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并未听出她话里的恶意。
“原来是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柳珊如随即破口大骂。
翦珞被骂得莫名其妙,“小姐,你是在骂我吗?”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翦珞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当然也不可能得罪过她。
“除了你这低贱下流的女人外,还会是谁。”
“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她。
“误会?你这贱女人还想狡辩?”此时的柳珊如言词十分尖酸刻薄,刻意给她难堪。
“小姐,如果我曾无意间得罪过你,我在这里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翦珞无意与她起争执。
柳珊如却不领情,“谁希罕你的道歉!”她认定她是在惺惺作态。
翦珞有些受不了眼前女人的野蛮,“小姐,请你讲讲道理好吗?”
“凭你也配要求我讲理?”她视她为横刀夺爱的情敌。
走出电梯,正巧上楼来找翦珞的绫湘对眼前剑拔弩张的景象感到不解,“翦珞,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姐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开始对我破口大骂。”
听到这里,绫湘已经明白了大概。
“我想,可能是我无意间曾得罪过她,可是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翦珞心里觉得有些委屈,糊里糊涂挨了顿骂。
“你没有得罪过她。”绫湘轻蔑地瞟了柳珊如一眼。
“可是她明明……”瞧柳珊如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狰狞模样,翦珞实在很难相信好友的解释。
“你别理她,当她是疯狗乱咬人好啦!”绫湘故意把声调放大。
“贝绫湘,你说谁疯狗乱咬?”
“唉!”绫湘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年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是不少。”
“你……”柳珊如还想破口大骂。
“小心哪,”绫湘好心的提醒她,“可别自己对号入座喔!”
眼见柳珊如被气得怒发冲冠,翦珞拉了拉绫湘的衣角,“好了啦,绫湘,你少说两句。”
“不是我想说,是人家硬要找我聊。”她当然只能奉陪啦!
终于,柳珊如再也顾不得什么家教修养,连珠炮似的骂道:“你这下贱的烂货,早晚被千人骑、万人压,出门给车撞死……”她那模样宛如泼妇骂街。
蒙拓刚开完会,想到翦珞正在等他,急急忙忙搭了电梯就上楼来。
没想到一走出电梯,便看见眼前的一团乱,“这是怎么回事?”他大喝了声,直觉走上前搂着翦珞,保护性的环住她。
“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你那能干的女秘书,背着你欺压你可怜的妻子,让我给当场撞个正着,这会正恼羞成怒冲着我们叫嚣。”
尽避她说得云淡风清,然所引起的效果却是十足,“柳秘书,事情真的像她说的这样?”蒙拓的视线像两道利刃,直直的插进柳珊如的心脏。
“我……我……”不意会让蒙拓当场撞个正着,此刻的柳珊如早已吓得结巴,说不出话来。
“说话!”他更为严厉的喝了声。
“对、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滚!你被解雇了。”蒙拓不留情地辞退她。
柳珊如一听,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不,总裁,我下次不敢了,我……”希望他能收回命令。
“我说滚听到没有!”他根本不想再听她多说下去。
等一切全都结束之后,翦珞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至于祸源呢,则是她那祸水老公。
***
那是一辆派头十足的黑色凯迪拉克,它就停在人行道旁,来往的路人不时对它投以侧目。
罢走出电影院,翦珞一眼就看到那辆车,她心想,车主也未免太过招摇,开这样一辆高级轿车来看电影。
也罢,反正不干她的事。
看了看表,离和蒙拓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她决定到附近的精品店逛逛。
轿车的门却在此时给推开了,一名高大英挺、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翦小姐,请留步。”
翦珞狐疑的转头看了看左右,“请问你是在叫我吗?”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是的,很冒昧突然打扰你,我姓骆,叫骆睿廷。”他礼貌的伸出右手。
奇了,怎么自己最近这么热门,四处有不认识的人找上她?
如果不是确信蒙拓性向正常,翦珞真要怀疑,眼前的男人该不会是另一个前来挑衅的“情敌”
“你好,我是翦珞。”虽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对方都主动自我介绍了,翦珞也不好太小家子气,她也伸出手来。
“我知道。”在来之前,骆睿廷已对她做过一番调查。
“你知道我?!”她很是讶异。
“很抱歉我刚刚忘了介绍,我是骆萦君的哥哥。”他补充说道。
翦珞心中随即升起戒备,“请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翦小姐,你别害怕,我没有丝毫的恶意。”
翦珞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来,是希望你能跟我去见我妹妹一面。”或许跟她谈过后,妹妹的心结可以解开,骆睿廷衷心期望。
“我不以为你妹妹会想看到我。”翦珞诚实回答。
他当然知道她说得没错,以骆萦君目前的状况,最想看到的人应该是蒙拓,偏偏,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只能从翦珞下手,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
骆睿廷告诉她,“我妹妹她自杀了。”
“自杀?!”翦珞怎么也没料到,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个性会这么偏激。
“我希望你能去探望她,跟她谈谈。”
翦珞不以为这是个好主意,“她看到我,很有可能会再一次情绪失控。”
“我妹妹在医院清醒后又陆续闹过几次自杀,我只好冒险赌一赌了。”反正情况也不可能再糟到哪去了。
最后,翦珞被说服了。
到了医院,骆睿廷先为父亲引见翦珞,骆清河一听她就是那个害女儿闹自杀的女人,便要对她恶言相向。
骆睿廷费了好大的劲才劝阻了冲动的父亲,并以眼神向翦珞说抱歉。
她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她可以理解一个父亲心疼女儿的心,如今宝贝女儿躺在病床上受煎熬,他的反应是人之常情。
等骆睿廷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接受自己的决定,他到病房里头招出护士,让翦珞独自进去面对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妹妹。
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翦珞楞住了,她几乎无法将床上那了无生气的女人,与那天在隋家追打她的骆萦君联想在一起。
同样面对爱情,钟情同一名男子,两人的际遇却有如天渊之别……
翦珞不由得同情起她来。
不久前才刚安静下来的骆萦君一见到翦珞,情绪随即又激动起来。“贱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门外的骆清河一听,立即就要冲进病房里,骆睿廷立刻阻止了他。
“骆小姐,你别激动,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少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你得意啦,想来跟我耀武扬威?”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知道再多的安慰跟解释她也听不进去,翦珞索性直接切入主题,“我知道,你一直误会我横刀夺爱,抢了蒙拓。”在刚才来的路上,她便想好要将全部的事实全盘告知。
去他妈的狗屁误会,骆萦君咆哮道:“你这烂货,敢做居然不敢承认?”
“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只要是我做的,就一定会承认。”
“满口谎言的婊子!你少在我面前装高贵。”她看不惯翦珞一副拒绝受污蔑,惺惺作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