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这场美梦永远不醒……”她忍不住靶叹,“为什么我就少了那份运气?”
从小,不论是功课或才艺,她就样样不如妹妹唯独美貌。
想不到十年风水轮流转,“小肥露”不仅变瘦、变美了,还钓了个人羡人慕的超级金龟婿!
“如果露露没有出现的话,说不定——”
叶凝香猛然吓了一跳,天哪,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呢?
她的名声原本会在那场车祸丑闻中彻底毁掉的,全靠妹妹的帮忙,她的演艺事业才得以起死回生,还得到了这份殊荣。
“别胡思乱想了!能在当红时荣退,已经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然而顾盼着镜中那张美丽的容颜,叶凝香又三心二意了。
罢刚希骥不是说,打算开溜回公寓另行庆祝?孤男寡女加上酒精助兴,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身为未来的大姨子,她应当要找理由推拒的。但,希骥的魅力是那么地令人难以抗拒。她甚至可以想象,当“美丽的错误”发生时,噢,那种刺激和快感……
婬思潮涌而来,叶凝香的裤底竟然微微湿了。
理智终究敌不过,于是她替自己找了个借口——
“只是喝个香槟罢了,露露应该不会介意吧!而且……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希骥会起疑呢!”叶凝香重新描绘了通红泼泼的唇,才踏出化妆室,一双有力的胳臂突然将她架往旁边的逃生出口。
就在她要喊救命时,那男子摘下了墨镜。
“好久不见!凝香。”
???
侯立群!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我们能再相见……阿群,你好吗?”
“谢谢!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离开我这件事更美好的了。”
什么话嘛!好似他以前的潦倒全是她害的?
不过仔细打量前夫,这个男人在经过岁月的洗涤后,俊杰出色的风采中又添了分成熟与稳重。“你变了不少。听露露说……你现在拥有一份不错的事业?”
从那身昂贵的亚曼尼,相信他并没有夸大其辞。
“比起你‘最佳演技奖’的头衔,我还差得远咧!”
他接二连三的挖苦,让叶凝香了解到前夫最大的变化,就是不复当年那个委曲求全、苦苦要她留下的痴情男孩!
她忍住气问:“你找上我,不光是为了吵架吧!”
“当然不!我是来警告你的。”
当直播新闻一报出奖落谁家,候立群随即打电话向露露道贺,才晓得她并未出席颁奖典礼,而是让凝香独领了这份风骚。
“你妹妹就是太好骗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以你那爱慕虚荣的个性,哪会甘心就此平淡?”
“我是真的……”
其实叶凝香很想说,那次的大难不死,已让她有了改变。不过侯立群却认定,这个贪婪的女人,是不可能只满足于眼前的成功的。
“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如果你敢伤害露露,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你——”他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淑女之月复?
看着侯立群一副“捍卫者”的姿态,叶凝香的胸口窜起了熊熊的妒火。
真想不透,为何在面孔相似的两姐妹之间,所有的男人都只倾倒在露露的魅力下?
“我是打着歪主意又如何?”她不禁负气道:“反正手术之后,希骥根本瞧不出破绽,再加上我完美的演技,要骗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哼!她果然有意谋夺走露露的一切!
“我真替你感到羞愧!”这种昧着天良的事也敢做?
“是吗?”她故意妖娆一笑,“不是我吹牛喔!那些尝过我滋味的男人,无一不神魂颠倒的。这,可都是你‘教’出……”
突然一记响脆的巴掌声,轰断了叶凝香的夸口。
“无耻贱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如此的你!”
骂完后,忿忿然的侯立群便旋身离去。
好半晌,愣怔的叶凝香才被脸颊的那股热辣给痛回神。
当初闹离婚时,他对她可是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耶!想不到为了露露,他居然破了“绝不对女人动粗”的原则?
“死没良心的臭男人!亏我对你还余情未了呢!”
尽避觉得受到莫大的委屈,尽避她很想放声哭泣,但是她不能!因为还有个强过侯立群千百倍的男人在等她咧!
叶凝香赶紧冲进化粕室去补妆,叶凝香浑然不知隔壁的男洗手间,稍后曾走出来一位脸色铁青的男子——希骥。
???
叶凝露虽然答应了让姐姐出席属于她人生最风光的一刻,可是当时钟的指针迈过一点,她不禁开始担心了。
“典礼不是十点多就结束了?这庆功宴再怎么喝,也不至于喝到这么晚吧……”
终于,听见庭院外的车声,她立即冲下楼去。
一会儿,叶凝香进来了,但是脚步蹒跚,而且带着满身的酒气。
“你不是答应过妈,不再碰酒的吗?”
听说姐姐以前的丑事,多半是酒后闹出来的。
“高兴嘛!所以就多喝几杯……”叶凝香打了个隔,往沙发上一横,“你真幸运,能找到像希骥这么棒的男人。”
姐姐怎么没由来地蹦出这句话呢?
“他好温柔、好体贴……”
听她合眼时的喃喃之语,叶凝露的心更加不安了。
这么晚才回来,姐姐是不是跟希骥——
“不会的!姐姐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尽避如此安慰着,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仍教她失眠了一夜。
当金色的曙光从窗帘缝洒进来时,叶凝露也下了决定。
“不能拖了!我今天就要去把真相说出来。”
由于喝得烂醉的姐姐,和重感冒的母亲尚在沉睡中,她只好在茶几上留字条,便独自前往“名人居易”。
其实她也好些天没见到希骥了,不晓得他这阵子都在忙什么?
悄然刷开门,正打算给男友惊喜的叶凝露,反被另一个女人吓一跳。
那陌生女子先是愣了愣,而后一脸的“恍然大悟”。
“该死的!你是他老婆,对不对?”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希骥的公寓里,而且还不着寸缕?
“我……”女子赶紧披上丢在沙发上的衣物,支吾的正想解释,一只手臂突然由背后环住她的腰。
“谁准许你穿上衣服的,嗯?”是希骥!
叶凝露不禁为之色变,因为——他也只穿了条内裤。
“是你呀!”发现她的存在后,希骥不但没有丝毫的愧色,还给了那女人一个颊吻。“你先走吧!我再跟你连络……”
说着,他随手从柜子上抓了叠千元大钞,塞进她的皮包里。
“噢!您真是慷慨……”连声道谢的女子,却在越过脸色难看的叶凝露时,忍不住吐了句,“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做,真的!”
欲盖弥彰!都月兑得一丝不挂了,还说没做?
叶凝露侧头睨向希骥,她倒要听听这个“出钱的男人”如何自圆其说。
“怎么突然来了呢?”
岂料一坐上沙发的他,还能悠然点烟,吊儿郎当地吞吐着。
“是不是昨晚的没有得到满足,今早就跑来找我要了?”
满足?原来姐姐真的跟他……
叶凝露的心像是被扎了根粗钉般,顿时疼痛不已,但她仍强装镇定问:“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GiGi,是我在送你回家后,路过西门附时遇到的。她说身上的钱被扒光了,问我能不能做点‘好事’……”
“于是你就答应‘援助交际’?”好一个善意的借口!
“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我希望你能够谅解,男人酒后最容易乱性了。”
希骥淡然的口吻,仿佛那是件没啥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