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清楚这一回是因为什么情况,她却不由得先松了口气,因为自己不用立刻面对他。
没想到她灯才打开,赫然在客厅里见到的那抹身影当场让她吓了一大跳,脸色因而有些泛白。
反而是沙发那头的项纪雍,突如其来的灯光像是让他一时无法适应,迟了几秒才回过脸来。
他这一回头,她顿时又被他吓了一回,因为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头发凌乱不说,脸上的胡碴也没刮,身上的衣著下再光鲜,一眼望去完全不似她印象中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唉回过头的项纪雍眼神有些涣散,待一看清楚来者后,双眼像要杀人似地爆瞠开来。
在他摇晃著站起身时,她才有机会注意到周围散落一地的酒瓶,以及被整个掀翻过去的桌子。
看著他满脸阴沉地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抓著支酒瓶,颜家乐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随著他的逼近,她颤抖著说:“你喝醉了……”声音听来略显虚弱。
来到她面前的项纪雍完全看不到她脸上显现的疲惫,只是咬牙切齿道:“没有人可以愚弄我,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说罢便甩去手上的酒瓶。
未等她反应过来,酒瓶落地的那一瞬间双手突然被一把抓住,跟著整个人被推到墙边。
项纪雍像失去理智似地动手撕裂她的衣服,发了狂地要侵犯她。
她一惊,开始下意识地挣扎反抗,“不!不要这样。”
他根本不管她的反抗,手上的动作也更粗暴。
“求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他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强吻她,同时强行月兑去她的裤子。
颜家乐吓坏了。
虽然说每回上床总惹得他不高兴,他却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粗暴的对待她。
不给她任何的心理准备,项纪雍一举贯穿她。
这一回,他没有再因为她的不适而有片刻迟疑,失去理智的他只是一个劲地在她身上驰骋,任凭她无助的哭喊跟哀求仍不见停手。
直到事情结束,他一离开颜家乐身上,只见她如同破女圭女圭般缓缓的瘫坐到地上。
他愤恨的又看了她一眼后才嫌恶的甩过头,踩著蹒跚的步伐摇晃著往房里走去。
留下她衣衫不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就像失了神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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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项纪雍在房间里的床上醒来,宿醉让他的头有些沉重。
拍了拍自己的头,昨夜的记忆依稀在他脑海里慢慢浮现,如真似幻的画面令他一时无从分辨真假。
尽避他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但他还是走下床,要亲自去证实昨夜究竟是梦境一场,还是令人难以相信的现实。
项纪雍一定进客厅见到里头空无一人,脸上的表情倏地冷了下来,因为自己居然还愚蠢的对她存著希望。
正想甩头往厨房里走,视线竟不经意瞥见地板上破碎的衣服,他心头一惊,连忙转身冲向她的房间。
房里的颜家乐被巨大的开门声给惊醒,人跟著从床上坐起身。
乍见到床上的她让项纪雍顿时又是一惊,不是因为证实了她的存在,而是被她那张憔悴到吓人的脸庞所震慑。
尤其令他更感沭目惊心的是,她手臂上多处青紫,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然下一秒理智随即又盖过对她的心疼,让他武装起自己的心门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见到他表情森冷的走来,她尽避心里害怕仍是逼自己去面对他。
哪里知道,就在她的脚才刚踏到地上试著想站起身,人又不支跌坐回床上。
虚弱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差点没冲动的出手扶她,可还是硬逼自己强忍住。
她望著他吐出一句,“对不起……”让人一时无从分辨她指的究竟是哪一件事。
他逼自己硬下心肠道:“既然敢做就别妄想有后悔的余地。”
“我不是——”
她才想解释,项纪雍却根本不听她打断,“亏我居然会蠢的再相信你?”
将他痛恨的神情看在眼里,她明白自己对他的伤害已经造成,如今她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求得他的原谅。
当然,如果可能她也希望有机会能弥补。
她支著床沿重新站起身,表情郑重说道:“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你还知道抱歉?”
明白没有办法立刻获得他的原谅,她转身想去拿搁在一旁的提袋。
项纪雍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还想上哪去?”误以为她又想逃开。
“我只是要拿提袋。”
听颜家乐语气坦白,提袋也只是搁在一旁而已,他便松开了手。
她打开提袋取出里头的存簿跟印章递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存摺苞印章。”
看到颜家乐此举,他眼里闪过一抹错愕。
等到项纪雍终於接了过去,她才接著说道:“我从里头拿了一百万,连同之前的三百万我会想办法还你。”即便眼前的她还无力偿还。
他根本就下在意,他只想知道原因,“你拿一百万做什么?”
无法对他说出儿子的存在,她只能沉默不语。
“我问你拿一百万做什么?”他提高了音量再度质问。
她下意识地别开视线。
他却不由得她闪躲,一把扳过她的肩膀,“我问你话!”
手劲之大让她顿时痛呼出声。
意识已伤到她的项纪雍不禁松开她的肩膀,但盯著她的眼神仍不放松。
明白他还在等自己的回答,无力逃开的颜家乐只能一语不发的望著他。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僵持著,直到他恼起,“换好衣服跟我去事务所。”
怕自己-时冲动又伤了她,他说完便要掉头离开。
明知道眼下的情况不适合再开口,但想去医院看儿子的她仍是在他转身的刹那提出了藉口,“我想留在家里休息。”
已要离开的他又回过身来,看著她憔悴的模样明白她确实需要休息,然一开口却是,“你以为自己还有资格?”他其实心里害怕她可能又会跑走。
明白自己的要求遭到拒绝,虽然很想去医院看儿子,但为了避免引起他的猜疑,只好打消念头。
“我去洗脸换衣服。”她说著转身走向浴室。
望著她离去的纤瘦背影,他的眉宇间满是掩不住的心疼,尽避心中的怒气依然难消。
第十五章
在颜家乐不见踪影了两天,项纪雍又无故缺席了一天之后,当两人再度相偕定进事务所时,她憔悴的模样吓到了一票人,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两人进了项纪雍的办公室,等到她的肩膀被放开,颜家乐直觉就想躲进休息室里。
但却是被项纪雍给喝住了,“想上哪去?”
明知道她需要休息,但是一想到她老想避开自己的举动,他的心情便难以自己的恶劣起来。
严峻的语气让她倏地定住。
她对他的戒惧,看在他眼里心头又是一阵懊恼。
他想留下她,於是项纪雍故意走向办公桌,当著她的面拨了通电话向银行确认存簿的余款。
听在她耳里以为他是为了这个理由才喊住自己,便也暂时留在原地。
虽然说这并不是他的原意,但是听到银行方面亲口证实帐户头里的确只动用了一百万元,仍是让他颇感意外。
币上电话后,他望著颜家乐,虽然极力的想说服自己她盗走一百万元是不争的事实,可痛恶的情绪却已开始动摇。
就算仍未查出她取走一百万元的目的,但她终究没有带著存簿里头上为数可观的余款逃走,这就足以表示她并没有再一次的背叛他,否则她根本没有必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