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个说得极为不堪,但她心痛的是,这些都是真话,自那男人口中说出的真话!
孔兰脸色大变。“你真要被赶出贝勒府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由晨起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谈论此事!”事到如今,她压根不在乎掀自己的疮疤。
孔兰立即看向厅上几个忙碌的下人,这些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他们被点名后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知道恭卉没骗她。
如果这丫头帮不了她,那、那王爷的死活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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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兰走后,恭卉仍静坐在厅上,没有立即离开。
她愣愣地坐著,也不在乎众人们瞧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虽然绝情的赶走了孔兰,但脑海中却一直想起孔兰说的,那男人是她的亲阿玛,她真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吗?
可要救人,她又真的无能为力,那男人不可能帮她的……
“我可以试试,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突然,在她面前站了抹高大的身影。
她愕然地仰首望向他的脸。
“葛尔沁郡王?!郡王,您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
他一脸和善。“听说你病了,可有好多了?”
“病?呃……好多了。”想起昨儿个永璘就是以她受寒未愈的理由没让她前往筵席,她马上点头说。
“那就好。”
“多谢郡王的关心。”她很是感动。两人只是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他竟会关心她的病。“郡王今天来是要见贝勒爷吗?他——”
“我不是要见他,而是专程来探望你。”葛尔沁深沉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注视著她。
“专程来探望我?”她吃惊。
“没错。”他盯著她,清雅中透著明艳的熟悉味道让他怎么也无法移开眼,就是这份味道教他起了心。
“这个……”她略显苍白的脸立即染上霞色。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无措,他只是抿笑,接著又说:“方才我说我可以帮你,你阿玛的事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她猛地望向他。“你愿意帮我救人?!”
“是的,很抱歉,我来得巧,方才你与简王侧福晋的谈话我听到不少,我想我可以帮你。”
她呆了半晌,仍旧下敢相信。“你……真的有办法救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诡笑。“可以试试。”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她疑惑的问。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
第八章
秋后的雨来得快又急!
冷风由窗台、门缝灌进屋里,恭卉只著浅色单衣坐在檀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若有所思的梳著乌黑发丝,浑然不觉房里的冷意。
忽然,伴著雨,一声声踩踏著雨水而来的急促脚步声,如疾风暴雨叩击著大地般,旋风而进。
门被打开,男人黑潭般的眼睛闪烁著深不可解的光芒,视线与她交会的一瞬,她立即感到有股凉飕飕的寒气从背脊窜上。
“你——”
永璘黑眸一紧。“听说葛尔沁来过了?”他直接打断她的惊愕,目光隐晦肃冷,嗓音却仍旧维持持平。
“嗯。”感受到他的异样,恭卉不住微颤,心头更起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他眯起眼眸,快步逼近。
“他、他说愿意救我阿玛一命。”她敦他的模样给惊吓住了。
他声音更冷。“你求他?”
她立即摇头。“没有。”
“他是专程来找你说这事的?”他嗓音忒地危险的再问。
“不是……他说是来探我的病的。”
“探病……除了说简王的事,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她没说出葛尔沁对她说的另一句话,因为那话还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郡王该知道,她是永璘的女人啊……
永璘蓦地箝握住她的手腕,视线胶凝在她身上。“你怎么回他?”
“回他什么?”她茫然不解。
“他愿意救你阿玛,你应该非常感激吧?”他的嘴角明显露出讽笑。
“我虽然很感激,但没要求他那么做。”
“为什么?是因为不谅解你阿玛的行为所以不救,还是因为不想麻烦他?”他问得咄咄逼人。
这不像平时不起波澜的他,她从没见过他情绪激动到能够让人清楚看见眼旁的青筋在跳动。“都有。”
永璘酝酿著风暴的目光扫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颚。“告诉我,你想让他帮你吗?”
“我——这是我的事,而且过两天将府务交接完成后我就要走了,你没必要多管我的闲事吧!”她甩开他的箝制,忽然想起自个已经不再受制於他,又何必要接受他莫名其妙的诘问?
他神色转为阴鸷,直接的反应就是伸臂勾揽过她,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口,在她惊愕的想推开时,他已紧紧缠卷住她慌怯的小舌!
唇办上传来的疼痛让恭卉抡起拳头来抵抗,惊愕的瞧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在此时看来竟是如此凌厉骇人。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细瘦的手臂奋力挣扎,可怎么都抗拒不了他狂烈的吻,在一番徒劳无功的尝试后,她开始害怕了,他似乎失了理智,究竟是发生什么事让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疯狂?
外头风雨持续吹降,浙沥沥的雨声竟掩盖不住他蛮横的啃吻,下一瞬,他像是吻不够似的,狂暴的撕去她的衣裳,像是要即刻占有她。
因为他不寻常的举止,反而让恭卉冷静下来,她不再推拒,让他激烈的啃咬她的肌肤,任身上留下一个个触目红痕。
今儿个的他狂野得像头狼,用尽方式要她,激切的要她,疯狂占有她,她在他身下狠狠的被强索,他强迫她摆月兑所有拘束,她的躯体完全被他释放,这一夜,她的被推上最高潮,既羞耻也心慌,全然沉醉在他的里,无暇再想他为什么如此失控。
直到接近清晨,她打了个冷颤后转醒,才发现冷风灌进屋里,而原本该拥著她入睡的男人早已不在她身边,难怪冷风一灌她立即冻醒,因为身旁的温暖已消失了。
空虚的坐起身,心,瞬间好惆怅。
他这么对待她……只是想再次强调,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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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屋里,两个男人。
“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人。”
他黑眸危险一眯。“谁?”
“简王多庆!”
“什么?!”他一愕。
“你答应过,只要我肯帮你,就愿意付出任何东西交换。”
“没错。”
“可是你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解为什么。”他要的人应该是那女人吧,为什么反而绕了一圈?
对方冷笑。“你已心知肚明我想要谁,可是我听说那女人就要离开你,不,应该说,是你厌弃她的,既然她即将不属於你,那我不用向你索讨自然也会拥有她,所以我要那女人的阿玛,我想得到她的感激,让她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他立时沉下脸。“你只有一次机会向我索求任何东西,却愿意将这机会用在那女人身上,值得吗?”
“值得!”
“你只见过她两次而已不是吗?”才见过两次面,何以愿意用数万大军交换?!
“这样的女人,见过一次就足以动情。”
“你!”他怒目圆睁,只能忿忿地看著那人神气离去。
“贝勒爷……”德兴在那男人走后悄悄入内,见主子脸色全变,不禁叹了一口气。“您千防万防,就是防他会瞧中小总管,还找来美人转移他的注意力,结果,他还是只认定她。贝勒爷,你打算怎么办,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