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她家。”他带头往总裁室外走去。
眼见情况似乎颇有趣,不单是接获指示的石邑勋,就连闽司南也自动自发的跟上。
梁家门前,当亚祐穿着背心跟牛仔裤,腰间绑了件薄长袖外套步出家门时,车上除了卓曜彻以外,暂时权充司机的石邑勋跟一旁的闽司南都很意外。
两人正想询问卓曜彻如何得知亚祐的行踪,“老大——”
“跟上去。”卓曜彻的视线只是专注的锁着对面人行道上的她。
亚祐在离开家后不久,便隐约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为了更进一步确定,她走进路旁的一家精品店,从里面的橱窗望出去,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对街。
直觉告诉她,那辆车有问题。
起先,亚祐以为是图谋不轨的歹徒,但随即打消这个想法。
试问,有哪个歹徒会开着名贵轿车作案?
念头一转,她想起卓曜彻。
难道是他?!
确实,如果跟踪自己的人是卓曜彻,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尽避心里已有准备,卓曜彻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亚祐却怎么也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才半天的时间。
担心自己要真被他逮个正着,铁定会被剥皮泄愤,她紧张的步出精品店,快步想要离开卓曜彻的视线范围。
只不过亚祐很快就发现,自己摆月兑不了对方。
轿车上的人显然也清楚自己已经被她发现,跟踪的行径不再小心翼翼,反而变得堂而皇之。
担心卓曜彻随时会采取行动,亚祐正觉得心急不已时,无意间瞥见前面的警察局,灵机一动便决定走进去。
看着亚祐走进警察局,负责开车的石邑勋将轿车停到路旁,“老大,梁亚祐走进警察局了。”他想知道卓曜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沉吟了两秒,卓曜彻做出决定,“去梁家。”
泵且不论亚祐进警察局想干什么,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卓曜彻决定先到梁家守株待兔。
石邑勋于是将轿车掉头,往梁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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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局里,值班的员警一见到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警察先生,我的钱包掉了。”亚祐说道。
懊名员警于是拿出一张表格,“要报案的话先填资料。”
她连忙澄清,“不是的,我是想跟你们借电话,打电话叫家人来接我。”
员警于是指着一旁的电话,要亚祐使用。
她走到电话旁,拨了母亲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母亲的助理。
亚祐才开口要找母亲,得到的回答是,梁素贞去法院出庭了。
币上电话,她原想改打电话找诗薇求救,但想起好友这会儿人在上班,只得做罢。
亚祐沮丧的叹了口气,走回该名员警身旁。
“警察先生,谢谢。”
“不客气。”
员警原本以为亚祐要离开了,只见她站着不动。
“还有什么事吗?”员警又问。
亚祐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我家电话没人接……警察先生,是不是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
当她说出自己的请求时,员警不禁一怔,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提出这样的请求。
亚祐尽避尴尬,眼神里却又透着希冀。
毕竟,卓曜彻就是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当街拦下警车,强行将她绑走吧!
以为亚祐只是缺钱坐车回家,员警原想自掏腰包给她车钱,却遭她拒绝。
甚至,亚祐还不断的拜托,希望员警能送她回去。
也许是被亚祐烦得没有办法,最后,该名公务繁忙的员警只得暂时权充司机,接送她这样莫名其妙的市民回家。
其实该名员警会觉得亚祐莫名其妙也是无可厚非,毕竟,除了犯法跟脑袋秀逗的人以外,有哪个正常的市民会想搭警车?
被警车安全送抵家门,亚祐除了不住的跟该名员警道谢外,临进门前还不忘左右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可疑人士才赶紧开门进屋。
在刚才回来的路上亚祐已经盘算好,一回到家里就要立刻收拾行李闪人。
带上门月兑下鞋子,她才进客厅,赫然发现卓曜彻竟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
亚祐一惊,随即就想转身往外跑,却被石邑勋跟闽司南给拦住。
心知逃不掉,她只得不情愿的重新面对卓曜彻,“老板……”
“才刚进门,又想上哪去?”他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问。
“没、没有,只是想确定门关了没有。”
亚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一旁的石邑勋跟闽司南也不禁佩服。
卓曜彻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是心知肚明。
她咽了口口水,“老板,你怎么会想到要来?”
卓曜彻睨着她,“员工一声不响就跑了,我这做老板的能不来吗?”
亚祐表情尴尬,“因为家里临时有事,来不及跟老板说一声,所以……”
“事情解决了?”
解决?是正要开始吧!亚祐心里苦恼。
“嗯。”她困难的点头,“解决了。”
“那走吧!”卓曜彻起身离开沙发。
“走?”上哪去?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你难道不该回去上班?”卓曜彻反问。
除非亚祐是笨蛋,否则当然不可能信以为真。
天晓得她要真踏出这个门会发生什么事,为了不想落得尸骨无存,亚祐打定主意抵死不从。
“我……”她脑海里盘算着该如何借故拖延。
“还是你需要劳驾别人请你?”
卓曜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她敢拒绝合作,他将不排除让闽司南跟石邑勋代劳。
“可是我妈——”亚祐正想搬出母亲当挡箭牌,料想以母亲律师的职业,多少能对他产生点喝阻作用。
“应该还在出庭吧!”他替她把话说完。
照眼前的情况看来,卓曜彻显然已经把亚祐周边所有的人、事、物,全调查得一清二楚。
亚祐不得不死心,“是啊,我想也是。”
“可以走了吗?”
“不如老板先回去,我在家里等我妈回来,跟她说一声。”她犹不放弃的垂死挣扎。
卓曜彻看着她没有说话。
见此路不通,她又找了另外一个借口,“我现在就回房收拾行李。”
亚祐前脚才跨出一步,就被闽司南跟石邑勋从左右两边架住。
“你们想做什么?”她挣扎着想逃开。
没有人回答她,由卓曜彻带头,一行四人离开了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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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祐一路被架进卓曜彻的公寓。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直到进了客厅,亚祐才被放开。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越来越有趣了,可能的话,闽司南跟石邑勋实在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只可惜卓曜彻似乎无意留他们。
接收到他的眼色,两人只得带着惋惜的情绪离开。
当门再度被关上,公寓里只剩下亚祐一脸戒慎的跟卓曜彻对峙。
由于他就站在靠门的那一方,以致亚祐就是想逃也无能为力。
无视她一脸的防卫,卓曜彻迳自走到一张沙发边坐下。
看着僵立着的亚祐,“坐吧!”
从亚祐脸上的表情,卓曜彻知道她正在评估,到底是该认命坐下,还是拔腿往大门的方向跑。
在确定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亚祐选择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直到此刻,卓曜彻才得以好好的看看她。
这些天来,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性向出了问题,如今确定她是女人,连日来的阴霾总算一扫而空。
不论亚祐之前做了什么,对现在的卓曜彻而言,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要她。
为了得到亚祐,卓曜彻选择罔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掳回来。
看着默默不发一语的他,亚祐的一颗心真有如吊了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卓曜彻自然看得出来亚祐的坐立难安,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要利用她的不安与惶恐来困住她,让她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