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大束,所以分送给同事,还有一些放在办公室里,带这四朵来是来告诉你,我收到了。”鱼可人笑得甜甜的。
“待会见想去哪儿?”从明天开始,他为自己排了一个礼拜的休假,多得是时间陪她逛遍大街小巷的美食专卖店。
她扁了扁嘴,“恐怕哪儿都不行,因为我得回家加班。”将四大束花一一分送同事,让她的进度拖慢。
顿了顿,他提出最佳方案,“要不,你把工作带到我家做?”
“会不会吵到你?”
“不。”他笑了,他可求之不得呢!
先行回家洗澡的鱼可人,才开门,就看见由房内匆匆跑出来的姚宁宁。
鱼可人边喝水边疑惑地看着她——衣衫不整,头发乱了,脸蛋还红得像圣女小番茄。怎么回事?
尚来不及开口问。姚宁宁便丢出问题。
“你不是要去约会?这么早就回来?”由鱼可人的眼神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糟,姚宁宁连忙这里拉拉、那里扯扯。
“我的工作没做完,等一下洗完澡再去阿邦那里,宁宁,你——”
不让鱼可人有发问的机会,姚宁宁指着厨房说:“刚好,我今天不太饿,厨房里有炒饭,你顺便带去给他。”
太奇怪了!鱼可人瞅着她,想看出是哪里不对劲。
很可惜,这次没能让她发挥柯南的推理精神,因为一个穿着黑衬衫,头发微乱的男人刚巧由姚宁宁的房里走出来。
男人冲着鱼可人浅笑,露出迷人的酒窝。
“可人,好久不见!”
姚宁宁一手捂着额,神情万般悔恨。
男人走近姚宁宁,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我有事,得先走了,记得Call我,拜了!可人,替我跟老哥问好。”
一身黑如夜色的男人,来去潇洒。
鱼可人垮下脸,“萧……繁?”
姚宁宁迎上她那双充满问号的眼,立刻自首。
“是,我是和他有过几次……现在已经后悔了。”事实上,打从第一次开始,她就后悔了。
“为什么后悔?”她清楚姚宁宁向来不随便,除非有爱,否则不会与人发展亲密关系。
“我对他没有爱。”姚宁宁苦笑,一切全是身体的在作祟。
鱼可人怔住,不晓得该说什么。
“可人,不要对萧邦说,我不要他介入,我跟萧繁很快就会结束,没必要影响到你们。”
除了后悔,鱼可人敏感地察觉到姚宁宁的神情还多了些……不舍。
上次吃完关东煮,便直接打道回府,没机会一睹萧邦的“闺房”,这次终于有幸见到了。
一张比双人床略大的床占了卧室的四分之一,还有床头音响、电脑,杂志柜——之所以称为“杂志柜”,乃是因为柜子里只放了杂志,没有半本书。
罢洗过澡的萧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措着另一个房间,“书房在那里,这些杂志是帮助我睡眠用的。”
“可以看看你的书房吗?”光是杂志柜就那么大,她真想看看他的书房。
在鱼可人的视线调向书房门口时,萧邦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可当她转头,他又恢复神色自若。
“下次吧!还没整理。”
鱼可人也不勉强,或许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好奇地推测。
带着满叠的资料侵占萧邦的卧室,鱼可人也不跟他客气,专心地工作。反倒是萧邦像个乖巧的媳妇般,又是端茶水、又是切水果的,当她说想吃零嘴,他也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下楼去买她最爱的北海鳕鱼香丝。
看着送到眼前的五大包鳕鱼香丝,鱼可人眉开眼笑,“你去看电视吧。”
“没关系,你忙你的,别管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萧邦自在得很,很快地又换上睡袍。
见他当着自己的面穿月兑衣服,鱼可人的视线简直不知该摆哪里,转了转,又瞄向杂志柜。
察觉她的不自在,萧邦大方地扳回她发烫的脸。
“要是你在我面前换,我也会看的,所以不看白不看。再说,我的身体很多人想看都还没机会呢。”
此情此景,他真想把这条可人鱼吃了。没办法,谁教他是个男人。
嗅到一丁点设计的味道,鱼可人防备地缩了脖子。
“你——在想什么?”
萧邦挑逗地喊了一声,“宝贝,我在想……”先来个缠绵的热吻,让身前的人几乎快晕了,他才满足地舌忝舌忝唇,慢条斯理地解答:“能不能放音乐?”
吻得口干舌燥的鱼可人仍在恍惚当中,直到萧邦再次喊她的名字——
“可人……”
“什么?”
“我想听音乐,可不可以?”他挨近她耳畔低语。
“可以啊。”回过神,鱼可人赶忙坐正。
眼底的笑意得努力克制,要不然他怕鱼可人会老羞成怒,“你还不快做事?”
选了张CD置入音响内,萧邦拿起昨天刚买的日文杂志,侧躺在床上看了起来。身为总编,每个月必读的杂志至少有五、六十本,这是他的兴趣,更是工作。
Enigma诡异迷离的旋律回荡在卧室内,鱼可人惊喜地叫着:“Enigma!”
遇上知音人,萧邦撇下杂志,抬头回道:“你也喜欢?”
“是呵,我们高中老师在音乐欣赏课时推荐的,我好喜欢!”
“我也是,有次在咖啡店里听见,向服务生问清楚后,那天我就把他们所有的专辑都买了回来。”
鱼可人爬上他的床,喜孜孜地聊起自己高中时代的事,半个钟头后,话题带到他身上。
“我第一次看见你,你也是在看杂志。”似乎他总是随身带着一本当期杂志。
“我是总编,不多涉猎一些新的东西,怎能做出杂志的精髓?杂志一种即时性、流行性的书刊,很快便会遭到淘汰。你听过有人收集书,却很少听到收集杂志吧?过期杂志的下场多半是流落旧书摊,或是秤斤论两卖掉。
“在我接下总编的职位时,就想过要把杂志的文化提升,让它不只是吸收讯息、流行的工具书,而是要增加它的收藏价值。”对于自己的工作,萧邦侃侃而谈,眼神不时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接下这工作,一方面是他对编辑本来就有兴趣,二来也是试试自己的能力够不够。
“发行人就是你表哥,刚开始会不会辛苦?”她问。
“嗯,是有点,加上我是空降部队,让很多人晋升的希望破灭,阻力自然也不少。”回想当时不只辛苦,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有心分子等着他犯错,他这一路走来,绝不轻松。
鱼可人拉拉他空出来的手,“这五年来Deanna的销售量已是最大的证明,宁宁可是每期都买,她说里面的资讯很丰富,常常她这个月想到的,下个月就能见到专题分析报导。”
“你没看过?”
她搔搔脸颊,笑得僵硬,“没办法,我对那些本来就没有兴趣。”
“你对法文倒是很有兴趣。”他酸溜溜地说。
“是呵,我一直想去法国留学,所以勤练法文,上个课程才结束,我想等下个月再继续。你去过法国吗?”
唇瓣勾起一抹弧度,萧邦得意地回道:“每年都去住上十几天,住到都烦了。”
鱼可人满脸羡慕,“下次什么时候去?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保证我会很乖、很安静,你只要把我当成行李带去就成了,完全不用照顾我。”
法国,她好想去喔!
从高中读到法国地理开始,她就向往法国那片近似六角形的土地,葡萄酒、塞纳河、花都巴黎、蔚蓝海岸,还有名闻遐迩的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她最向往的梦中之地。
瞧她说得可怜,若不带她去,岂不成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