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部?”她真是愈来愈像卖给他二十年的奴婢了。
“危机四伏。”邦彦借他的,他还没有机会看。
“刚好,我也想看。”这会儿她倒是甘愿放片子了。
放好光碟,方涟漪回到沙发上,沈风念不喜欢她坐得太远,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有必要靠这么近吗?”就算是电影院的座位也稍稍留了空间,他何必要这么紧密不分?
“当然有。否则你待会儿就别抓着我。”听邦彦说挺恐怖的,害陈丽安吓得哇哇叫。
冲着沈风念这句话,方涟漪赌气地说:“好。”
二十分钟后,开始慢慢进入高潮。
“啊——”
女主角极度恐惧地喊了一声,方涟漪也跟着叫出声,不自觉的死命抓住沈风念的手。
“痛啊!女人。”沈风念为了实践自己的话,才懒得管她,立刻缩回手,还投给她一记“早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不关我的事”的眼神。
遭他白眼,方涟漪不甘示弱,连忙坐直身子,继续欣赏,不一会儿后——
“啊——”她又自然地抓住沈风念的手臂。
这回沈风念决心不管她,掉头就走回房间里,砰地关上门。
“哎呀!你就这么走了,谁来陪我看?回来啊……”可他还是不鸟她。
剧情又慢慢趋于平静,方涟漪遂鼓起勇气自己观赏。怎知……
“哇啊!”
“啊——”
电视内的人和电视外的人同时大喊起来,方涟漪,这次再也受不了刺激,直奔沈风念的房间。
“好恐怖!拜托你陪我看啦!”她害怕地跳上他的床,拼命拉着他。
沈风念没好气的道:“女人,你的鬼叫声才恐怖咧!不是说没关系吗?别烦我,我要睡了。”竟敢说不需要他,这次他跟她杠上了。
方涟漪想看,却又不敢一个人独自看完,说什么都要拉沈风念下水。
“起来陪我看嘛,这是你的光碟,不看很浪费。”她拉着他的被子,就是不让他睡。
“你不是一个人也无所谓吗?何必要我作陪。”沈风念就是不愿意起床解救她。
“你不陪我看,那我回去了。”她使出最后杀手锏。
倏地,沈风念翻身压住她,“你敢走?”
“谁教你不陪我看。”她气呼呼地表示。要威胁,大家一块儿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风念固定她的双手,意图十分明显,“我想要你……”
“我只是想看电影而已。”拜托,错了一次,她哪敢再错第二次,又不是不想活了。
“你需要人陪吧?我也是。先陪我一会儿,我再陪你看电影。”他提出自认完美的方案。
方涟漪白他一眼,“算了,我自己看。”
“真的?”
“没、错。”她再确定不过。
“好——”沈风念松开手,但在方涟漪作势要起身时,又欺上她,“你确定,我可不确定,别去看了,好不好?”硬的不行,他改用软攻,不时挑逗她的感官神经,一定要她理智神经全都崩溃,“陪我,好不好?”
“沈风……”面对他的诱情攻势,毫无这方面经验的方涟漪险然招架不住。
“对,喊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喊,快嘛!”
“不要……停手啊!”在一阵拉扯中,方涟漪的右手终于得到自由。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手?”女人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他太清楚了,嘴边的奸笑始终没退过。
方涟漪努方克制自己不断颤抖的颜面神经,接着结实的挥去一记右钩拳,力道适中,制止了他的举动,也没让他挂彩。
“是‘不要’和‘停手’,我是把逗点放在两者中间,所以,这四个字是分开的。当我说不要时就是不要,懂了没?”这次换她占上风。
沈风念败在她的手中,懒得反抗,口气恶劣地说:“听到了,能不能请你移驾尊臀,别再压着我了。”
“哦,抱歉、抱歉!”方涟漪很快地移开。
“你真是不识趣。”沈风念用棉被裹住自己,不想理她。哪个女人不喜欢他的拥抱,独独方涟漪,让他无比泄气。
方涟漪忍不住继续跟他说道理,“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女孩子不要,你怎么能任意妄为的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或许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坏男人,坏男人也不见得每次都吃香,若他遇上一个根本对他无动于衷的女人,依旧吃鳖,不是吗?你真认为男人就该霸道、跋扈、嚣张吗?难道就不能多尊重女孩子,多去了解她们真正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将你们自身的感觉硬是加诸在她们身上,孔子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如此浅显,应该不需要我再讲解一遍吧?”
方涟漪根本是拐着弯骂他,沈风念觉得有趣,便起身相应,“我告诉你,我沈风念从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喜欢女人,会跟她们亲近,但绝不动用武力,也不会以大欺小,请你搞清楚。”
“我承认你有这本事,但除了暴力以外,你敢说,你从没用别的不法伎俩得到一个女人吗?”她讲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他承认他对她用过歪脑筋。
沈风念一时语塞。
“回答我啊!”方涟漪轻声问,并非咄咄逼人。
“你认为我有吗?”沈风念以迂回的方式反问。
“你——没有吗?”她双眸炯炯,像刺眼的阳光般,直逼他亲口承认。
沈风念下意识地回避,方涟漪又扳回他的头,“说啊!我在等你说。”她清楚沈风念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说谎,所以十分得意。
一会儿,沈风念终于松口承认。
“是,我是对你用了不妥的方法,但是,我可没有逼你。”他仍在捍卫自己的最后尊严。
“哈哈!方法不妥还说没逼我,这岂不是互相矛盾?难不成你以为:趁其不备,也是君子该有的行为?”抓到他的语病,方涟漪狠狠抨击。
“至少我没使用暴力。”在这点上,他可是坦荡荡的。
方涟漪笑得更狂妄,翻倒在床上,“是啊!你是真的没使用暴力。”
听她的语气,沈风念一时气不过,又补充,“那晚你也说你是喜欢我的。”
笑声暂歇,方涟漪睁着灵活大眼直视他的灵魂之窗,确定他没骗人后,诧异地坐正。
“不、不可能吧?”没错,她承认她对沈风念是有好感,但那也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她的弟弟,才会喜欢他。
“就是如此。”他胜利了。
方涟漪似喃喃自语的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听错。我不可能会这么说,你是不是前后文自动剪接啊?”
“我耳朵很好。”
方涟漪神情一凛,“绝不可能,我当你是弟弟,怎么可能说喜欢你?”没错,沈风念对她来说只是弟弟。
沈风念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心脏猛然抽紧。
她竟当他是弟弟?
方涟漪见他脸色阴暗,立刻收敛笑意,原本只是笨闹而已,却让她搞砸了,哦!她真想撞墙。
“你当我是你‘弟弟’?”沈风念特别强调弟弟两个字,晦暗的脸色配上深沉的眸子;有十足的恐吓效果。
方涟漪被他的气势吓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轻轻挪移:沈风念一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刻把她抓了回来。
“你都当我是你弟弟?”他又问了一次。
方涟漪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别生气,我这个姐姐不错的,虽然我们没差多少岁,还是会疼你的。”嘴上还在努力的拗。
她继续自以为是的解释,岂料沈风念是愈听愈生气,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愈来愈重。
“痛!”方涟漪喊出声。
她痛,他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