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饭店。”
斑泰石回答得理所当然,然而她想要问的却不是这个,“可是你不是应该要在山上?”怎么会在跟她通完电话后不久出现在那间餐厅?
理解她心里的疑惑,但高泰石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她才特意下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刚好下山来。”仅仅简单带过。
冬净直觉想起昨日他跟董怡婷之间的事,心里头臆测他们是一道下山来。
这样一想,她突然想知道昨天自己离开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因为没有立场追问,尽避心里头好奇,却不知道该从何启齿。
冬净并不知道,她的欲言又止全写在脸上,高泰石因而替她开了口,“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他起头,她顺势挑了个说法试探着问:“你是送她下山来吗?”
斑泰石迟了两秒才会意,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不是。”简洁的否认不让她有任何的误会。
冬净下意识里像是松了口气,见他没有隐瞒的意思后才进一步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高泰石决定趁势让她知道自己跟董怡婷间已经结束。
“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并不适合。”
“你们分手了?”
“觉得意外?”
“不是,只是……”冬净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心里的感受,很奇妙,好像该为他感伤,可是内心的一角隐隐透着喜悦,似乎不应该这样……
斑泰石没有继续追问,她在松口气之余跟着想起昨晚他打来的电话,“呃、昨天是有什么事吗?你打电话给我。”
他一时没有回答,她接着问:“是因为土地的事吗?”脸上流露出歉意的表情。
斑泰石没有解释直接问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被公司免职的事。”
冬净诧异,“你怎么会知道?”没有将他打电话来的事联想在一块。
“你们公司里的职员说的。”
冬净这才理解,只是这样一来她又不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打电话到公司?
不过冬净并没有心思细究,因为他谈起自己被公司免职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为了取消土地交易的事去道歉,根本就没有理由提到自己丢掉工作的事。
斑泰石并不这么认为,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反驳,因为眼下他们的关系并不适合争论这点。
斑泰石跟着提出思考了一夜的问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重新再找工作吧!”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
谁知却听到他提议,“既然这样就为我工作。”
“什么?”
“当我的助理。”
冬净一听直觉反驳,“可是……其实我不会种田……”之前是因为要配合董治婷的谎言才不得不撒谎。
斑泰石自然看得出来,也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提议,“我说了,是做我的助理。”
助理?
这个职称听起来不像是到山上种田,可是冬净实在想不透,他的卫作还需要什么助理?
再说,她也怀疑他那样的工作请自己当助理划算吗?
她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倒是高泰石主动解释,“不需要到山上。”
这话让冬净感到不解,“不到山上?你有其他的工作?”
“山上的工作只是暂时的。”虽然这一暂时就是一年多。
“暂时?”
“只是到山上暂时放空自己。”
她对他的说法仍有怀疑,“既然这样,之前你为什么坚持不肯卖掉土地?”
“不是坚持,只是没有理由。”
冬净听得不甚明白,尤其在那之后他突然又同意要卖掉上地,那么理由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不想见到她,为了让她早点离开才同意要卖掉土地?
还来不及对这样的想法感到沮丧,却又想起他这会的提议,如果是这样他有什么理由要给她助理的工作?
“怎么样?愿不愿意当我的助理?”
她被拉回了思绪,脸上的表情显得迟疑,因为无法确定他的提议到底是不是真的。
斑泰石主动问起,“之前你在宝升的薪水是多少?”
冬净虽然感到突兀,还是据实以告,“两万六。”
她眉头微蹙。
“太高了吗?”她直觉这么想,不确定他请得起她。
斑泰石却是对她辛勤工作的代价感到不满,一口表示道:“我给你三万五的薪水。”
“三万五?”冬净诧异,根本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价钱,就算他只是信口开河。
像是担心她拒绝,他跟着表示,“如果没问题就这么说定。”
一时哑住,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听到高泰石接下来说的话——
“就从今天开始算起。”
“今天?!”就算高泰石说的都是真的,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有问题吗?”
“不是,没有。”冬净直觉否认,同时想起,“那我应该要做什么?”
听到她算是接受了这份工作,他扯开嘴角道:“先吃东西,其他的等我决定后再告诉你。”
冬净怔住了,像是对高泰石的交代感到怀疑。
“还不吃在等什么?”
“喔……”
她迟疑地要拿起叉子,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拿着叉子,叉着食物到他面前要他吃下去的画面。
冬净蓦地抬头看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低头佯装要吃东西,心里因为拿捏不定画面的真假而泛窘。
眼角余光忍不住偷觑高泰石,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做了那样丢脸的事,像小孩一样地教他张开嘴巴。
就在冬净懊恼之际,高泰石的视线突然对上她的,想要闪躲也已经来不及。
跋在他开口追问以前,她胡乱抓了个话题,“对了,那山上的工作要怎么办?”
看得出来她的表情有些局促,高泰石还是回答,“我会另外安排。”
“那就好。”冬净有些敷衍的说。
斑泰石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了,却是乐见事情的发展如同自己心中盘算地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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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星期假日,突然看到儿子回来的高母仍是不免诧异,“泰石,怎么会突然回来?”
进门的高泰石并不急着解释,看了眼客厅不见其他人影,“爸跟泰俊呢?”
斑父正好从书房里出来,手上还提了高尔夫球具。
“爸。”
斑泰石叫人的同时,高母在一旁跟着解释,“泰俊到医院去了。”
见到儿子高父也觉得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进门。”
斑母虽然明知道儿子不可能放着田里的工作不管,还是忍不住说道:“晚上就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上山。”
“暂时不上去了。”
一句话让高氏夫妇同时感到诧异,“不上去了?”
斑泰石看了眼父亲的球具,“爸打算出去?”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说跟你吴叔他们去活动一下筋骨。”
从公务员的岗位退下来后,跟家庭主妇的高母如今都是赋闲在家,两个儿子各有自己的工作跟生活,高父自然得替自己的退休生活找点事做。
一旁的高母等不及追问:“泰石,你说不上去是什么意思?”
明白母亲的心急,高泰石不疾不徐地表示,“爸妈先过来坐吧,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听到儿子这么说,高氏夫妇虽然还不清楚他要商量的事,倒也都配合地坐到沙发这头来。
斑泰石在父母坐下后才公布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回来自己开业。”
乍听到这话高母大喜,“你打算要回来当建筑师了?”
斑父虽然对儿子突来的决定感到意外,却也跟妻子一样乐见他做出这个决定,“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