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定,她强迫自己努力忽视卓曜彻的存在,只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选择内衣裤上。
亚祐压根没料到,卓曜彻是说真的。
每回只要她一拿起一套内衣裤,卓曜彻便会像鬼魅似的靠过来,自动自发的提供她意见,搞得她困窘不已。
尤其是负责的专柜小姐,打从两人一进来,便不住拿暧昧的目光打量他们,无形中更加深了亚祐的难堪。
可能的话,她实在很想大声的纠正那位专柜小姐,要她别满脑子思想。
偏偏,人家嘴巴上什么也没说,害得亚祐连替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等两人单独挑了一会,专柜小姐才上前询问:“小姐,要不要先试穿看看?”
天晓得亚祐这会儿只想尽早离开这里,压根不想浪费时间去试穿。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自己的Size。”
也许是看出亚祐无意久留,专柜小姐连忙把握机会推销,只见她拿出一套性感内衣裤,“那要不要考虑这组,透明薄纱设计,兼具性感跟蒙胧美,很适合你这年纪的女性穿着。”
看着专柜小姐手上那套透明物体,亚祐简直不敢相信那也配叫做内衣裤,天晓得它根本透明到什么也遮不住。
想到卓曜彻这会儿就站在她身旁,她一张脸不禁涨得绯红。
偏偏专柜小姐还不识相,眼睛贼不溜丢的在她跟卓曜彻间瞟呀瞟的,“这组内衣裤现在很畅销,许多结了婚的夫妻跟交往中的情侣,都还特地跑来购买。”
专柜小姐此话一出,亚祐简直是糗到了最高点,但也终于得以义正辞严的驳斥她,“我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语气有些冲。
专柜小姐当下一阵尴尬,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抱歉,原来是我误会了,真不好意思。”专柜小姐嘴巴上道歉,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
亚祐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专柜小姐是在敷衍她,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便将手里的两套贴身衣物交给她。
这时,卓曜彻冷不防的冒出一句,“三套一起算。”
亚祐倏地恶狠狠的转头瞪向他,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以想见的,她这下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丙不其然,亚祐一回头就见到专柜小姐喜孜孜的接过卓曜彻的信用卡,脸上的笑容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当下,她真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藏起来,并且永远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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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着腮帮子跟卓曜彻用完晚餐,亚祐一回到他的公寓,问清楚她房间的位置后,扭头就往房里走。
砰的一声,亚祐像泄愤似的,将房门狠狠的甩上。
客厅里的卓曜彻看到这幕,脸上竟堆满笑容。
在餐厅被整、到专柜被糗,积压了一肚子的气,亚祐这会儿只想发泄。
将手里的袋子全甩到床上,抓过其中一只枕头,仿佛卓曜彻就在眼前,亚祐发了疯似的猛捶。
她越捶越气,到后来索性将枕头抓起来捂在自个儿脸上,“啊——”她气得高声尖叫。
当卓曜彻打开门时,见到的就是亚祐将脸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叫的画面,幼稚的举动让他当场笑开。
警觉到他的入侵,“你干什么?”亚祐连忙放开枕头回头瞪他。
“你忘了一袋。”卓曜彻一脸善心的展示手里那袋贴身衣物。
何止是忘,可能的话,亚祐压根就想将内衣专柜那段记忆永远埋葬。
她抛下枕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卓曜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袋子,跟着二话不说的将门甩上。
要不是卓曜彻反应快,迅速退出她房里,这会可能就得吃下这记闭门羹。
走回床边,亚祐弯身抓起枕头再度将脸埋了进去,“啊——”她再次恨恨的宣泄。
门外的卓曜彻突然又推门进来,亚祐火速放下枕头,不想叫他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面对一脸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亚祐,卓曜彻识相的没等她开口,便迳自说明来意,“我是想提醒你,我就住你隔壁,待会来找我记得敲门。”
卓曜彻话刚落下,一只枕头笔直朝他飞去。
他迅速的将门带上,枕头砸中门后落下。
未免卓曜彻再一声不响的闯进来,亚祐气冲冲的过去将门锁上,顺带将地上的枕头捡回来。
受了一天的气,她决定去洗个澡抒解情绪。
打开手上那个袋子,亚祐赫然发现她挑选的两套内衣裤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那套透明薄纱静静的躺在里头。
她忍无可忍的大喊,“卓——曜——彻——”
棒壁房里,光果着上半身,正解开皮带准备月兑下西装长裤的卓曜彻,在听到亚祐抓狂的尖叫声时,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卓曜彻!”声音刚落下,亚祐已经像火车头般冲进来,见到几近赤果的卓曜彻,“啊!”她当场失声尖叫。
反观春光外泄的卓曜彻,“你忘了敲门。”他还有闲情逸致的提醒她。
意识到自己又被整了,亚祐呕到想哭,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好女孩不该未经敲门,就随便闯进男人房里。”卓曜彻善心的告诫她。
“你陷害我!”指控他的同时,亚祐不忘拉高脖子,免得看到不该看的。
“我以为这是我的房间。”言下之意,擅闯的人可是她。
“你明知道我会来找你。”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阴险到了极点。
卓曜彻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反问她,“不是告诉过你,来找我要记得敲门的吗?”
被他的话一堵,亚祐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打从上回从酒店回来的路上跟你谈过以后,我就决定不再当个随便的男人,要为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而你这样一声不响的闯进来,让我很为难。”
亚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懒得再跟他废话,她这会儿只想尽快取回自己的东西离开他房间。
“把东西还我!”亚祐上前追讨。
“什么东西?”卓曜彻装胡涂。
“你少装蒜!”
“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他死不承认,她气得大吼,“内衣裤!我的内衣裤。”
这该死的男人,根本是存心给她难堪。亚祐涨红着脸怒瞪卓曜彻。
“我以为我已经还你了。”
“那根本就不是我要的。”她实在后悔刚才一时不查,没有先验货,才会中了卓曜彻这卑鄙小人的奸计。
“但是你收下了。”俗话说:货物既出,恕不退还。
“我待会就拿来还你。”
“问题是我又用不到。”卓曜彻故做为难。
“谁管你啊!”亚祐才不甩他。
“这样啊,看来我只好拿去送别的女人。”
亚祐一听,差点没当场吐血。
这不要脸的男人还说什么“要为未来的老婆守身如玉”,根本就是放屁。
想到他要把那套透明薄纱转送给别的女人,亚祐心里就觉得有气。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卓曜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不想再跟他鬼扯下去,亚祐伸手索讨,“反正你把内衣裤还我就对了。”
卓曜彻拿开搁在床上的西装外套,底下就压着她的贴身衣物。
“我说嘛,我的床上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无耻的男人,根本就是在装蒜。
亚祐尽避心里有气,但是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又不想再被占便宜,她只好尽快离开这里。
抢过他手上的贴身衣物,她连声招呼也不打,甩头就往外走。
卓曜彻不忘对着她的背影提醒,“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另外那一套,就拿来还我吧!”
亚祐上一秒才从他的眼前消失而已,下一秒,隔壁房间便传来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