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唐尔恕闻声而探头一看。
“呃……”她慌乱地把东西塞进行李箱,“我想……我的行李可能拿错了。”
“哦?”他踱了过来,抓起握把,“可是这只箱子明明是你上飞机前……”
尚未关紧的行李箱“叩”的一声弹开,散了一地的衣物。而那件令人“怵目惊心”的吊带袜,却好死不死地挂在唐尔恕的皮鞋上。
“嘎?”程予欢简直糗毙了,错愣之间不晓得该不该俯身去捡。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听得出唐尔恕语气中的恼怒,“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用哪些‘工具’来勾引男人了!”
“那真的不是……”我的东西!
“可惜,这些对我起不了作用。”他踢开那只吊带袜,冷漠地迈了出去,“安伯父应该亲自来意大利的。他一定没想到,你的‘贞操”比安全更难保得住!”
“砰”的甩门声,震痛了程予欢的心。
待收始好地上的衣物,她茫然了!怎么办?她根本没有时间重买衣服,难道真穿那套晚礼服去赴宴吗?这么一来,岂不更教唐尔恕看不起了?
贝齿犹豫地咬了咬下唇,她终于动手月兑上的衣服。反正她在他眼中早已是个贱到骨子里去的荡妇,也不差这回的丢人现眼了!
她居然敢穿那套衣服出席?
唐尔恕从她以一袭火红的低胸晚礼服出现在饭店的LOBBY后,脸色就没好看过。瞧瞧那两条细得似会随时断掉的肩带、几乎令人喷血的低领,以及可浏览整个美背的设计……该死的!公然揽客的妓女也没她穿得这般少!
“Krista小姐?你真是太美了!”看吧!连安东尼都对她吹口哨了!“波哥先生一定会整晚缠着你不放的!”
丙然,他们一到餐厅,波哥先生马上热烈招呼着程予欢。用餐之间,他更是殷恳地连连斟酒,时而在美人耳畔低声细语,似乎忘了来签约的还有另一位代表。
备受冷落的唐尔恕,简直气得快吐血了。他讨厌波哥先生流连在程予欢胸前的垂涎目光,更憎恶他的大手始终没从她的香肩上放下来过。这个年近六十的家伙呀!难道想老午吃女敕草?
“乍见时,我以为你是安先生的女儿呢!想不到他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波哥先生酒气冲天地说,“告诉我,他哪来的魅力让你答应套上戒指的?我也想如法炮制一番,看能不能赢得美人芳心……”
“波哥先生,你好像喝多了。”唐尔恕不悦地提醒,幸好这家伙听得懂英文,“我以为签约的事很快就能完成了。”
“NO!No!No!”波哥摇摇手,“我晚上是不谈公事的,签约的事等明天到公司再谈吧!现在我只想和小美人儿跳支舞……”他想站起来,却反而跌向程予欢。
“你——”唐尔恕的拳头差点挥过去,只是被程予欢的眼神制止下来,“你真的喝多了。而且Krista和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非常需要休息了。”
于是,这场宴会就在他硬拉着佳人离席时而结束。
“你不该那样对波哥先生的。”回饭店后,程予欢忍不住提醒他,“我们的约还没签,要是他不高兴的话……”
“安希宽是不是早打算好以‘美人计’来搞定生意?”唐尔恕终于爆出火气,“否则,他怎会派你来签约,还准备了这么‘完善’的行头?”
“请你不要侮辱老爷的人格!”她也跟着扬离了音调,“拉丁民族性格的意大利人,本来就很热情嘛!亲亲小手、吻吻脸颊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啊!你何必大惊小敝之余还拿来大做文章?反倒是你,我真不明白波哥先生哪儿得罪你了,整个晚上你也没给人家好脸色过,还差点对他动手动脚,你想破坏签约的计划吗?”
“签约、签约!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讽刺地问,“所以,你才不顾羞耻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那么我是否该有自知之明,干脆滚出这个房间好让你跟他在‘床上’把合约‘搞定’,不更快些?”
“你——“她气得脸色一阵青绿。
“最好他明天肯签我的那份合约,那么我便马上动身回去。”唐尔恕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合门前还冷哼道,“至于你的那份嘛!就留在罗马签个‘过瘾’吧!”
合约果然顺利签定了。
波哥先生连看也不看即下笔签字,但他一办完正事,马上提议带他们一游罗马市。唐尔恕自是不想当碍眼的灯泡,便借故留在饭店整理资料,程予欢拗不过对方诚恳的邀约,只得硬着头皮随行。
幸好,今天的波哥先生正常许多,举止间净是绅士风范,程予欢才把他昨夜过度的热情归究于酒精使然,甚至在五点之前,她就被安东尼送回了饭店。
不过,唐尔恕并不在房里。刚开始,她还为彼此少了面对面冲突的机会而庆幸,然而过了晚餐时间仍不见他的人影,程于欢就不由得担心了。料想他的行李尚在,应该不是回去了,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罗马市,他能跑去哪里?听说此地抢风盛行,他独自外出会不会有危险?
不安感愈近午夜就愈扩大。她环着双臂在阳台踱来踱去,直到传来开门的声音,心上的大石才落下。
“你跑到哪儿去了……”浓烈的酒味迎面而来,她掩着鼻子问,“你去喝酒了?”
“恩!”唐尔恕扯松领带,眼眶满的血丝显示他喝了不少,“想不到意大利的酒醇,女人更……”
原来他寻欢作乐去了?程予欢心中不免一阵酸涩。
“干吗用那种眼光瞧我?”他边解开衣扣,边说,“你不是说意大利人很热情吗?既然来到这里,我当然也想印证一下……”
“随便你!”她转身欲走,“我只是想警告你,小心别得了爱滋病!”
“程予欢!”唐尔恕倏然拉住她,“我告诉你,我随便在维尼多大道找个娼妓也绝对比你干净!要小心的人,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波哥……”
“你——”程予欢忍不住甩了一巴掌过去,“我受够你的侮辱了!”
“你打我?”唐尔恕被激怒了,“我偏要‘悔辱’你,怎样?”
说着他双手一抱,将她倒扛起来走入卧房,丢上那张乳白色大床。
“啊——”程予欢尖叫的同时,丝质的衬衫已被撕开。
“哦?原来你早准备好勾引我了?”她并未穿内衣。
“我没有!”那是因为她无睡衣可穿,当然以平常的衬衫代替了。
“口是心非的婊子!”
“你不能这么做——”程予欢想推开唐尔恕的火热,但在他迅速而狂烈的席卷下,她的力量变得十分微弱,甚至忍不住迸出渴望的申吟:“住手……住手……”
她有气无力的挣扎更刺激了他。
“噢!好痛!”程予欢大叫着:“尔恕,你不要这样,你弄得我好痛……”
三任的丈夫没一个碰过她,想不到她居然被最爱的男人强暴了?
她终于溢出痛苦的泪水,揉碎在两人的脸庞之间。这湿热的液体惊回了唐尔恕的理智,他并非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而是程予欢曼妙的柔躯实在太令人煞不住车了。
意外的是,她的身体居然绷得这么紧,就像——处子的感觉!
“别哭……”他止住了动作,还吻去她的泪,“我不会再弄痛你了,真的!我保证……”
唐尔恕低喃着封住她颤得厉害的唇。轻柔细碎的吻果然稳定了她的情绪。
在他的带领下,程予欢领略了“颠鸾倒凤”的境界。所有的感官似乎在这一刻全醒了似的,随着一波波的情潮舞动,然后沉淀。身体自有它的本能来回应彼此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