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绿光宝剑?”朵雅激动地抽剑出销,青色的剑身挟带著逼人的阴寒之气…错不了!就是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杜拜扬激动地拍拍堂弟,“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想不到……我还能回到未来与家人团圆?”杜羿澐则难以置信地喃念。
“驸马你……”水灵儿却难过得旋身跑开。夫婿能够回乡固然可喜,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呀!
“水灵儿!”
郁香公主的反应陷杜羿澐于两难,犹豫的脚步不知该追人回来,或者继续与羿扬讨论细节?南宋有他深爱的妻子,二十世纪有他的至亲,无论抛却哪一方,他的心都一一“羿渎,你好好考虑清楚。”失去爱人的痛苦,他再了解不过了,杜羿扬决定不左右堂弟的意见。
“请驸马为大理王朝设想!”拉玛与沙子昭齐声道:“还有公主肚里的孩子!”
孩子?他和水灵儿的孩子?
这句提醒有如一剂强心针,猛然注入杜羿澐摇摆不定的心。
“请向我父母转达……”他陡然跪了下来,郑重请求杜羿扬。“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大理王朝终于统一了境内的各个种族。
今晚,在大理城邦的刑场有个盛大的典礼,既不是为庆祝和平的到来而举行,亦非对那些曾经作乱的叛族进行“秋后算帐”,而是应国王段礼德之请,集合了全国的祭司、巫师,来“护送”朵雅及杜羿扬一程。
这些特异功能者,年龄层小至十岁孩童,到几近百岁的老者都有,他们无不视参加这次的“发功大法会”为毕生最骄傲的盛事。而意外地,努佤族的代表居然是他们的公主。
“莎珈,谢谢你!”杜羿扬不知该如何感谢她的慷慨相助。
“别说我!其实……你并不久我什么!”
比起乍见时的骄蛮与泼辣,经历了感情的波折及不幸族变的莎珈,现在看起来显然成熟了许多,杜羿扬心中的罪恶感这才降低。
这时,皎洁的明月在众人的期盼下,从乌云中月兑颖而出了。
“请各就各位!”巫师群中为首的拉玛,立即号令:“是时候了!”
这次的法会乃配合了中原约五行方位,施法者的念力将引动阴气至盛之处──也就是刑场本身的磁场,以开启一扇通往未来的异次元空间隧道。而在绿光宝剑的结界保护下,杜羿扬和朵雅即将再次历经时空之旅。
“羿扬!”观礼台的射马,只能拥著水灵儿远远高呼:“加油呀!”
两人向大家挥手致意,便坐下来四掌共握著宝剑。喃喃的咒语声开始了,剑身愈来愈热,甚至变得好烫手。
“别松开!”朵雅感应到他的心思,发出警告:“一定要支持到最后一秒,否则我们很可能会被分别抛到其他时空,再也回不到未来了!”
可是不仅手掌承受这皮肉之痛,他觉得整个人似乎要被四分五裂了般。
“啊──”快解体了!
两声嘶叫划破夜空,刑场的观众因平台上的人在瞬间发光后随即不见,而讶愕得鸦雀无声。
“我想……”屏息了半晌,杜羿澐终于说:“羿扬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未来了吧!”
“吾等恭送狐仙姑回归天庭!”
整个广场立即爆出庆贺的欢呼。
通过了异次元空间隧道的光束离心力,杜羿扬的确栽回了二十世纪末的台北。
幸运的是,他与朵雅最后双双坠入河中,直到游泳上岸,才发现他们竟然就在淡水河畔。由于刚好离颜师孟的住处不远,浑身湿透约两人决定先到那儿休息。
杜羿扬将藏于踩脚垫下的钥匙取出,开了门,扭了灯,里头的一切还是跟上次离开时一样的凌乱。
“我知道教授有些衣服放在……”打开衣柜,他挑了件宽大的上衣递给朵雅,“将就著点穿,等天黑后我们再出去:”
“这衣服……”她闻了一闻,“还留有我爸爸的味道。”
杜羿扬则从她哀伤的睁中,读到了“遗憾”。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直到妈妈要我潜入这里,偷偷毁掉爸爸那份有关西南文物的报告,我才明白自己并非平空受孕而生。”
“原来是你毁了那份文件,难怪我始终找不到……”接著他不禁问:“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
“美国展览会的纪录片播放后,妈妈就预料到有人会从此下手,于是要我趁爸爸去授课时,不著痕迹烧掉相关资料,免得紫水晶的线索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惜亲生父亲近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上前相认,甚至坐视他一步步陷入险境。若非为了接近杜羿扬,皇家凯撒珠宝联合展的那晚,她应该是守候在爸爸的家门外的…“想什么?”杜羿扬拉回她远飘的思绪,追问:“既然海娜知道有人对教授的资料感兴趣,那么她一定清楚是谁下的毒手!”
“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反正毕斯克的秘密也已一一曝光了,不差这件“荒诞”的真相。
二十一年前,一艘受到流星雨撞击的太空船,迫降在美国的某个偏僻小镇。有些镇民因为好奇,便大胆地去探究那个碟形的物体是啥东西,想不到反成为外星人附体的对象。
外星人虽然附了身,不过人类的躯壳会产生抗斥,加上地球的生态并不适合久住,一个星期后即死掉大半外星人,剩下的就重新再找理想的人类附体。小镇死亡的人数因而急剧增加,引发了居民的恐慌,他们甚至自组了防卫队。
唯恐引来过多的注目,外星人决定外移到其他城镇。但就在离开前最后的一次掳人行动中,他们意外发现了个能超月兑克罗亚入魔眼控制、甚至还歼灭他们数位伙伴的女子||海娜。
不过,她终因敌不过对手而被掳。外星人从她身上得知了毕斯克的传奇,为进一步研究,而把人秘密带往亚洲,没想到负伤的海娜,竟在半路上逃月兑了。
“那么……杀害教授以及寻找紫水晶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外星人?”杜羿扬听完后,寒凉之意早爬上背脊。“太可怕了!如果他们能自行繁殖的话,脆弱的人类岂不成了人家的食物了!”
“这点你放心。被寄居的人体无异是行尸走肉,外星人根本无法繁殖。也因此,妈妈成了实验的对象,他们想藉由她特殊的生存能力来延续“克罗亚”的新品种…:”翻译这些入侵地球者的“外星语”,对善于分析波频的海娜并非难事。
“所以──一旦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也可能……”成为“播种”的对象?
“别担心!我已充足了紫水晶的能源,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得逞的。”朵雅笑著轻琢他的颊侧,“别说这些令人恶心的话题了,我想要先去冲个舒服的澡。地上有堆旧报纸,你可以看看我们离开的这一个月来,二十世纪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杜羿扬不舍地松开朵雅的手。老实说,他差点出口提议和她一起洗鸳鸯浴哩!
稍微整理了凌乱的大厅和房间,杜羿扬冲了一壶咖啡,才坐下来翻阅那堆报纸。
幸好教授一向年付报费,房子虽无人住了,但尽职的送报生仍将报纸投入荒芜的庭院中。
台湾社会案件之多,已到了“吃饭配尸体”的地步,光是每晚新闻播放的血腥画面,就比斯食的菜色还精采万分。他们不在的这段期间,打打杀杀、掳人勒赎的,依然占了报纸大幅的版面。
而其中最们目惊心、足以教他从沙发弹跳而起的,却是这一条──杜学为归国寻找离奇失踪的爱子,却反道人绑架,警方怀疑杜家接二连三的意外,预谋的成份极大,现在王朝这一家族的往来对象做详细过滤……“他们是故意抓我爸爸来逼我和羿澐出面的!”来回踱步的杜羿扬,为了父亲的失踪而忧心如焚。“朵雅,你一定知道外星人的总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