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纱不安地微微一退,对于他的提议,她心生怯意。
“为什么要怕我?我长得很骇人?”
萧上农笑得像个大孩子般无邪,眼神却犹如一头猛狮,随时想上前撕裂她。压纱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他们最好是别再见面了——庄纱有了这层认知。
“庄纱,我们到了。”电梯门一开,首先传出朱惠铃银铃般的声音,她身后跟着梁光月。
庄纱转头,再回首,萧上农已经背向她离开了。
“庄纱,他是谁啊?”朱惠铃好奇地问。
“是醒初姐的弟弟。”一个让她胆怯的危险男人。
“我好像见过他。”梁光月语出突然。
“什么?”庄纱最是惊讶。他不是一直待在英国吗?
梁光月推推镜框,点点头说:“我好像见过他。”
“在哪里?”庄纱紧张地问。
“庄纱,你脸色苍白,怎么回事?”朱惠铃首先发觉她的恐惧。
庄纱苦笑,“没事的,光月,再想想好吗?这对我很重要。”
梁光月思量了会儿,抿着唇,仍是想不起来,“对不起。”对于不太重要的事,她仅有淡淡的印象。
汪纱略微失望,“没关系。”
既然梁光月见过萧上农,就表示他曾回到国内。那么,她就有可能得罪过他,不是吗?
带着疑问,她一直深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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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恨我了?”
躺在床上看书的言玉玺被庄纱这么一问,遂放下书本,拉着庄纱的手。
“怎么突然问我?”
突然——会吗?她一直都想问的,只是没有机会。
庄纱摇摇头,“这问题摆在我心上很久了。”
“是吗?既然如此,我想我得好好回答了。”嘴里说要好好回答,言玉玺却是连思考都没有就月兑口而出,“因为人各有命,我想会有那样的结果,绝对是因为‘你’本为秦王,我有什么好恨的?再说,在死前那一刻,我就决定不怀着恨意了,可能是……我太爱‘你’的缘故。”
庄纱黯然垂泪,“云姬,对不起,要是当时我没有回去……”这辈子她是个女生,很能体会“女人是水”的道理。
言玉玺以唇封住她的声音。
“不要说对不起,都已经过去了,当时的情况,‘你’能不回去确认吗?就算‘你’不要,我也会逼着‘你’回去,一个不孝的人,我也不会要的,所以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命运弄人,但无妨,现在我们已经在一块儿了,就不要再回想过去的事,那没有任何意义,对不对?”
庄纱笑着止住泪水,“你对我真好!”
言玉玺向前抵住她的额头,“那你就要好好报答我了,我没有亲人,你就要帮我多生几个小宝宝,最好能组成一支篮球队。”
“生小孩很累那!”庄纱垮着脸说。
言玉玺才不理会她的抱怨,径自说着他的计划,“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好——”
见她答得如此顺口,言玉玺忍不住调侃:“就知道你没有我不行,这么快就想霸着我不放。”
庄纱没有否认,既然他想大男人,就成全他吧!
“对,我就是没你不行,既然你说要娶我就不能反悔!不,就算你想反悔,我也不会让你反侮了。”她抱住他,一起倒在床上。
饼去的恩恩怨怨都已结束,他们要携手迎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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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秦裔廷带着新婚妻子去渡蜜月。
棒没几天,就在庄纱快要忘记萧上农时,他又提着行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上农,你怎么来了?”言玉玺显得十分开心。
坐在沙发上的庄纱在听见这番话后立即警戒起来。
“大哥。”萧上农只喊了声,便直接走进来。他和言玉玺的感情很好,用不着客气。
两人经过玄关走人客厅,萧上农见她,眼神很快地蒙上一层灰。
庄纱仍客气地和他打声招呼,“你好!”
“坐,看你提着行李,怎么回事?”
庄纱很自然地坐在言玉玺身边听着。
“我本来是想住在姐姐那里,可是她的房子离我的学校太远了,所以我才想来往大哥这里。”萧上农简单地解释。
“我这里?你任教的该不会是我的大学……”言玉玺不由得猜测。
萧上农点点头,十分惜言。
“那很好。”
原来他是即将到她学校任教的老师,是巧合,还是故意?
庄纱不安地揣测。
“我可以住这里吧?”
萧上农这么问着,眼神却直视她,用意明显。
“上农,你可以住在隔壁,庄纱已经跟我住了。”
“是吗?你们不是师生关系吗?”他淡淡地问。
“庄纱也是我的未婚妻。”言玉玺声音有着微怒。即使是亲如手足,他也不喜欢他过问自己的生活。
庄纱拉拉言玉玺的衣袖,“没关系,他说得对,没结婚前,我们依旧是师生关系,况且你该做个好榜样给弟弟学习的,不是吗?”她客气地表示,想缓和尴尬的气氛。
“你不必的。”他执意。
“他才刚回国,你该多帮帮他。”庄纱握着他的手说,希望他别再干涉了,以免她难做人。
见她心意已决,言玉玺只有妥协。
“好吧,上农,你就在客房住下吧。庄纱,我送你回去。”突然多出萧上农,言玉至不想把庄纱和他分享。
两人离开客厅,萧上农才露出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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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姐姐比不上她吗?”待言玉玺回来后,萧上农马上提出问题。
言玉玺燃起一根烟,在汪纱面前,他不抽烟的。
“上农,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
以前,上农就一直促成他与醒初的婚事,他也不曾反对,因为他对醒初有好感,如果庄纱不出现的话,他想他会娶醒初的。
“姐姐比她好上千万倍。”在言玉玺面前,萧上农自然流露出弟弟的味道。
言玉玺冷哼一声,有点后悔让他住下。
“上农,我再说一次,别管我的事情,否则很抱歉,我只好请你搬出去。”他冷冷地在两人间筑起一道厚墙。
萧上农微愣,尔后笑了,双手一摊,露出孩子般稚气的笑容,“呵!我是开玩笑的,大哥何必认真?”
“上农,”言玉玺的神情再严肃不过,“我——是认真的。”
“我晓得了。”几句话便得知她在言玉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明天报到!”
“嗯,先临时代课。”
“心理系?”
“当然。”是他的本行。
第九章
棒天中午,庄纱偶然在校园的一角巧遇萧上农。
看着他,她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随后她觉得自己根本元须害怕,于是大方地走过去。
即使是敌人都有相见的一天,况且萧上农对她好像只是厌恶而已。
“教授。”
正在看书的萧上农,抬头笑道:“不怕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
萧上农合上书本,“你该怕我的,庄纱,不怕我的话,‘游戏’就不好玩了。”
“游戏?”
“是啊!你若不怕我的话……游戏就真的不好玩了。”
“你在玩什么游戏?”
“玩一种试探的游戏。我学的心理学,最喜欢研究人类的心理,最近,我就看上一对情侣,所以想试试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如想象中地深爱着对方。你认为呢?庄纱,若是你的话,你觉得该怎么试探才好?”他的声音沉沉的,有种催眠的力量。
庄纱瞪着他,“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做一个临床实验罢了!你用不着那么紧张。”他淡淡他说。
“要就针对我,别对他出手。”庄纱直觉地认为萧上农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