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高泰石开门见到冬净虽然意外,但看她的模样也明白了大概。
望着屋外的骤雨,他说道:“先进来吧!”
听到这话冬净松了口气,庆幸他虽然长得粗犷,倒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谢谢。”她在道过谢后进屋。
屋子里给冬净的感觉一如木屋外头,让她感到意外,里头不大但是简单干净,以一个大男人来说算得上难得。
见她站在厅里,高泰石说道:“自个找地方坐吧!”没打算跟她多说什么。
冬净听从地要找张椅子坐下,跟着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地打住。
他打算要进厨房时见她还站着,因而停下脚步。
察觉到他投注过来的视线,冬净解释,“因为我衣服湿了,担心把你的椅子也弄湿。”
经她这么一提,高泰石才想起她的处境,一身的湿衣服颇为狼狈。
没有再表示什么,他转身走向一道房门。
冬净没想到他听完就这么把自己丢在客厅里,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原以为他起码会客套地要自己毋需介意什么的。
就在她拿捏不定地站在客厅时,高泰石突然又从房里出来,手上还多了套衣服。
没等她会意,他已经先说起,“先暂时换我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也或许是意外听到他这么说,冬净看着他递来的衣服,一时不确定是否该伸手去接。
斑泰石见她没有动作,随手将衣服搁到一旁的椅子上,“如果不想换就继续穿着现在的衣服。”
因为他的语气听来没有勉强,冬净在犹豫了几秒后伸手拿起那套衣服,“谢谢。”
“浴室在那里。”他跟她指了浴室的位置后才转身进厨房。
进入浴室里,冬净才换上衣服就感到一股滑稽,单是他一件衣服穿到自己身上就成了裙子,难怪他另外准备了件休闲短裤给她而不是长裤。
尤其是休闲裤上有带子,系上后正好能防止裤子滑落,心里不确定是凑巧还是他刻意挑选。
不过冬净没有心思多想,因为清楚地意识到换好衣服的自己实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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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到客厅时并没见到高泰石的人,因而循着声音找到了厨房。
“请问……”
厨房里的高泰石回过脸来,冷不防见到冬净的模样怔了下,显然也没有预期到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会如此地突兀。
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很滑稽,冬净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是不是有地方可以先让我把衣服晾干?”
斑泰石看了眼外头的雨势,明白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停止,于是走出厨房带她去晾衣服。
只是他并没有料到,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没有停歇,只得让冬净留宿。
至于冬净,虽然事情发展非她所愿,心里多少仍希望能藉此机会再说服他。
晚餐桌上,高泰石也替她准备了晚餐,让她禁不住再次开口道谢。
“谢谢你。”尤其她没有想到,他的手艺并不差。
“只是凑巧罢了。”高泰石一语带过,毕竟山上下雨是常有的事,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餐桌上他没有再开口,以致冬净也找不到适当的时机提土地的事。
一直到用餐到了尾声,接受招待的她才开口,“碗筷让我来洗吧,晚餐都是你准备的。”
正担心高泰石也许会拒绝时,就听到他表示,“洗好就放在水槽边。”跟着离开了厨房。
预期外的干脆多少让冬净感到意外,却也不难感觉得出来他直来直往的个性。
这样的个性换做其它时候也许是好事,但是对于要说服他卖掉土地则大不利。
既然他已经表明没有意愿要卖掉土地,多半是不可能再改变主意。
只是她都已经留下来了,还是希望能尽最后的努力试看看。
所以洗完碗盘后她回到客厅,打算再跟高泰石谈谈,却不见他的人影,跟着想起稍早他进去拿衣服的那间房,因而走了过去。
来到房门前,冬净犹豫着是否要敲门,房门正巧这时被打开,让门外的她怔了下。
“有事吗?”
听到高泰石问起,冬净显得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虽然麻烦你,不过是不是可以请你听我说完土地的事?”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自然也看得出来自己的行为不受欢迎,但仍是硬着头皮拜托,“只要一点点时间,也许你可以接受。”
靶到不快的高泰石对上冬净哀求的表情,顿了下才开口说:“我没有卖地的打算。”
言简意赅的说法让冬净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
像是不喜欢见到她失望的表情,他连忙开口,“跟我来吧!”
冬净虽然不明白要去什么地方,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斑泰石带她来到另一间房,里头除了张床还有简单的桌椅。
“晚上妳就先睡这里。”
她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间客房,“谢谢。”
或许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他在点头后离开。
看着高泰石离去的背影,冬净内心有着失望却也不免庆幸,他并不像外表那般铁石心肠,否则也不会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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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梦中的冬净突然感到一股湿意,像要溺水般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她下床开了房里的灯一看,原来是屋顶漏水了。
虽然觉得时间有些晚了,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一觉到天明,不得已只得去敲高泰石的房门。
在房门外等待的时间里,冬净已有预期他的脸色应该不会很好。
然而,开门出来的高泰石只是沙哑着嗓音问起,“有事吗?”听得出来是被吵醒。
她语带歉然地解释,“抱歉,因为房间里在漏水……”
听了冬净的解释,他往客房走,她在他身后跟上。
一进客房,高泰石就发现床上的枕头湿了一块,跟着不由分说地转身往外走。
预期他会有所作为的冬净一怔,不意他就这么转身离开,正当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又见到他提了个水桶进来。
看着他将枕头拿开把水桶搁到床头,她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一来晚上更不知道要怎么睡了,毕竟这才是她去敲他房门的目的。
苞着,她看到高泰石抱起枕头跟棉被,心里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见到他走出客房,冬净只能跟上,发现他进了客厅。
斑泰石先是将棉被铺到长椅上,接着才将枕头翻面放好。
见他打算让出房间自己睡客厅,她不免意外,觉得自己似乎鸠占鹊巢说不过去。
就在她想要开口说什么时,高泰石回过头来,“晚上妳就先睡这里。”
一句话让冬净怔住,因为出乎自己的预期。
他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有什么问题吗?”
冬净甚至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意外,只能不甚自在地否认,“没有。”
他解释道:“屋里只有两个房间。”
“喔。”虽然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睡在男人房里也不适当,但心里仍不免感到意外。
“没别的事就早点睡。”
斑泰石说完后离开,留下冬净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
回头看到他铺好的棉被跟枕头,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是体贴,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躺到长椅上后,她依然无法理解高泰石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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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雨已经停歇,风暴却才刚要开始。
“妳是谁?”
睡梦中的冬净被女人的质问声给惊醒,见到一个穿着亮眼的女人居高临下瞪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