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司晃拉开她缠着自己的手臂,“别为难总裁了,这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
他都这么说了,明白自己如果再坚持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古明美尽避不情愿也只能放弃了。
看着女儿难掩失望的走出去,门被带上后,古胜东并未立即切入主题,反而意有所指的道:“明美这孩子很喜欢你。”
庾司晃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四两拨千金的带过,“或许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大哥吧!”
“我看不是这样,那孩子骄得很,就没见她对她那些堂兄弟这么言听计从。”
尽避听出言下之意,庾司晃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看在古胜东眼里不得不更进一步讲明,“你知道我也就明美这么一个独生女,对于她的将来总希望能早点做安排。”顿了下他才接着道:“阿晃,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赏你--”
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庾司晃截断的开口,“以明美的条件,时候到了自然会遇到适合的对象,总裁不需要太过担心。”
毋需把话说的太白,古胜东也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不无失望。
“唉!看来明美那丫头注定是要失望了。”
庾司晃没有答腔。
虽惋惜古胜东却也不强人所难,“罢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无法勉强。”
明白这事已经告一段落,庾司晃拿出带来的档案夹,“总裁,这份是案子的评估报表。”
迸胜东接过报表,两人很快便认真的讨论起公事。
第四章
“什么?!”
庾家饭厅里,原本平和的气氛因庾司徉的一句话而引爆。
“你们开什么玩笑?!”居然想把相亲那样可笑的字眼套在他身上。
说话的人是庾母,“没人在跟你开玩笑。”
见母亲一脸认真,庾司徉一口拒绝,“我不答应!”
“你非答应不可。”庾母态度强硬。
一旁的庾父和庾司晃只是作壁上观,显然庾家兄弟南辕北辙的个性和遗传月兑不了关系。
“凭什么?”
“就凭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庾司徉一听,“妳怎么可以替我答应这种事?”他对母亲提出控诉。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生的我就有权帮你作主。”
“我听妳在放--”
“阿徉!”庾父出言制止儿子到嘴的粗话。
庾司徉虽将话给吞了回去,却不表示他就会妥协,“总之妳休想我答应什么鬼相亲。”
“由不得你不答应。”庾母不改初衷。
“我就是不答应。”
饭厅里对峙的气氛升到最高点,母子问的冲突一触即发。
“哇--”庾母突然放声哭喊,“我命苦啊!怎么会这么歹命生到这个不孝子……”
说也奇怪,饭厅里没有人对庾母的反应感到诧异,庾司徉甚至还能跟母亲的哭喊对上话。
“如果妳这样还叫苦,那我的命肯定比妳还苦。”
庾母一听哭的更大声,还边哭边喊,“我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啊?”
庾司徉冷眼看着母亲,“是惩罚我吧!”
“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到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来忤逆我吗?”
“到底是谁在忤逆谁了?”明明是母亲吃饱撑着在找他麻烦,这会却把错全推到他头上。
“早知道会养出这样一个不孝子,出生的时候我干脆就把他掐死算了。”庾母声泪俱下的哭喊。
“那妳可得看仔细,别掐成了妳大儿子。”庾司徉凉凉的提醒。
儿子的不为所动让庾母更加气恼,差点就哭不下去了,“你这孽子!”
“我是好心提醒妳。”
庾母随即吸了一大口气后,哭的更响,“天哪!”
庾司徉毫不看在眼里,“妳不用再装了,我不会答应的。”
“养出这样一个不孝子,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不如去死算了。”听出儿子语气里的坚决,庾母突然起身冲进隔壁厨房。
接下来,只听到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庾司徉不耐烦的对着厨房门口喊,“妳别闹了行不行?”
翻箱倒柜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而庾母则哭的更大声,“我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留在世上受不孝子的气……”
庾司徉受不了的转向同桌的父兄,“爸、阿晃,你们说说妈呀!”他对两人由着母亲这样胡闹感到不满。
眼见庾母在厨房里闹死闹活,庾父跟庾司晃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之所以从头到尾不介入,便是因为吃定庾司徉一定会先按捺不住。
虽说庾司徉被宠坏了,但庾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了这儿子就范更是无所不用其极,难怪人家说姜还是老的辣。
庾司徉哪里会看不出来,父兄这会不闻不问摆明了就是在等他自个儿屈服。
虽说他心里其实清楚,母亲根本不可能寻死,但是由着她这么胡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出面制止。
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唯一能制止母亲的就只有答应相亲一途。
问题是,要他答应相亲,门都没有。
庾司徉相当明白,这回若是没能守住,自己将全面失守,往后便只能由着母亲摆布了。
进退维谷的庾司徉对着厨房着恼的吼,“我才不跟什么丑八怪相亲!”谁也别想逼他就范。
儿子毕竟是自己生的,庾母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已有动摇的迹象,下一秒,只见她从厨房里冲了出来。
“什么丑八怪?人家是你徐伯母的女儿,长得可漂亮了。”
“是喔,漂亮到嫁不出去,需要强迫男人跟她相亲。”鬼才相信!
庾母一听,“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留口德。”
“要留口德找阿晃啊,他肯定比我有口德。”
冷不防被卷入的庾司晃听到这话正想撇清,庾母已先他一步开口,“别往你哥身上扯,我现在说的是你。”
庾母的话提醒了庾司徉,“就算要相亲也该是阿晃去,他才是老大不是吗?”虽说自己一直争着要当老大,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他并不介意让贤。
“阿晃不像你,先不急。”庾母回道。
虽说两个儿子同样是三十末娶,但是比起大儿子,小儿子自恋到无可救药的个性更叫人操心。
“什么叫不像我先不急,像我有什么不好?”庾司徉对母亲的话提出抗议。
“起码你大哥有过交往的对象。”虽说后来无疾而终,“哪像你整天混在一票模特儿里,却连个对象也没有。”这样的现象实在太不正常了。
庾司晃立刻回道:“谁说我没有对象?”
顿时,不光是庾母,就连一旁始终没有插话的庾家父子也感诧异。
“你有对象?!”庾母惊疑的问。
当然是没有!
只不过从家人的反应,庾司徉突然意识到,这倒不失为解决眼前困境的一个好方法。
“废话!”他一口认了下来。
庾母直觉转向大儿子,“阿晃,阿徉说的是真的吗?”比起小儿子,她宁可相信大儿子说的话。
庾司徉随即对兄长施以眼神暗示,要他帮忙取信母亲。
只听到庾司晃不疾不徐说:“我也是现在才听说。”
霎时,庾司徉真恨不得为兄长扯后腿的行径,痛揍他一拳。
不过他没有机会,因为庾母已经回过脸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尽避被识破,庾司徉却不打算承认,决定硬撑到底,“谁骗妳啦!我说有就有,是谁规定我交女朋友一定得跟阿晃报告?”
见儿子说的肯定,庾母不禁半信半疑起来。
庾司徉表现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认定只要自己紧咬着不肯松口,谁也拿他莫可奈何。
这时,庾父说话了,“既然有了对象,明天就带回来让我跟你妈看看,顺便一块吃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