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他才没找人轰她出去。
她直觉想到的是,“你约了人?欣婉的家教老师?”语气里流露出妒意。
“妳胡说些什么?”女儿失踪已经够令他心烦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应付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对不起时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可能是因为刚才看到欣婉跟她的家教老师,所以……”
“妳说什么?!”余时彦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吴雅倩被他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对不起时彦,你别生气,我……”
“妳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她不确定自己犯了他什么禁忌。
“妳说妳见到欣婉?”
“是、是啊,跟她的家教老师在一块。”
“什么家教老师?”他拧着眉。
难道不是?吴雅倩纳闷。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欣婉自己这么告诉我的。”
“欣婉告诉妳?”
“是啊!”
很显然的,女儿会这么说想必是迫于无奈,不过得知女儿安然无恙仍是让他松了口气。
“妳是在什么地方见到她们的?”
“在……”她不确定他问这个要做什么。
“快说!”
“在东区的SOGO百货。”
“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妳可以走了。”
吴雅倩虽然不情愿,却也看得出来他这会儿心情不佳,“那好吧,改天等你有空我们再一块出去吃饭。”
余时彦没有响应,只是急忙拿起话筒拨打电话。
带着满心的不悦,吴雅倩走出鸿威企业大楼,心里仍不明白他刚才紧张的反应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时,有人将她拦下,“吴小姐妳好,我是联廷电视台的财经记者。”由于主跑财经的关系,对瑞联电子的董事长千金多少认得。
心情欠佳的吴雅倩语气不善,“有什么事吗?”
对方客气的表示,“是这样的,有几件关于余总裁的消息想向妳查证,不知道妳是否方便?”
听到是关于余时彦的事,她想也没多想的便答应。
“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吴小姐不介意,我们到对面那家咖啡厅坐下来谈。”
两人于是相偕往对面走去。
傍晚,联廷电视台即以跑马灯的方式报导鸿威企业总裁,余时彦的千金于日前遭到绑架的消息。
消息一出来随即震惊社会各界,只除了余时彦本人并未出面证实。
闻讯赶来的任展业与余时彦关在书房里商讨对策。
“看情况是瞒不住了,阿彦,你有什么打算?”明天一早各大报纸应该就会以头条刊出。
“我已经吩咐下去,不准让欣婉的照片上报。”
必于这点就算是余时彦不说,任展业相信也没有媒体敢这么做,因为这样一来势必会得罪鸿威企业,而后果是任何一家媒体都承受不起的。
“要对外说明吗?”任展业问。
“没必要。”眼下他只想尽可能争取时间。
“侦探社方面呢?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让他们设法去调阅百货公司包括附近一带的监视录像带,也许能拍到歹徒的长相。”
“想不到对方的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带肉票出门。
“他们最好是。”他语气森冷,胆敢犯到他头上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此时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进来!”
听到余时彦的叫唤,刘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支无线电话。
“先生,辖区分局的局长打电话过来。”
余时彦跟好友对看了一眼才伸手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分局长一听到他的声音,急急说:“余先生,很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我是为了……”
“我都明白了。”他没听他把话说完。
分局长接着表示,“要是余先生有任何需要,我们警方愿意提供最大的协助。”
一旁的任展业见好友脸色难看,“阿彦,消息既然已经曝光,不如就请警方帮忙吧!”
余时彦静默了下才对电话那头命令,“任何情况下,一定要以我女儿的生命安全为最优先。”
“当然,这个当然。”分局长在电话那头连声附和。
堂堂鸿威企业的总裁千金要是有什么闪失,他这分局长也别想当了。
他接着将从吴雅倩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明了一遍。
分局长听完马上表示,“回头我立刻让底下的员警去调阅百货公司一带的所有监视录像带。”
这事由警方出面自是再方便不过。
“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我女儿在媒体前曝光。”余时彦不忘叮嘱。
“余先生请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令嫒,不会让她受到媒体的骚扰。”分局长信誓旦旦的保证完才挂上电话。
从昨晚开始,欣婉就看到电视在报导有关于她的消息,是故她一直设法阻止家杏看电视新闻。
到今早,吃早餐时家杏发现订阅的报纸头版不见了。
她直觉转向欣婉询问,“欣婉,妳有没有看到报纸的头版?”
欣婉佯装漫不经心,“不是在妳手上吗?”
“可是没有头版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只是低头吃着早餐。
“会不会是刚才妳下楼拿时掉了?”她提出假设。
“不可能啊,我从信箱里拿上来就这样了。”说这话时欣婉仍不看她。
“难道是报社少放了?”
“应该是吧,那么多张总会漏掉一两张。”她附和。
她没再追究,匆匆吃完早餐准备出门。
这时,她发现欣婉还穿著睡衣,“欣婉,快点换衣服,我们要迟到了。”
“我今天不想去。”欣婉说道。
虽然报纸上头没有刊登照片,却有关于家杏的描述,欣婉担心两人一块出现会引发旁人的联想。
“不想去?”
“我想留在家里睡觉。”
家杏直觉伸手就要去模她的额头,“妳生病了?”
“没有,我没有生病。”
确定欣婉没有发烧,她又问:“那是为什么?”
“去那里好无聊,我都没事做。”她找了个借口搪塞。
“计算机里不是有游戏吗?”家杏记得她还打得很开心。
“玩腻了。”她一语带过。
欣婉的说词她虽然可以接受,却还是放心不下,“但是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
“我已经八岁了,会照顾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是,“那中午呢?中午我不在家妳要吃什么?”她问起。
“我再自己下楼去买。”
见欣婉执意,她终于松口,“那好吧,中午我再打电话回来,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欣婉答得飞快。
家杏这才抓起提袋出门。
到了工作的地方,她才进门就见到一票同事聚在一块,像在讨论什么似的。
一名女同事见到她一个人来,便问起欣婉的下落,“家杏妳来啦!欣婉呢?怎么没跟妳一块?”
“赖床起不来。”她随口表示。
“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命。”有同事说道。
的确,家杏点头同意,同时注意到,“你们在看什么?”
“妳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不解他们诧异的表情。
“妳没看到新闻吗?”
一名同事将报纸推到她面前,头版上写着斗大的标题--鸿威企业总裁千金遭绑架,至今下落不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诧异这么大的新闻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好几天了,直到昨天傍晚消息才爆发出来。”
另一名同事插口,“听说绑匪是个年轻小姐。”
“妳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