家庭的因素,加上对升学制度的不满,周媛怡才会借着一再转校,来发泄愤世嫉俗的情绪。也幸好她小学比别人早读一年,否则哪来的本钱这般蹉跎?
“直到遇见马维枫,我才想定下心来认真读书。因为我和他不仅兴趣相投,思想也很契合,而且老师经常带给我正面的启示。哪知……”
她的视线停在下一张结婚上,“他居然会成为我的第六任继父。”
第六任继父?
那么马维枫说要离弃的“SERENA”……不就是怡儿的母亲?
“你刚刚实在不该阻止我的。那种见异思迁的薄情郎,根本就欠人扁嘛!”战绍扼腕不已。
“不怪他,谁教我有个‘万人迷’的俏妈咪?”
她平静地取出与马维枫惟一的合照,然后点火烧了它。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一切都过去了。”捧起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他深情款款道:“接下来的路就由我陪你一起走,好吗?”
“小绍子……”周媛怡点点头。
两人紧紧依偎着,所有的言语也都化为浓烈的热吻,和激情的缠绵……
第九章
虽然决斗临时取消了,但惟恐期待落空的观众情绪失控,战绍便提议一项更具赌性的君子之争——举办联合运动会。
至于输赢的结果,将决定由哪区推派代表担任下届学生会长,两边的学生为了各自的面子,无不卯足了劲来准备。
当全校师生都热烈地投入下个月的竞赛,另一桩惊人的丑闻却在这时爆发出来。起因是贾茂霖欲强逼陈士芸堕胎,两人为此起了冲突,不料被副校长撞个正着。
尽避校方刻意低调处理,却仍堵不住四窜的流言——
原来贾老师长年禁锢残废的老婆,只为了贪图丈人的财产……
传闻他不单和陈老师有一腿,还以药物诱奸过不少女学生,包括那个坠楼身亡的吴小蓉。
听说他跟黑道挂勾,光是贩毒的利润就高达上亿元,可惜全砸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场。
“真看不出外表古道热肠的贾老师,是个城府这么深的爱情骗子?”
一提到那败类,战策不免兴叹“世风日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战给乘机说,“幸好他的假面具已经摘掉了,否则不晓得还有多少的‘笨女人’要受他骗呢!”
明知他在数落谁,周嫒怡也不敢反驳,只好低头继续喝着闷茶。
不过,香子却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我听毅叔公说,周老师和她的外甥女就租在西郊,那种偏僻地方哪适合两个‘水’姑娘独居呀?老爷,您不妨请她们搬来一块儿住,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嘛!”
“这意见挺不错的!反正家里多的是空房间”
由于贾茂霖仍然在逃,战策便规定女性职员不得太晚归,甚至把孙子的辅导课移至了“战地春梦”。
“是呀!有我和毅叔公的保护,绝对没人敢侵犯你们的。”战绍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废话!全世界就只有你会“偷袭”我……
心里嘀咕的周媛怡,便客套道:“谢谢校长的好意,我会慎重考虑的。小绍子,我们该上课了。”
等两人回到房间,战绍即问:“刚才你怎么不答应我爷爷呢?”
“哼!谁晓得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戳着他的胸口说,“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