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避置身于女人的战争中,亚祐并未忽略,当自己亲口说出卓曜彻的身分时,他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笔帐她记下了,回去看她怎么跟他算。
般不清楚状况的温玫君还开口嘲讽,“你的男人?我说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人家彻承认了吗?”
不意开口的人是卓曜彻,“怎么你对我的女人有什么意见?。
温玫君一愣,“彻?”
卓曜彻冷着脸放话,“别再让我听到你骂她厚脸皮。”他说着转头望向亚祐,“实话也不行。”
“卓、曜、彻!”这个大烂人,连这种时候也不忘糗她。
不若亚祐生气的反应,温玫君脸色一白,知道卓曜彻是认真的。
“要是你再接近,温氏企业是否能顺利经营就不得而知了。”
他虽然面带笑容,温玫君觉得他的笑容比十二月的寒冬还要更冷。
温玫君在心慑之余,白着张脸离去。
正当亚祐打算找卓曜彻算帐,一抹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亚祐一回头,“妈?!”
“不错嘛,还知道我是你妈。”梁素贞语带嘲讽,“我还以为自己是民宿老板娘,生的女儿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
听出母亲的不悦,亚祐迁怒的瞪了卓曜彻一眼,怪他绑走自己。
她困难的想开口解释,却被另一个人给打断。
“素贞,怎么回事?”一名中年男子来到梁素贞身侧。
原本要解释的亚祐于是改口,“妈,他是……”
男子一听到亚祐对梁素贞的称呼,随即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你是亚祐?”他显然是听梁素贞提起过。
一旁的卓曜彻也在这时开口,“涂律师、梁伯母,你们好。”
涂鹏达这时也发现了他,“卓总,怎么你也在?”
原来,涂鹏达正是莱尔企业的专任律师,同时也是梁素贞的男友。
这下可好,一个晚上,所有该来不该来的,全聚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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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客厅里,这会儿的气氛实在诡异得可以,尤其是在亚祐跟母亲解释完卓曜彻的身世后,空气里找不出丁点声音。
看着母亲的神色,亚祐心里忐忑不安。
她爱卓曜彻,也爱母亲,她希望母亲能接受他。
如果不是今晚碰巧撞见,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引爆这颗地雷,天晓得母亲会有何反应?
出乎意料的,开口说话的人居然是涂鹏达,“素贞,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抛开过去跟我重新开始。”他提醒梁素贞别忘了对自己的承诺。
几乎要陷入过去恩怨情仇的梁素贞这才想起涂鹏达,这些日子以来用耐心跟真心化解她心中怨恨的男人。
是的,她答应过他,要全心全意的爱他。
如果自己不能释怀过往,不能将心中的恨放下,那么对涂鹏达便不公平。
看着母亲神色逐渐趋于缓和,亚祐不禁意外,涂鹏达居然能对母亲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
终于,梁素贞说话了,“你爱我的女儿?”她第一句话居然是对卓曜彻说的。
卓曜彻眼神坚定,“是的。”
“成天好吃懒做、不切实际、个性莽撞、做事冲动、三天两头跷家——”
“妈!”不意母亲会在这种时候掀自己的底,亚祐忍不住出口制止。
梁素贞却不打算停口,“家事不精、到处惹祸、脾气暴躁、没有定性。”她深深的看着卓曜彻,“这样你也爱她?”
亚祐简直不敢相信,母亲居然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倒是卓曜彻,直视着梁素贞的目光,“是的,哪怕她还死要面子、不知检讨、任性幼稚,我还是爱她。”
“卓、曜、彻!”更叫亚祐难以置信的是,卓曜彻居然当着母亲的面数落自己的不是。
这一刻,梁素贞确定自己可以把女儿交给卓曜彻,因为他是真心在爱自己的女儿,无条件的包容女儿所有的缺失。
就这样,当梁素贞终于接纳卓曜彻,一屋子和气之际,就只有亚祐一个人气鼓了脸。
尾声
庭院里,一对年纪相仿的小女圭女圭这会儿正争得面红耳赤,为了争一件玩具而互不相让。
“我妈妈说,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小女孩使力的背出母亲说过的话,两手紧紧抓住玩具不放。
小男孩也不甘示弱,“我爸爸说,眼泪是输不起的象徵。”他同样不肯松手。
“我妈妈说,男孩子要有风度。”
“我爸爸说,男女平等。”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我妈妈说,你爸爸不讲道理。”
小男孩也扯开嗓门,“我爸爸说,你妈妈无理取闹。”
“我妈妈说,你爸爸是大沙猪。”
“我爸爸说,你妈妈是小泼妇。”
虽然两个小女圭女圭不见得清楚字面上的意思,但仍努力将学到的词汇灵活运用。
小男孩和小女孩越来越大的争执声,终于将大人给引来。
两人一见到父母出现,急忙想上前告状,压根忘了稍早争执的玩具。
小女孩跑向母亲,“妈咪,弟弟抢我的玩具。”
同一时间,小男孩已经巴上父亲,“爹地,姊姊抢我的玩具。”
卓曜彻哄骗儿子,“彦彦乖,你是男生要让女生啊!”
一旁的亚祐也安抚女儿,“亮亮乖,你是姊姊要让弟弟啊!”
小姊弟显然无法接受父母的说词,齐声指责——
“爹地不讲道理是大沙猪。”
“妈咪无理取闹是小泼妇。”
夫妻俩同时一怔,“是谁说的?”
见父母脸色不对,小男孩跟小女孩异口同声撇清。
“妈咪说的?”
“爹地说的!”
霎时,卓曜彻和亚祐对看了一眼,显然今晚两人将有一场很漫长的彻夜长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