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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歌国。
炎炎夏日,窈窕的花色身影娉婷立于草地中央。
“夫君,你快来噍瞧!这只蟋蟀断腿了,不知还有没有救?”兰礼秋急唤着不远处俊容清雅的男人。
男人脸上有着超凡月兑俗的笑,随着她的急唤快步朝她走去,然后蹲与她一起瞧着那奄奄一息的可怜虫。
“它这伤势挺严重的,怕是没救了。”他无奈的表示。
“真没救了?唉,若是戚大哥在,它铁定就有救了是吧?”她一脸惋惜的说。戚大哥是神医,能救人应当也救得了小虫子才是……应该吧?她侧着头思考起这个问题。
“傻瓜,枫堂救人不救虫的,你要他救虫可是为难他。”他笑着说。
“说的也是——可恶,这一定是阿葛闯的祸,这小子从方才起就一直在草地里咬来咬去,这八成是它凶残下的结果!”她狠狠的瞪向阿葛,阿葛却当没事人似的,迳自跺脚到另一头去,挑了个晒不到太阳的好位子,睡午觉去了,她瞧了不禁咬牙切齿。这可恶的小子!
“算了,阿葛可能是在玩时不小心弄伤蟋蟀的,它应当不是故意的。”诸天日为阿葛解围,笑着拉住怒气冲冲的人,顺手将她揽进怀里,她这才娇俏的仰着头,不满的望着他。
“它才不是不小心的呢,这小子本来就凶残成性,它再这么造孽下去,将来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她喋喋不休的说。
他大笑,笑得无比爽朗,这笑容清澈无杂质,当真与仙人无异,她不禁瞧痴了,小脸还淡淡地泛起粉红来。现在的夫君真好看哪!
“瞧什么,都瞧傻了。”他捏着她的小鼻头问。
这是长久以来他最爱对她做的动作,既亲昵又有惩罚意味。
她皱了皱被捏痒了的小鼻子。“我说夫君啊,自从咱们离开裴族圣地,回到海歌国后,你这笑容就一日比一日俊耶,每日瞧着瞧着,我都要流口水了!”说完兰礼秋还真抹起嘴角来。
闻言诸天日笑得更大声。“你这小家伙倒只会注意我,怎么自己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也容光焕发,气色红润,尤其你这身花衫子最教我顺眼,亮眼得都教我移不开眼了。”说到后头,他目光温柔,满是深情。
“我真的越来越美了?”她满脸惊喜的捧着自己的脸颊。
“是啊,美得无与伦比。”他瞧着她在阳光下灿烂得令人炫目的笑颜,愉悦的回答。
“呵呵……太好了,这么一来,夫君就不会移情别恋了。”
他瞪了她一眼,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想有这可能吗?!”
嘿嘿……她痞痞的笑着。“当然不可能,光瞧夫君夜夜对我热情如火的表现,啧啧,分明就是深恋上我曼妙的躯体,想要再应付别的女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哈哈大笑,说完在他要修理她前就一溜烟的逃走,一面跑还一面回头淘气的对他做鬼脸。
诸天日好气又好笑,无奈的瞪着她。“你这丫头!”
“我这丫头不是你的最爱吗?”兰礼秋用手圈着唇,大言不惭的大声说。
他听了直摇首,招着手要她回到他怀里,她顽皮的摆摆手,花衫在大片草地里如同花蝴蝶一般四处飞舞,直到她跑跳累了,才又乖乖回到他身边,趴在他腿上,一起在草地上享受阳光撒下温暖的戚觉。
“夫君,咱们这日子才真叫日子,你说对吧?”晒着太阳,兰礼秋闭上眼,舒服的问。
“嗯,咱们终于可以不必活在别人的期待中了。”诸天日也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这都要感谢戚大哥的成全,要不是他自愿接下你的王位,咱们到现在还月兑不了身。”
戚大哥在他们真诚的劝说下回到族里,并且在圣地里与他们相处了一年,这段时间他尽力调整她的体质,但她的肚子却始终没能传出好消息,在某日众人又对她施压时,他竟然做出了让她与夫君一辈子都会感激不尽的决定,他自愿接下王位,放他与夫君自由。
“戚大哥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他,说不定我已经被对我忍无可忍的长老们暗杀了!”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对不起……过去那段时间让你吃足了苦头。”诸天日不禁愧疚的望着她。
她却开朗的摇摇脑袋。“别说对不起,咱们不都一起苦过来的吗?不过话说回来,我说夫君啊,咱们居然就真的丢下这烫手山芋让戚大哥一个人帮咱们苦,你说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一点啊?”她有点良心不安哪。
“放心吧,枫堂比我强悍得多,长老们逼不了他,拿他没辙的。”
“可是,这也不太好耶……若拿他没辙,那些长老们会不会回过头来继续逼咱们啊?”
诸天日的神色逐渐有些改变。“是有这隐忧没错。”
她马上问:“那咱们该怎么自保?”
“你方才不是还说咱们太狠,将责任都丢给枫堂,这会却又问我怎么自保,你这良心维持的还真是短暂。”他伸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不服气的嘟嘴。“我可不是只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才会这么问的耶。”
他睨了她一眼。“瞧你还有理由辩解呢!”
她吐了吐小舌头。“依我看,这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让戚大哥立后,快快生下传人,这样咱们就没事了。”
他再度瞥她一眼。“说的容易,枫堂心里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他立后近期内是不可能了。”他脸色不佳的说。他不是不明白,当初枫堂会自愿接位,全是因为不忍再继续见到她受苦才这么做的,枫堂对秋儿的心,有时还真教他不是滋味。
“夫君,老实说,你吃醋了吗?”她笑嘻嘻的问。她从没见过夫君为她吃醋,兴许是对两人的爱情绝对笃定,相信她不会变心,是以在面对其他追求她的男人时,没有展现过吃味的一面,所以这会他的臭脸反而教她笑弯了眼。原来夫君是在意的,只是刻意隐藏住了,呵呵……她笑得更恣意了。
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也不住莞尔一笑。“你喔,我瞧干脆让三位长老来海歌国作客,让他们再继续对你『嘘寒问暖』一阵子,这样一来你就会乖了!”
她一听立即惨白了脸。“我不许你邀请他们来,他们一来我就逃家!”她大叫。开玩笑,要是让那三个老头子再出现在她面前,问着,“你月事又来了啊?近来夫妻可有同房呢?补药有没有按时服用啊——”光听这些话她就要发疯了,所以,绝不,今生她绝不再见到这三个可怕的老头!
“逃家?你敢对我说出这两个字?”他登时板起脸。
噢噢,糟了,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惹恼夫君生气了!兰礼秋脖子一缩,想逃命了。
可这回没这么顺利,他一把圈住她的腰,而她正好趴在他的腿上,这姿势刚好,刚好打!
“哇——夫君,我以后不敢再随便说这两个字了,你饶了我吧——啊——”
哭喊声连躺在树荫下睡觉的阿葛都受不了,甩着耳朵,干脆进屋去睡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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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兰礼秋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火速冲进书房。“夫君,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了吗?”诸天日放下帐册,接住她小小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