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听不到……”沙沙的声音干扰了收讯,只听得齐维邦断讯前的叮咛:“记得送她回家--”
“噢!SHIT!”他低咒一声。
“齐经理不能来了,是不?”温馨看出总经理的为难之色,“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好了……”
“郝先生!”蓦然,一位身材不高的男子以日语喊道,“你今天艳福不浅呀!”
“东森先生别误会。”郝劲波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这位是我的女伴文芳小姐,那位是我的女秘书温小姐。”
“哦?”东森一双眼睛骨碌碌在温馨身上转,“齐先生好像还没来?”
“是的,他临时有事,所以……”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温小姐岂不是落单了?”果然有,东森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正好,我今晚也一个人,郝先生不介意把女秘书给我暂做女伴吧!”
“这……”怎么可以?
“谢谢东森先生的抬爱。不过,我担心会令你扫兴。”公司最近将和这家客户签一纸大合约,体恤上司难处的温馨,想也不想就答应。
“温小姐的日语好流利呀!郝先生,记得这次的合作计划要让她参与喔!”东森说着挽起她的手,“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东……”糟,大开始行动了!
“太好了!电灯泡终于有人认领了!”文芳则绽出一个轻松的甜知,“劲波,咱们可以好好疯一疯了!”
“我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郝劲波扭头往东森就座的地方,“不介意我们桌吃饭吧!”
“欢迎!欢迎!”东森命人送上餐点,还与大伙儿干了几杯甜酒。
这顿饭吃的是美味的法国菜,郝劲波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看着因性骚扰而声名狼藉的东森,色迷迷地搭着温馨的肩,他亦不自觉得将难抑的怒火发泄到搂着文芳的那只手上。
笨蛋!人家正在吃你豆腐,你不会闪呀!
“噢,劲波……”文芳只道他欲火难捺,才会猛揉她的纤腰。受美式教育的她,也大方地以舌尖在男友耳际挑逗,玉手则直搓他起伏剧烈的胸膛。
尽避郝劲波怒揪着剑眉、猛打暗号,保守的温馨哪敢直视这对行径大胆的男女?她只好借着和东森先生说话来化除尬尬。
“东森先生,您好像喝了不少酒,要不要请服务生送解酒茶来?”嗯!他的酒气好呛人哪!
“温小姐真是体贴。”东森却直朝她喷气,“放心!我喝十打都不会醉的。为了证明我依然清醒,走!跳舞去!”
“可是我不会跳……”不过她仍是被“强拉”进了舞池。
“劲波,我们也去跳舞。”文芳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郝劲波冷硬地拉着她滑入舞池,鹰隼般的锐眼并未放过那对男女。
很显然,温馨一直在闪躲东森贴近的人。那无助的模样激起他的保护欲,甚至冲动得想上前将两人拉开,偏偏文芳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缠得他分不开身。
“劲波,散会后让东森先生送温秘书回去好了……”她轻啮着他的钮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共度周末夜,好吗?”
让东森送温馨回去,那岂不是把一羔羊活活送入虎口了?
“我答应过维邦送温馨回去的。”他心不在焉地应道。目视舞跳到一半又把温馨拉回座位喝酒的东森,他实在太不放心那个男人了。
“放心啦,东森先生不敢太过分的。”
埋进他胸膛的文芳一脸沉醉,回味着许久前与郝劲波的那段温存。虽然双方都将爱情视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游戏,她依然无法控制地放进部分的认真,更暗暗期待郝劲波这条浪子之船能自此停泊下来。
“人心难料……”以他自身的经验,郝劲波太清楚男人在三杯黄汤下肚后,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了,遑论奸婬掳掠?“咦?他们人呢?”
“什么?”文芳仰首。
“温馨不晓得被去哪儿了!”不过才稍稍陷入那段极力想忘却的荒唐事,角落的那对男女已不见踪影,他不禁着急得四处逡巡。
“或许上洗手间了也不一定……”扯扯他的袖口,文芳撒娇:“难得出来玩,再陪人家跳支舞嘛!”
“不行!东森那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担心……”郝劲波喃念着,便跑去问服务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东森先生?”
“好像……带着一位小姐往楼上去了!”其中一位说。
“楼上?”那不是饭店的房间吗?“知不知道是哪一层?”
“不太清楚耶!不过东森先生在我们饭店有他专属的贵宾套房。”
“贵宾套房!”也顾不得文芳的等待了,郝劲波拔腿即跑,“噢!懊死的东森,要是你敢动温馨一根寒毛的话--”
他发誓!他会杀了他!
第六章
当森先生把房门反锁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头晕得厉害,你不介意帮我月兑掉西装吧!”他贼兮兮地将钥匙塞入口袋。
“不……不介意!”毛毛然为他月兑下外套,温馨的手还来不及取出钥匙,已被他揽向大床,“东--”
“嘘--”东森点住她尖叫的唇,“小美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可是……”你干吗压着我?
熟悉的恐惧感漫上心头,温馨好后悔,不该轻信那句“有点不舒服”的谎话傻傻地搀扶他上楼休息。
“我只身奋斗多年,始终寻觅不到一个适合的对象……”他重复着拐骗向往异国婚姻的女子的伎俩,“见到你的瞬间,我就知道你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伴侣。”
“东……东森先生,你喝多了。”她害怕得咽了口口水,“不打扰你休息,我下楼去了!总经理还在‘等’我呢!”她强调。
“郝劲波只要有美女相陪,哪会记得属下的存在?”
他的实话刺得温馨的心隐隐作痛。开始时,她从不奢望总经理多看她一眼的,然而相处数个月后,她在危急关头最想看到的人,竟然是他!
“不……不会的!总经理说……要送我回去的!”她不稳的声音无异是自欺欺人。突然一只大手揉疼她的胸部,“你干什么?”
“我怀疑,你上司平白无故多带了个女伴来干吗?”东森贪婪的眼神扫过她的丰胸,“说实话吧!是不是他派你来讨好我,以便顺利签下那纸价值一亿的合约?”
“你……你胡说!”温馨气得脸色发白,“我们总经理才不会那么无耻、卑鄙、下流、龌龊……”她把当初用以形容郝劲波的词句全盘否定掉。
“不管是预谋或者巧合,反正你上了我的床,就别想离开。”他在她耳畔低声警告:“相信看在那一亿商机的分上,郝劲波对这件事会三缄其口的。”
“你……”嘶地一声,她的礼服被撕下一大块来,“不--放开我,你这禽兽!”
好不容易走出强暴阴影的温馨,怎忍受得类似的蹂躏再次发生?精神近乎崩溃的她,发疯似的抓起旁边的东西猛掷。话筒、花瓶、笔座……能扔的全扔完后,依然只剩下柔弱的空拳和高分贝的尖叫。
“巴该呀鲁!看不出你挺凶悍的嘛!”恼火的东森一拳挥过去,果然奏效地制止她的歇斯底里,“女人我玩多了!像你这种愈会抵抗的,愈能感受被征服的快感。”
“我要杀了你……”眼冒金星的温馨,倔强地吐出决心。
“是吗?我倒是迫不及待想听你由‘不要’喊到‘不要停’呢!”他又嘶地一声,礼服的裂痕从胸口延伸到小肮,“啧啧……细皮女敕肉的上等好货呢!身边贴身秘书,要是郝劲波跟你没一腿,我东森的头任你砸都没关系!炳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