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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爱着你 第25页

作者:黄千千

直到和翁晓欢有了亲密关系,他为了向翁晓欢求婚,才向她坦白他的家世背景。

“三年多了,我为我们之间做过努力,也一再给彼此机会,很可惜妳仗峙着我爱妳,将我的爱践踏在地,妳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妳只是看上我的身分地位,只是贪图当韩家的少女乃女乃。”

“贫贱夫妻百事哀,光谈情说爱就能有饭吃吗?我要的是权力及名望,我不要被别人踩在脚底不过一辈子!”虽然说得咬牙切齿,她还是保持着最佳风度,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喊叫。

他嘲讽似的笑着,“卖车子有什么不好?也是正正当当在做生意。”他当时的确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她一向的高高在上,绝对无法忍受先生是个业务员。

“我现在也发现卖车子没什么不好,你卖的是进口高级车,身边接触的全是名人小开,况且你还把车子卖得有声有色,很多大人物还得和你攀交情。”

上次她就见识到XCR600的魅力了,要不是杜百圣,她也拿不到贵宾级的邀请函。

“那又如何?妳回心转意想要爱我了吗?”

“我不要离婚,就算我眼里从来没有你,也不允许别的女人占有你,更不允许你的眼光从我身上转移,我要你一辈子看着我、爱着我。”她要他的痴情,她要他像以前一样宠爱她,更何况他还有上亿的身价。

“妳这又是何苦?这样的生活只有痛苦没有快乐。”

“看着别的女人来抢我的丈夫,我更不会快乐。”她怎能将轻易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妳要多少才肯离婚?”

“看来为了那个不起眼的女人,你是决定豁出去了?”

“别批评她,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五仟万。给我五仟万我马上签字。”

她这样子的开口要求,让他仅存的一点夫妻情份消失殆尽。“我曾经这么爱妳,妳却这样践踏我的爱?”当初他到底喜欢上她哪一点?他问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执着在哪一点上?

“不答应?!”她问。

“不答应。”他肯定。

“那好,我也不希望你答应。”所以她才狮子大开口。

“妳--”

“我决定将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管你还接不接受我,我决定要开始爱你了,我不要别的女人占有你。”

“说爱就爱,有这么容易吗?”他动怒了。

“你能轻易爱上别的女人,我就不能轻易爱上你吗?我是韩太太,我婆婆是建隆集团的董事,我公公是大学校长,我先生的外公还是建隆的老董事长,这一切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她宣示完她的所有权,才带着胜利之姿离开书房。

他颓然跌坐在椅面上。他到底该怎么办?

想起童言真总是爱笑的圆脸,此刻他还能感觉到她暖呼呼的温度;为了她,他不能就此放弃。

苦思许久,直到天亮他都未曾再入睡,黑眸燃起闪耀的光芒,唇畔有了胜利的笑意,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梅雨的五月天,绵绵的雨丝直直落,大面的透明玻璃笼罩上一层雾气,隔开店里店外的人。

西餐厅里流动着山雨欲来的风势,两个女人面对面而坐;一个高傲的瞥视,一个有些不知所措。

“要什么样的条件,妳才肯离开我老公?就算我求妳,妳开个价吧。”翁晓欢语调虽柔软,盈盈的目光却饱含控诉。

童言真吸了一口果汁,思量着该如何用字遣词。

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翁晓欢,她瘦高的体态,一头飘逸长发,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翁晓欢不仅美,还有种清冷的气质,就像三月的春天,湿冷中带着阵阵凉意。

童言真叹了口气,“不用求我,妳应该去求韩定以的,如果韩定以不喜欢我,即便我想介入也不可能。”

翁晓欢经过修饰的柳眉挑了挑,狠狠瞪视着童言真,恨不得当场来个拨妇骂街,直接赏童言真两个巴掌。可是不行,她的形象、她的教养,怎法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做不出这样失控的事。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妳何苦当个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妳的条件这么好,好男人也到处都有,妳就放过我的定以吧!”翁晓欢何曾这样低声下气过,只不过眼前的情势让她只能低声说话,软言软语若不行,再来另谋对策。

童言真抿了嘴,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局面;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爱上韩定以早晚得面临这难堪的问题,只是想归想,当真的面对了,她还是慌了。

“女人是不该为难女人,我从来没想要为难妳,所以妳找韩定以谈吧,他想和谁在一起,由他决定好了。”干脆把责任推给他。她向来不擅言词,怎么说得过才识丰富的翁晓欢?

翁晓欢忍下满月复的怒气。显然她太小觑了眼前的女人,以为第三者看到元配,都应该吓得胆战心惊,不然也该像被当场活逮的小偷,怎么童言真还能不当一回事?!

翁晓欢斜睨童言真。论外表,童言真只算是清纯可爱;论身材,娇小的童言真决没有她一六八身高来得标准;论才能,她音乐美术文学的天份绝对超过当个业务助理的童言真。

怎么看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个样样比她差的女人给打败?看来韩定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不会当真喜欢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

“妳难道不知道,男人只是爱偷吃,因为偷吃有种刺激的快感;等他们满足了新鲜感和好奇心之后,就会回到安定温暖的家,最后妳还是会落得被拋弃的命运。我看妳还是提早放手,免得将来伤得愈深。”

那个家还温暖吗?若温暖的话,怎么会将一个男人折磨成如此易怒及忧伤?

童言真无奈的苦笑。“翁小姐,我不知道韩定以是不是大部份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只能说一切看韩定以的决定,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回到妳身边,我绝对举双手祝福;他若不回妳身边,就算没有我,他还是不会回去,所以……”她站了起来,从皮夹里拿出五百元搁在桌上。“我很抱歉。”还是快快走人,免得招架不住翁晓欢的唇枪舌剑。

翁晓欢眼看谈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女人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气得握紧桌上的水杯。“童言真!我好话说尽,难道妳就这么不要脸吗?!难道妳就非抢别人的丈夫吗?!难道妳不怕我控告妳妨碍别人的家庭吗?!”

这状况似乎有点像八点档的肥皂剧了,也比较合乎大老婆的嘴脸,太过冷静,戏要怎么唱?

童言真拨了拨额上的刘海,有些无可奈何。“如果骂我能让妳心里痛快些,那妳就大声的骂没关系。”她说的可是出自肺腑,一点也没有矫情。

童言真不是不在乎翁晓欢的句句犀利,只是她也无法反驳翁晓欢指控的事实。虽然她没有抢她丈夫,虽然她跟韩定以之间还是清清白白,但她深爱着韩定以的一切,所以她只能逆来顺受翁晓欢对她的辱骂。

“妳--”翁晓欢气炸了,不顾淑女的形象,手上的水一泼,淋了童言真满头满脸。

餐厅里的人都对她们行了注目礼,站在一旁的服务生也不知该不该出面劝阻,几个服务生互相观望着,但终究没有人敢向前。

童言真拭了拭被水浸湿的双眼。心想:真的很八点档呢,该有的步骤都有了。她是要回敬一杯水给翁晓欢?还是像小狈一样甩甩头上的水,然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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