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卉一颗惶然的心又开始克制不住的翻腾了。
“我愿意与你共度七世夫妻,每一世都不会错过寻找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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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你共度七世夫妻!
抱卉猛然由床上惊醒,心头依然狂跳不已。
转身瞧著身旁熟睡的男人,一滴汗沿著眉心滑过鼻梁,滚进她的胸窝。尽避瞧了五年,他还是能让她每望一眼就心悸一回,这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只是这样一张随时冷凝得能教人疯狂的俊颜,竟对著她诉说七世之言,她太惊喜了,惊喜到悲从中来。
尽避永璘什么都没对她说,但她清楚的明白,那杵在京城外不动的葛尔沁一日不退,她就一日受死亡的威胁,万岁爷恨她挑起两个男人的争端,所以她必须以死收拾残局。
但在死前,她却被自个心爱的男人用糖衣裹住了心,这教她如何挣月兑?怎舍得说再见?
怔怔地凝望著他的睡颜,她的胸口有著说不出来的戚然,泪一颗又一颗无声无息的掉落。
蓦地,她倾身吻向那看似薄凉,却点燃她无数热情的唇。
被猛然贴近,永璘瞬间惊醒。
他嘴里尝到了咸味……她向他哭著索求?
激吻他的模样像是要将自个揉进他的骨髓,他微眯了眼,抱住她热切的身子,拉开她不安分的手,双眸氤氲地直视著身下那双迷蒙中带著哀伤的眼。
“恭儿?”
“爱我……”她什么也没说,只哀求著吐出这两个字。
他紧缩了双瞳,逼视她的眼眸多了野性。
“永璘……”她弓起身子,再度贴上他的唇。
烫人的两片唇一触及永璘,立即点燃他的……
无人知道,他对这女人的抵抗力近趋於零,从来无法真正忍住不碰她,就连她的初夜,也是在他激狂失控下夺走的,那之后,每见她一面,他便渴望她一次,所以他留住她,用尽卑鄙的手段,就算她怨、她怒、她哭、她恨,都不能教他放手,而这会她的一句“爱我”,再加上她主动的碰触,就犹如火上加油,烧得他热血沸腾!
反手将她困在怀里,永璘化被动为主动,拱起她的身子贴向自己的热源,被激起的波涛汹涌,转瞬间吞噬两人。
在恭卉被完全占据的刹那,她紧抱住他的身子,心中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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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儿,是永璘让你来的?”乍见心上人出现,葛尔沁喜出望外,激动的冲向她,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
抱卉没有感染到一丝他的兴奋,冷冷的将手由他的掌心抽回。“不是永璘让我来的,是我自个决定来见你。”
见到她漠然的态度,他完全不以为意,反而很惊喜。“你想见我?你也会想见我?”
她绷住了脸。“是的,我见你,是想请你撤兵。”她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梆尔沁欣喜的脸庞,闻言,逐渐冷下。“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定定地望著他。“你明知故问。”
“那你也是多此一问!”他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下一刻,她在他面前双腿缓缓跪地。“算我求你。”
他一窒。永璘这没出息的男人,是他要你来跪地求我的?!”
“我说过,我来跟永璘没有关系,是我自个要来的。”她迎向他的怒容。
“你凭什么以为跪地求我,我就会撤兵?!”他嗤声。
“我只是想试试,如果亲自来求你,你也许会肯放弃。”她再装不了镇定,哽咽道。
他怒视著她。“哼,那你是白试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伴在腿上的手,恭卉握得紧紧的,甚至还发著颤。这趟真白走了吗?她注定走上死路了?!“难道说,除了让我跟你走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能让你撤兵了吗?”她哑声问。
“有!”
随著他的声音落下,她双眸蓦地生起了希望的光芒。“那是什么?”
他朝她笑得极为阴冷。“留下,我只要你今儿个晚上留下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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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儿人呢?”大厅上,永璘烦躁的问。
为了葛尔沁滞京之事,他一早就进宫与皇阿玛研拟驱逐逼退的办法,直至深夜才回来,一回府就往恭儿房里去。
他在宫中时就戚到莫名的心神不宁,忽然急切的想见她,但碍於国事当前,还是耐下心来与皇阿玛讨论到最后。
熬了一个晚上不见她,如今夜已极深,她恐怕已熟睡,尽避他也很疲惫仍想见她一眼,可当他踏进她房里后,瞧见那像无人沾过的床榻,棉被整齐的摺叠著,他面色一沉,立即出来问问。
“小总管……她……不在吗?”连等在房门外专司伺候她的女婢竟也不知。
“什么,竟连你们也不知她去了哪?!”他神色转厉。
“午后小总管就交代……她身子不舒服,要休息,不许人打扰,所以……”婢女下安的说。
“所以她午后就不见人影了?!”她竟失踪了这么久!永璘更加心烦气躁,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安。她上哪去了?
“应该是……”小总管失踪,婢女显得更慌,就怕贝勒爷追究。
“该死,人都失踪那么久,这会天都要亮了你们才知人不见,饭桶!”他勃然大怒。
婢女们吓得纷纷跪地,可永璘的怒气犹然不减,怕是要迁怒了。
“贝勒爷,奴才立即就派人去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德兴见状,马上上
前说,先为地上这一群人挡怒。
“还不去!”
“喳。”德兴赶紧应声。
“等等,去简侧福晋的客栈瞧瞧,恭儿说不定去找她了。”永璘突然想起的提醒。
一个时辰后——
“贝勒爷,侧福晋在睡梦中被奴才挖起,得知小总管失踪,惊慌不已,人已随奴才一道回来了。”没找到人,德兴忐忑的亲自回报正闭目倚榻等著消息的主子。
永璘的胃猛地抽了一下,迅速睁眼。“她没去找你?!”他直接问向站在德兴身边,正瑟缩发著抖的孔兰。
“没有。”
“你可知她可能会去哪里?”他再问。
“她……”孔兰神色闪烁到不行。“我……我不知道。”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眉皱了起来。“真不知?”
“她是突然失踪的……我不可能知道……她上哪去了。”她抖得更凶。
这事不对劲!连德兴都瞧出来了。
“那你回去吧,我会继续再找她的。”永璘不动声色的逐人。
“不……我想留下,一起帮忙找……”她不能走。“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她已经……我是说,多一个人手找,说不定可以快些找到她。”她惊慌的转了话。
他静静垂下星目。“嗯。”
在德兴的命令下,四周的人立刻散出到京城各处去找人。
没多久,天色便已翻白,永璘的眉心也越蹙越紧。“有消息了吗?”
“还没。”德兴同样暗自焦急。
他沉了脸,月复部又是一抽。
“贝勒爷,要不我再多派人手去寻?”瞧主子的模样,德兴担心他身子又要出问题了。
永璘豁然起身,一脸风雨欲来之色,阴阴的扫向窗外寒雪,一枝寒梅就在他面前凋落,他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拳头一缩,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
德兴也想到了,脸色跟著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