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施母还想说什么。
“儿子都这么说了,你还信不过他?”
施母听到丈夫这么说,立刻反驳道:“我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
“那不就得了。”
这件事到此暂时告一段落,只是施母脸上似乎仍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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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施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对劲,虽说儿子创业本来就在他原本的计划之中,但是她了解儿子的个性,他从来就不是个贸然行事的人,更何况是离职这样的大事。
无论怎么想,她还是觉得儿子会突然辞职是因为裴乐晶的关系。
她这么想并不是要责怪裴乐晶的意思,只是突然注意到一个长久以来的现象——似乎只要一扯到跟她有关的事情,儿子很容易就受到影响。
儿子一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按部就班的执行。
但是,只要事情一触及到裴乐晶,所有的原则便不成立。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也就没有认真的去想过这点,只单纯以为是儿子比较包容她。
如今回想起来,儿子对她比较包容这点本身就很不寻常。
如果说是小孩子玩闹,男孩子让让女孩子也没什么,但是这样的情况确一直持续到长大后的现在,甚至当初儿子还向报社隐瞒了住址,平时也从不带同事到家里来走动,就算是见面也都是约在外头。
是什么时候开始,儿子似乎不再带朋友来家里来了?
施母仔细一回想,发现并不是在裴乐晶进入演艺圈之后,而是在更早之前,儿子便不再约朋友到家里来。
这个发现让她不安地坐了起来,因为实在是太不寻常,尤其这一切的不寻常又都恰巧是跟裴乐晶有关。
身旁的施父因为妻子的举动儿开口问她,“怎么了?”
“维怀他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施父一听,“你还在想他工作的事?不是都说了要相信他?”
“我指的不是工作。”
“不然是什么?”
“乐晶啊,维怀对乐晶是不是包容过了头?”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他们夫妻俩一直以来就拿裴乐晶当亲生女儿般对待,难道妻子是因为这回的事在怪她?
“维怀从小蚌性稳重,做事情也很有原则,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所以我也才没特别注意到这点。”
自己儿子的性子他当然清楚,因此不明白妻子这回事想表达什么。
“但是只要一扯到乐晶,这样的原则就很容易改变。”
“不是从小就是这样?所以乐晶才会老绕着我们维怀打转。”施父不以为这有什么问题。
“乐晶这么做是因为她的个性,但是维怀的性子不是这样。”奇怪,丈夫怎么会迟钝到听不出问题所在!“你看,维怀对乐晶会不会不像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施母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想到哪去了?”施父啐道。妻子大半夜不睡觉,尽胡思乱想些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你都不觉得奇怪吗?”施母越想越觉得可疑。
如果儿子是直到最近才这样,施父也许还会认同这个看法,但两个年轻人从小就是这么相处长大的,他认为妻子的怀疑根本是在瞎操心。
“我看是你想太多。”
要真是这样,施母还感到庆幸。“但我怎么都还是觉得不太对,要是维怀真的喜欢乐晶……”
“如果真是这样,不会拖到现在。”两个孩子从小腻在一块到现在都过了二十几个年头,要有什么感情早发生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施母也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
看妻子仍是不安心,施父才接着道:“乐晶那孩子你不是也当是自己女儿在疼?要真是这样,你不满意吗?”
“能这样当然是很好。”有个像自己女儿的媳妇,施母怎么会不满意。“问题是乐晶呢?她喜欢咱们家维怀吗?”
靶情的事总也得两情相悦才能成事,如果只是单方面……这才是施母所担心的啊。
并不是说儿子的条件不够好,事实上单就条件来谈,施母不以为儿子会配不上裴乐晶。
只不过感情的事不是这么简单,尤其裴乐晶工作上接触的对象条件又都不差,如果儿子真的喜欢她,但最后她却没选择跟儿子在一块,那么儿子岂不是要落得情伤的下场?
施父这才明白妻子的顾虑,但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刚才那么回答,只不过是要劝妻子安心罢了。
“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想得再多,你也帮不了忙。”
“可是……”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见丈夫说完便打算睡觉。
虽然心里仍有疑虑,但是丈夫都这么说了加上时间也晚了,施母便不再多说什么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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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母也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但一颗心还是无法放下来,就算儿子跟裴乐晶之间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是将来的事有谁能保证?
因此为了避免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她决定从现在起让两个年轻人保持距离。免得将来儿子真陷进去却受到伤害。
所以今天她才找裴乐晶到家里来,毕竟今天要说的话如果让裴氏夫妇听到,多少有些失礼。
一直以来裴乐晶拿施家当自个家,听到施母找她,便热切的过来了。
施母看她自在的模样,不禁迟疑了下才开口,“乐晶啊,这几天你有没有再跟维怀见面?”
冷不防听到施母这么问,裴乐晶感到意外,尤其昨天的报纸才登出两人见面的报导。
“施妈怎么会这么问?”担心施母是不是知道两人吵架的事,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以施维怀的个性,应该不会让他们知道。
“施妈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怕她担心自己因为报纸上的新闻责怪她,施母出声安慰。
裴乐晶这才安下心来。
倒是施母看她这样,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犹豫了会儿才决定说:“乐晶啊,维怀辞职的事你知道吗?”
乍听到消息,裴乐晶大吃一惊,“辞职?!他为什么要辞职?”
对于她还不知道此事,施母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应该是还没来得及从儿子那里听说吧。
“也没什么,只是趁着这次的机会辞职。”
裴乐晶迟疑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报上的事,所以才辞职的吗?”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鲁莽会给他带来这样的结果,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就不任性而为了,“施妈——”
施母见她心急地想要道歉,拍拍她的手,“先别急,施妈这么说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可是——”
“其实维怀一直有创业的打算,这次事情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施母套用儿子的说法解释。
因为那夜在施维怀的公寓已听他提起过,这会再听到施母这么说,裴乐晶便不再怀疑,稍微松了口气。
见她不再焦急,施母才开始切入重点,“只是报上的事,应该让很多人误会了。”
裴乐晶才不在乎那些,“谁管他们怎么想。”
施母自然也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只是为了儿子的幸福,有些话还是必须说清楚。“其实也难怪别人会误会,你跟维怀都还没有结婚,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稍微走得近一点就很容易被人误会。”万一儿子因此陷进去又没能得到回应,对他势必是严重的伤害。
裴乐晶恍然明白,“施妈是担心这个?别人爱怎么想就让他们去想好了。”她根本不在意被误会,她唯一在意的是他这回似乎真的动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