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希雪出国了,难怪家里变得这么安静。
“我来打她的手机。”希薇拿起电话,按下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近十声后,才有人接听。“喂?”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咦?怎么会是个男人?而且听起来还有点耳熟呢!
“喂?找谁呀?”男人又问了一次。
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电话了,话筒那端却传来希雪娇嗔的声音。“耀添,是谁打来的呀?”
“对不起,我打错了!”惊愕的希薇连忙挂掉电话。
天哪!姐姐居然跟唐耀添在一起?
“瞧你脸色难看的,发生什么事了?”温婉觉得奇怪
“没有,只是雪儿的手机号码刚换,我也记不太清楚,二哥的事还是等她回来再讨论吧!”她赶紧敷衍。
“就怕等她回来时,阿骥跟那女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温婉说完便起身吩咐陈妈热菜。
“二哥的婚事顶多带来一场‘家庭内战’,不过,雪儿的丑事可能要引发‘世界大战’了……”
希薇低声嘀咕,心中有种预感,在海峡的彼岸,另一锅“饭”恐怕早熟透罗!***
“啊……啊……”
他们不时变换姿势,缠绵的场所也由软榻往地毯延伸。这场两性的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茶,直到彼此都声嘶力竭为止。
“你是我所遇过……最劲、最辣的一个女人了!”喘息着瘫在床上,唐耀添觉得自己的精力全被榨于了。
希雪则娇媚的回应,“彼此彼此,阁下何尝不是我所见过最猛、最勇的男人?”
连番的交战,让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嗯!她真想再……
“又想要了?”看出她眸中的欲焰,唐耀添赶紧说道:“饶了我吧!即使是‘一夜七次郎’也需要中场休息的,你总不能拿我当牙膏般拼命挤吧?”
她不依的掐了他结实的胸肌一把,“不把你榨干,难道还留给别人?”
“不可能轮到别人了,我心里就只有你……”
“少哄我了,你在台湾不是有个美娇娘吗?”希雪噘起小嘴。
“你明知那女人只是我挂名的妻子而已,我们早就分房睡了。”
柳蕴仪虽然温顺,脸蛋也还可以,但他真正喜欢的,是像希雪这种肉感十足、奔放热情的浪女,玩起来才够火辣刺激嘛!
都怪唐学维偏心,执意把财产全过继给柳蕴仪,为了“钱”途,他才忍气吞声答应订婚。
当时已有亲密爱人的唐耀添,本来打算另置金屋藏娇的,可惜女友坚持不介入别人家庭,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分手。于是,他将满腔的怨恨全发泄在柳蕴仪身上,先毒打她一顿,再残忍的强暴她,也不知柳蕴仪是吓到了,还是本身就有毛病,后来的几次也都败兴收场。枉费他一拖拉库的“子弟兵”,居然娶到这种不中用的货色,真是他妈的倒霉透了!
“她是挂名的妻子,那我呢?”希雪脸色一沉,“我可告诉你,我希雪是不可能当人家情妇的。”
“我当然不会委屈你了,只要那块地目变更成功,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纵使唐学维防儿子跟防贼似的;他仍然以“扩充厂房”为借口,要母亲逼着柳蕴仪陆续交出土地所有权状。
哼!九泉之下的老家伙若晓得那些财产被他一份份的卖掉,八成会气得破口大骂吧!
“反正唐家的产业你几乎都要回来了,又不差那一块。”希雪觉得他太贪心了。
“这些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便宜那个不事生产的女人。”
好面子的唐耀添岂敢承认那已经是他最后的本钱了?由于这些年来的投资都血本无归,不仅大陆的工厂即将倒闭,连“香榭大道”的公寓也快被拍卖掉,资金吃紧的他怎能不心急?
“什么叫“不事生产”?你在损我吗?”希雪不悦的下床去淋浴。
“我怎么敢损你?”唐耀添跟着走入浴室,“起码你能帮我们唐家生一堆孩子,哪像她?连颗蛋都蹦不出来!”
“你这张嘴真是缺德。”她妖娆的笑了。
“可你爱死它了,不是吗?”
夜已深,露亦重,这对意犹未尽的男女,再度“安可”了一段“激情交响曲”。
第六章
“洗脚水!我想死你了!”
大门一开,希薇立即紧抱着柳蕴仪不放。
随同而来的希范调侃道:“瞧你兴奋的,又不是十几年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洗脚水回高雄半个月,换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吧!”
“不跟你玩数字游戏了,我只知道你再这么‘勒’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他真担心希薇会弄痛她的伤口。
“别光站在门口说话,快进来坐吧!”招呼两人入座后,柳蕴仪就忙着去泡茶。
看希薇大刺刺的斜卧在沙发上,简直比在家还像公主,希范忍不住数落,“你也真不像话,她的身体不太舒服,你还让人家伺候你!”
希薇连忙坐直身子,“洗脚水哪里不舒服?”
“呃……我是根据她的气色判断的。”
他支支吾吾的道。
“气色?可我看她的气色好得很啊!”
她正想继续发问,柳蕴仪端来的点心及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哇——好怀念的味道喔!”塞了几块饼干解馋,她突然想到,“对了,你婆婆的病好点了没?”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才懒得关心那女人呢!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她浑身都是毛病,怎么不干脆请个菲佣或看护照顾她呢?”
“媳妇照顾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假手他人?”何况唐家早已家道中落,哪来的钱请看护?
希薇听了不禁感叹道:“不晓得唐耀添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好老婆。”
“别谈这些了。”
希范从皮夹里取出三张票,“明天晚上在国家音乐厅有一场小提琴演奏会喔!”
“哥,你什么时候对音乐产生兴趣了?”希薇好奇的拿过票来看。
“这位演奏家是我高中同学,我当然要捧个人场罗!”
他转而问柳蕴仪,“你不是很喜欢听小提琴演奏吗?一起去欣赏,如何?”
咦?
大哥怎么晓得她喜欢小提琴?身为同窗死党,她还不知道柳蕴仪有这项嗜好咧!
“谢谢,不过我刚回来,还是留在家里打扫吧!”
“已经够于净了,还打扫什么啊?”
想到她在这里傻傻的当黄脸婆,而唐耀添却在外头风流快活,希薇就觉得满肚子火。
“你在高雄也闷得够久了,何妨到外头轻松一下吧!”
一对上希范温柔的黑眸,她的心就动摇了。
“好……好吧!”
她再偷偷出去一次——只此一次就好!
唯恐她反悔,希薇还硬要跟她打勾勾。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若有人食言不到,可得学狗汪汪叫喔!”***
站在入口处等了很久,仍未见到希薇的纵影,柳蕴仪不免有些担心。
“那个小迷糊不是忘了这档事,就是为了某位‘可怜的妇女同胞’而延误时间了。”希范瞥了手表一眼,“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可是……小薇怎么办?”
“我票已经给她了,如果她赶不及,那也没办法。”
饼了一会儿,音乐的飨宴开始了。
有如挑动情绪的精灵般,演奏者以高超熟练的技巧,将听众带入变化无穷的音感世界。随着一曲曲时而柔情、时而激亢的乐章,柳蕴仪觉得内心深处好像有某种东西被唤醒了,那份悸动甚至触发她的泪水决堤。
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的希范,则默默的递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