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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珞在客厅里紧张的来回踱步,一会蒙拓就要来接她到隋安杰家参加他爷爷的生日宴会。
身上穿着蒙拓亲自为她挑选的葡萄紫露肩晚礼服,上头披了条同色系的长丝巾,一头乌墨亮丽的长发盘到后脑勺,翦珞心里头担心,蒙拓是否会喜欢她这一身装扮?
电铃响起,他来接她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去应门。
门一开,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盯着里头的丽人,今晚的她简直是漂亮高雅到了极点。
早在前些天为她挑选礼服时,他就知道紫色穿在她身上极为合适,只是没料到竟会将她衬托得如此亮眼,让他几乎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喜欢吗?”翦珞腼腆地问,她需要他帮她建立信心。
蒙拓却只是忘情的呢喃,“你好漂亮。”看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翦珞笑了,笑容如星光般璀璨,“我可以将你这句话解释为喜欢我的装扮吗?”她俏皮的问,喜欢他为她深深着迷的痴样。
“当然,我爱极了现在的你。”他走上前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
“仅次于你全身月兑光光的模样。”如果可以,他更想现在就扒光她的衣服。
翦珞倒抽口气,为他那句露骨的调情。
“光是这么抱着你,我整个人就已经沸腾起来。”他的左手不安份的在她背上游移,右手一掌贴到她浑圆的,将她压向他的灼热,让她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惊慌的道:“拓,你不可以,我们还得赶去参加隋爷爷的生日宴会。”
蒙拓当然明白,他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令我感到沮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
“拓,我们该走了。”翦珞提醒他,微微挣扎想离开他。
“等等,别动,再等我一会。”他需要时间平复。
“拓,我们就要迟到了……”她不希望给老人家坏的印象。
为了阻止她继续挣扎,也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他威胁的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撩起你的礼服占有你,最好停止继续扭动身体。”
翦珞总算正视他的要求,她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抱住。
半晌,蒙拓建议,“既然我们注定要迟到了,何不干脆迟到久一些?”他实在不想在此时此刻放开她。
“不行!”她断然拒绝,“拓,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放开我。”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是绝对不可能表现得如此强硬。
蒙拓对她话里的用词挑眉,“命令是吗?”他咀嚼着这个字眼。
翦珞不由得放软了声调乞求他,“拜托,拓,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我们‘已经’迟到了。”他纠正道,但仍是放开了她。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吃软不吃硬呢!
翦珞一得到自由,随即往后退了两步,以策安全。
蒙拓则是对她退后的举动很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我会突然反悔,扑上去吃了你不成?”
翦珞的确是不信他,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怀疑。
眼见瞒不过她,他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这么做。”毕竟,他也只是个身心完全正常的男人。
她的回应则是往后再退一步,当然,视线仍防备地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蒙拓死心了,除非参加过晚宴,否则她是不会答应让他碰她的。
“如果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再动歪念头,你愿意走过来挽着我的手一起出门吗?”他一脸怨夫相。
“真的?”翦珞确认的问。
“我保证。”他朝她做了个童子军的手势。
像是在评估他话里的可信度,她静静地审视了他几秒,终于还是走上前去。
临上车前,蒙拓犹不死心地开口,“如果我有办法不弄乱你的礼服,你是不是可以考虑……”
“拓!”她简直不敢相信,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
蘑菇了好些时候,两人总算还是按照原订计划赴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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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隋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政商名流大批涌进隋家,为的是替政商界大老隋国京祝寿。
年已八旬的他身体仍相当硬朗,面色红润,丝毫不见老态。儿子跟媳妇原本随侍在旁,直到刚才才离开去招呼今晚的宾客。
与隋家几代世交的莫家也出席了,莫氏夫妇一进到会场,便携儿子上前同隋国京祝寿,之后才转身去和商界的朋友招呼。
隋安杰与莫书维原也打算借故离开,奈何隋国京根本不打算让他们轻易溜走。
“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今晚我可是借由生日寿宴的名义,广邀许多云英未嫁的名媛淑女,你们得给我从里头各自挑个老婆出来。”为了能早日抱曾孙,隋国京这回可说是铁了心。
丙然没错,隋安杰与莫书维对看了一眼,早料到今晚肯定不好过。
“隋爷爷,我爸好像在对我招手,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再来。”莫书维借故就要落跑。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我也过去看看。”隋安杰紧接着他的语尾,也给自己找了托词。
隋国京哪里会不明白他们那点小伎俩,“站住!”他喝止了他们,“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安份点,少耍花枪,今天晚上除了替自个选蚌老婆以外,你们啥事也不需要插手。”
“隋爷爷,我看再缓些时候吧,我爸妈他们……”莫书维试图以自己的父母当挡箭牌。
“你爸妈他们急着抱孙子,已经事先来托我帮忙,说是希望能在今晚找个儿媳妇回去。”隋国京顺口就替他把未完的话给接完,显然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
莫书维一听,苦着张脸往父母所在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正不怀好意的冲着他直笑。
看来两家长辈早已达成共识,打定主意今晚将他两人强押上刑场,非逼他们娶个媳妇不可。
正苦思不着对策的隋安杰陡地灵光一闪,“爷爷,其实你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阿拓才对。”
“阿拓?”隋国京一时没能猜出孙子这么说的用意。
“是呀,蒙爷爷跟你是好几十年的老朋友,现在他不在了,就只剩下阿拓一个孙子,他的婚事应该由你帮他张罗才是呀!”基于多年养成的默契,几乎是在隋安杰开口的同时,莫书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故而连声附和。
“放心吧!”隋国京却是老神在在,丝毫不受动摇,“今天晚上,连同阿拓你们三个,我都会有安排的。”现在就等那尾漏网之鱼自行来归了。
“不是的,爷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婚事有你们几个大人撑着自然跑不掉,但是阿拓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应该先张罗他才对啊!”
隋安杰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心知肚明,蒙拓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早就填了个人了,哪里还能再结婚?所以他们只要紧咬着要等他先结婚这个借口,肯定就能平安躲过这劫。
“你这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先张罗他?”隋国京哪里会瞧不出来,孙子是打算利用蒙拓来进行拖延战术。
“隋爷爷,我倒是觉得阿杰的话很有道理。”莫书维适时的挺身而出,“想我们跟阿拓是这么好的朋友,在没见着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之前,我们实在没有心情结婚。”一席话说得有情有义,连他自己都禁不住要大受感动。
隋国京当然不可能由着他们就这么蒙混过去,正想开口——
蒙拓一身深蓝色西装,潇洒自若的从正门口进来。
隋安杰像是见着救星似的,“阿拓,你来得正好!”他急急忙忙趋前拉来蒙拓这张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