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上农双手一摊,一副他再怎么解释也挽回不了的态度,他缓缓地抬起眼眸,“罢了,我的课已告一段落,既然这里没有容下我的地方,我要回英国了。”
“待在这里吧,有事也好照应。”
“不了,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再说。”
“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反正这里都是你的家,只要你想回来,就回来吧!”
到底他是萧上农,抑或是已作古的旦云彻呢?
这两者的身份,他要再好好想想。
棒日,萧上农走上飞机,结束他的短暂台湾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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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没有课业缠身的两人,下午牵了手一块逛西门叮午后下了场雷雨,两人加快脚步躲进一个屋檐下,回头瞧了瞧,发现是电影院!上映的是比较冷门的艺术电影。
言玉玺朝她示意,间她想不想看?
庄纱心想这么大的雨也去不了哪里,便点头应好。
一个小时又四十分过去,众人鱼贯地走出电影院。
庄纱的心还沉浸在刚刚的悲剧当中。
若是他的性命与情爱不能兼得,她也会和女主角一样,宁愿舍弃情爱而保存他的性命,因为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为她而身亡。
无论如何,她会选择最好的方法来保护他。
两人四眸对上,无须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为了振奋你的精神,我们再去看一场喜剧。”
“还要再看?”她的精神也没多糟。
“圆柔介绍的,是个卡通片,听说结局很感人。”结尾到底是怎么个感人法,陈圆柔要他自己来看。
“你看卡通?”她满脸怀疑。
她愈是不信,他愈是要去看,以证明他们之间没有太大的代沟。
“是啊,感动吧?”
“片名呢?”
“‘史瑞克’。”
没错,“史瑞克”是部喜剧卡通片,片中的男女主角彻底颠覆传统童话式的幻想,更接近了真实。
陈圆柔没骗他,结尾真的很感动人心,有别于前一部悲剧片,这是一部再简单不过的喜剧卡通,却也令他内心有所感受,还让庄纱哭得浙沥哗啦的。
明明是喜剧,众人都在笑,她却……唉!罢了,她也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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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了庄纱的提议,他们来到过去他经常光顾的PUB。
闪烁的灯光不停,耳边充斥的是震天价响的重金属,庄纱总算是开了眼界。
“你常来?”由于太嘈杂,她不得不用吼的。
“嗯……”言玉玺本来不想说谎,但他深知适度的谎言是必要的,“不常,偶尔心情不好才会来。”
“玺!”吧台上的小罗眼尖地发现言玉玺挺拔的身影,和靠在他身上的庄纱。
两人来到吧台,庄纱认出小罗,率先打招呼,“上次多亏你了,谢谢。”
“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他很雌对付吧?”
庄纱看了看言玉玺,忙不跌点头,“的确难对付。”
言玉玺完全插不上话,左手搁在两人前,示意他们暂停,“能不能先跟我说明一下谁很难对付?”
小罗笑着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庄纱也只是笑。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不就是上次你心情不好,在这坐喝得酩酊大醉,还劳烦小罗送你回家的糗事。”
“那点小事啊,还记着做什么!”
“玉玺。”娇柔甜腻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来者是个身穿低胸迷你短裙的艳丽女子。
言玉玺转过头,一副不要烦我的冷酷,“我认识你吗?”
女人见言玉玺如此无情,发出娇瞋,擦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直想搭上他的肩,却被他隔开。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他晓得这女人是存心来找碴。
“不认识又怎会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小妹妹?”
“知道名字不一定认识,少跟我攀交情,我的女朋友很单纯的,言玉玺搂过庄纱,吻上她的唇。
女人蹙眉,咬了咬下唇,不甘示弱他说:“别这样嘛!好歹我们也有过一夜之缘,我还记得那晚的美好,你怎能说忘就忘?”
庄纱冷冷地注视眼前的情况,不动声色。
言玉玺唇角一扬,不发一语。他从不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一夜的对象,为的是避免麻烦,这女人恐怕是趁他洗澡时偷翻他的皮夹。
女人趁胜追击,“玉玺,你月复部的胎记很性感呢!这位小姐,你应该也瞧过吧!”
矛头指向自己了,庄纱皮笑肉不笑地靠在言玉玺胸前,“玺,你月复部上何时多了一个胎记,我怎么都不晓得?你会不会是记错人了?”语毕,她朝女人嫣然一笑。
庄纱的言语引来附近人的笑声,女人见情况不对,一个跺脚后忿忿离去。
第三者离开了,庄纱拉过他的衬衫,在他耳畔咬牙道:“你完蛋了!”撂下活,她也穿过人群离开PUB。
言土玺追了出去,“庄纱。”
走出PUB,庄纱停在门口前不远处等候言玉玺。
“你在生气吗?别气了,那是在认识你之前的荒唐事,你若真的要气,也气不完。”既然事实已揭露,他也没有隐瞒的道理,况且,他不爱说谎。
庄纱迅速转身,“那表示有很多个了?”
真是自掘坟墓,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她来这里。
言玉玺搔搔下颚,困难地点头。
庄纱听了,上前用力拉起他的名贵衬衫,果然在月复部见到一个约六公分宽的细长形红色胎记。
她先是错愕,尔后又抬头,在见到言玉玺元奈的笑容后,她了然了。
那女人说的胎记正是前世云敞之杀薄云的证据。
庄纱的手轻轻触模那个印记,心中百感交集。
“有什么好难过?”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既然过去就算了。”若是以后她每看一次他的身体就说一次抱歉,那他干脆把胎记去掉算了,省得麻烦。
往纱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胎记,言玉玺倒抽口气。
“别在这里挑逗我好吗?”好歹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无法忍受心爱女人的挑弄。
庄纱看起来很懊悔,他是该安慰她几句,可惜他此刻自身难保,蔓延的痛苦,是女人无法体会的。
“我们回家吧!”他只想快快回家和她温存。
庄纱明眸一瞪,“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星期不准亲我,还有我今天要睡自己的房间,你自己睡吧!”
什么?
“你要回去?庄纱,不要吧!”是自己理亏,他也不敢大声。
挥去了前世记忆的包袱,他俩的相处愈来愈能融入现实里,不过这回的确是突发状况,情势刚好颠倒,换他得追着庄纱。
“都是过去的事,你何必生气?”
庄纱停步回头,“你不认为自己有错?”
“有错也是以前的事,你实在犯不着跟我计较。再说,你以前也是男人,应该了解才对。”
“在认识云姬之前,我从来没有过。”庄纱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言玉玺笑得很邪恶。“原来还是处男啊!”
“言玉玺!你一个月都不准碰我。”庄纱气得直跺脚,一副小女人样。
一个月!那不是要他闷死?
“庄纱宝贝,别这么狠……”
两人打闹的一举一动全落人旁边一群女孩子的眼底。
“那不是言教授吗?他身边的女生是谁?”
“我在餐厅见过她,她是历史系有名的才女秦庄纱。”
“是吗?那就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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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期末考过,学生们莫不埋头苦读。
此时,校园传出一个流言,有人亲眼见到经济系教授言玉玺和历史系学生秦压纱夜玩PUB。流言经有心人助长,一时间甚嚣尘上,比考试还引人兴趣,读书之余,大伙儿都在讨论。
身为女主角的庄纱当然也听闻这个流言了,校长通知,不听她解释就把她接回家,并嘱咐她在期未考结束前不准去找言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