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是你出的吧?谢谢了!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但战绍并未收下,反而沉下脸道:“你不能去淡水玩。”
“为什么?”
“因为……”他似乎欲言又止,“贾老师是个有妇之夫,你们经常混在一块,会遭人议论的。”
“笑话!我跟他又不是单独出游,何来的闲言闲语?”说着她乘机反讽:“比起咱们学生王子连篇的绯闻,我还差一大截咧!阁下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你——”气恼的战绍,干脆把人拉进VIP室,然后甩上大门。
“喂!你今天是吞了炸药吗?要不然火气干吗那么大?”周媛怡使劲扳开他粗鲁的手。
“总之我不许你跟贾老师再有任何的瓜葛,听到没有?”
不许?好大的口气呀!
她叉腰问:“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这个!”战绍倏然堵住她的嘴。
“唔——”周媛怡一度想挣月兑,奈何后脑勺和腰部都被牢牢钳制住,而他霸道的唇也仿佛有种魔法,转眼间就摧毁了她的意志力。
包奇妙的是,那股侵人口中的气息不仅似曾相识,还让人飘飘欲仙。
而男人的征服欲,往往就是受到女人的“欲拒还迎”所挑起。
不舍地放开她,他支起她下颌,逼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够资格管你了?”
迷迷糊糊睁开星眸,周嫒怡才看清自己的狼狈德行。
“MYGOD!”她慌忙遮住清凉的上围,“你、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对我……”
“对你怎样?”战绍明知故问。
“……”接不下口的周媛怡,只能涨红了脸。
他坏坏地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害羞,我又不是头一回模你的身子。”
“你说什么?”她的眼瞳倏然放大。
“只不过差别在于,上次是指你主动月兑光了衣服、对我投怀送抱的。”
“我就知道……”心头的疑虑终于证实,周媛怡当然会肝火大动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真替战校长感到羞愧。”
亏战绍饱读过诗书,想不到他不仅眼睛贪吃冰淇淋,还连带地揩人家的“鲜女乃油”?
“或许我不该趁人之危,但你刚刚不也表现得十分投入”
“我……”周嫒怡哑口无言了。
他凑近她耳畔道:“承认吧!老师!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我的。”
“胡、胡说!我才不喜欢你咧!”她的两颊益发烫红。
“还耍倔?”战绍的膝盖再度磨蹭她,“看来我得加以严刑拷问了……”
这顽皮的小东西呵!先是大逆不道地逼阿姨“退位”,接着又把全校师生耍得团团转,若不好好“惩治”她一番,那岂不是太没天理了?
“啊……”忍不住低吟一声,周媛怡转而向他求饶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呢?”
“我要你——当我的GIRLFRIEND!”
什么?女朋友?
愣了几秒,她嘴巴的神经才和大脑连结上。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这校内多的是可爱的小学妹,校外也有不少漂亮的水果妹,再怎么样……你也不可能挑上我呀!”
战绍歪头想了下,“或许是一种恋母情结吧!反正我就是偏好成熟的女人。”
“那怎么可以?我是你的老师耶!”
“WHYNOT?”他立即反驳,“你不是顶赞成师生恋的吗?”
“呃……如果男大于女也就罢了,我们却女大于男,承受的压力绝对远高于你那位亲戚。”
“若比起莉莉和小郑,我们是绝对排不进‘狗仔队?的注意名单的。而且你不也说过,每个未婚男女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不公开,怕什么狗屁倒灶的舆论?”
好一个狡猾的家伙,居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终归一句话——我就是无法接受‘姐弟恋’嘛!”
虽然战绍是个相当优秀的男孩子,但马维枫所留下的伤痕实在太深了,短期内她不可能再接受新的感情。何况小蓉的案子尚未了结,她岂能让自己陷入更纷乱的局面?
“不试试看,你怎么晓得我们不速配?”他描绘着她的性感菱唇,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跟我交往,假如三个月过去了你仍未爱上我,咱们就好聚好散。”
“那…另一个选择呢?”周媛怡只希望它能“EASY”点。
转身走向座椅,他拾起仍在桌上的胸衣把玩。
“我将以基金会之名,义卖你‘捐助’的物品,相信一定有不少人想竟标周老师穿过的内衣……”
“你、你简直是个魔鬼!”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嘛!
被唾骂的战绍,却笑着轻拧她的粉颊,“我之所以会变成魔鬼,还不是因为受到你的诱惑?”
尽避想狠扁一顿那张邪恶的脸,但周缓怡终究只能无奈地妥协。
“好!就三个月。不过我有一项附带条件——在这段期间,你绝不可以强逼我上床!”
“成交!”
***
周媛怡现在才发现,战绍是个多么“鸭霸”的人。
不许穿太短的裙子,跟异性说话不能超过三分钟,连已婚男职员请的点心也不准吃,诸多的规定简直比教官还严苛。
但除了“专制”这项缺点,战绍却又是个超级浪漫的好情人。
定时的MORNINGCALL、以简讯传送爱的小语、别出心裁的礼物……等,让周媛怡的生活每天都充满了惊喜和甜蜜。
因为不能公开交往,VIP室即是他们约会的最佳地点,而辅导课也几乎变质成了体育课——身体的教育课。
每次一关上门,战绍便把她强抱坐在腿上,那双毛手还来回地沿着她的曲线游移。
周媛怡曾试图冷淡以对,但他温柔的挑逗很快就引燃她的热情,之后两人又陷入激烈的拥吻。
而缠绵的结果,她的唇总是变得红润肿胀,胸口还多了好几颗鲜艳的草莓。即使战绍能理智地在第三道防线前踩煞车,春心漾荡的她也已经收不回迷醉的魂,去研究那些盘势的涨跌了。
幸好她这阵子忙于期中考评分,接着又代表学校参加邻县的“英语研讨会”,辅导课因此停了两个星期,周媛怡才暂时逃离了学生的“骚扰”。
今天,研讨会终于圆满结束,她总算可以无事一身轻地回去覆命,怎知优智高中发生了一件大新闻——
战绍和张显达将于下周日在学校的操场决斗,起因据说是为了二年十班的周姓学妹争风吃醋。
“那怎么可能呢?”
乍听到这项消息,周媛怡便直觉其中必有误会。
“传闻学校已经开始有人下注了,依你们看,咱们西优的学生王子有没有胜算?”
频频询问同事意见的萧玉音,似乎想赌它一把。
“铁定惨输的!”赵大康边修着指甲,边放风凉话,“那个张显达是出了名的‘干架大王’,战绍跟人家对决,简直是自寻死路嘛!”
认真织毛衣的吕惠琼,倒另有见解。
“既然敢下挑战书,就表示有相当程度的把握,说不定……战同学跟他叔公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相对于大家的热烈讨论,忙着整理报告的周媛怡,就显得异常安静了。
一直视她为眼中钉的陈士芸,便借机讽刺:“自家的外甥女成为引爆男人战争的祸水,真是有够光彩喔!”
“再怎么不光彩,也好过‘肖想’人家的丈夫吧!”
她影射的冷箭,立即吓得“当事人”噤声不语。
“周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为教务主任,赵大康向来以“纠正不良风气”为己任。
萧玉音也立即追问:“对呀!你刚刚说谁在肖想别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