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礼秋的眼儿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这吻象征着两人再无芥蒂,重新立下相守之约。
分离已久的两片唇,熟悉的在对方身上索取热情,兴许是太久没有触及彼此,才黏上不久,两人就都迫不及待地发出了饥渴的喘息,几声粗重的喘息当下惊醒了兰礼秋,她猛地跳离身下的男人。
要命,两人差点失控了!
“不成,别过了火,你还病着呢!”这男人还真不安分哪……呵呵,厌觉自己的脸上热气冲天,好像不安分的人其实是自己效!她脸蛋更红了。
诸天日低笑。“我只是想吻吻你,身体不碍事的。”
“不行,戚大夫说,你这瘴毒中得不轻,得调养好些天才能完全去除体内的毒素,我可不能谋杀亲夫的教你做出『毒上加毒』的事!”她双手擦着腰,一脸的调皮。
“那也好,以毒攻毒,这也是治疗的方法之一!”他伸手重新将她轻扯回他身上,唇悄悄来到她的耳畔,轻咬向小巧的耳垂。
兰礼秋立时倒抽一口气。“夫、夫君,你够了喔,人……人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喔……”她呼吸急促,身体僵硬,声音更是不稳,但还是硬撑着警告。
“那就不要忍啊。”更多细细碎碎的吻落上她的皓颈。
“夫、夫君……夫君!”当他的两手再也不客气的探入她衣襟里时,兰礼秋终于“鼓足勇气”的推开他,脸上既是娇红,也是强板起来的薄怒。
他大大叹了一声,“在我记忆中,这可是第一回我主动而遭到你的拒绝呢!”
她杏眼不住眨了两下。“好像是这样耶!往日都是我主动诱惑夫君居多,但最后好像都是我引火自焚,下场都很惨,而你……若想『招惹』我时,只消一个眼神,我的配合度便是百分百,从没给夫君吃过闭门羹,这回拒绝你……呵呵,真是第一次耶!”她竟来个惊奇大发现似的表情。
诸天日在叹息声中冒出了笑声,“你这小家伙,到底害不害臊啊!”
“皮厚本来就是我的本性,再说夫君也喜欢热情的女人,我这是投其所好,害臊?不必啦!”她笑嘻嘻的摆手。
他真要失笑了。这丫头……这丫头,能回到从前的开朗真好!
瞧着她脸上红潮未散,娇嗔的笑颜惹人悸动,诸天日感觉自己的呼吸仍然轻急短促,体内的火簇依然在燃烧。但无奈秋儿说得对,以他目前的体力确实不能好好的“招惹”她。
这回他是真的打从心底叹气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是他现在百般不甘的写照,唉,也只能等了,想要好好抱抱这小家伙的就只能暂时压下,待他体力恢复再好好“发泄”。
“秋儿。”他突然又正色严肃起来。既然有些事暂时不适合现下做,那有些正经话刚好可在这时对她说。
瞧他表情不同,兰礼秋也立即收起嘻笑的瞧着他。
“秋儿,等我身体恢复,我将带你隐居起来,你可愿意?”他慎重的问。
她笑了笑。“你在昏睡的时候苏子兵对我提起过,他说你不回东霖,也不打算继承哈设王的王位,要带着我远离尘嚣是非,是吗?”对于他的计划,她的心中已有几分了解。
“是的,我打算带你过着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再有烦人的事干扰。”
“但你真的可以无视东霖百姓的呼唤,以及你病重外公的期盼吗?”
“只要有决心就可以。”他一脸坚定。
“可是……”她忍不住怀疑,他们真的有办法月兑离这些麻烦吗?
“相信我,咱们就这么做吧!”诸天日没有退缩的打算,这是他早已下定的决心。
兰礼秋不住靶动的凝望向他。“我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是为了我,不想让我背负非得生下裴族传人的压力,也不想再让我处在充满谎言的国师府内,所以才想要带着我远走高飞。可是,夫君……你真要为我这样牺牲吗?”她不禁哽咽。
“不,你说错了,我不只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这不是牺牲,是得偿所望。”
她默望了他良久,瞧见他的坚决,缓缓的笑了。“我明白了,人生苦短,咱们不要再为别人而活,好吧,就依夫君的意思,咱们一走了之!”
闻言,诸天日脸上终于浮出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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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大夫,这回真要谢谢你救了我家夫君,我们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的。”兰礼秋感激的道谢,今日她专程来向他致谢以及道别。
戚枫堂望向不远处那形容清雅、一袭白衣的男人,脸上的面容变得深沉起来。
“你决定再次相信他,并且跟他走?”这两人是一起来的,但他要求单独与她说话,于是诸天日大方的退至远处等待妻子。
“是的。”她腼腆的点头。
他的心意她是明白的,但她心有所属,对他除了抱歉,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会幸福太久,以他的身分能上哪去?他们不会放他走的!”
“我们想试试。”她低声说。
戚枫堂气愤的低吼,“试?你们这是白费力气!”
“不试夫君他不甘心的……”兰礼秋的小脸落寞了下来。“不过,若成功了,我与夫君就可以如愿过着幸福逍遥的日子了!”不消一刻,她又重拾乐观的笑脸。
他冷哼,“你太天真了,那男人办不到的,他的身上有着太多枷锁,终究不会只属于你!”
这话很重,她愣愣的听着。“戚大夫,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绝对。”
“你!”对于她的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戚大夫,你别恼,我知道自己傻气,但爱上了我便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她微笑。
他脸色铁青。“哼,你想义无反顾的跟着他,难道不怕我泄露他的行踪?!”他目光含着恨意。
她笑着轻摇首。“你不会的,你若想这么做,早在夫君中毒倒下后就可将消息传出去,可是你并没有。”
戚枫堂脸沉了下来。“我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他声音戛然停住,表言又止。
“戚大夫?”她讶然的瞧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望向前方的诸天日,两个男人的视线交会上,空气中立即鼓动超一股无形的张力。“秋儿,那男人在前方等着你,但,我也在等你,我有预感,再过不久你就会需要我的。”
这话教兰礼秋吓了一大跳。
他为何会这么说?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她愕然不解。
将视线由诸天日身上移回,戚枫堂凝视着她,胸有成竹的预言,“那男人走不了的!”而他将会再有照顾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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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听听这菜单上写的,大嘴巴、千里耳、飞毛腿、脑满肠肥、狼心狗肺、肝胆相照?这什么跟什么啊!”兰礼秋睁大眼睛瞧着手中菜单上所写的菜名,啧啧称奇。
他们离开了峰安国,来到海歌这个小小的国家,这国家月复地约只有东霖国的京城这么大而已,但三面环海,贸易非常发达,百姓过得相当富裕。
到这个小柄有两个月了,他们这会正在一间装饰华丽、充满野性的饭馆里用餐,这间饭馆不管是大门、墙上或是窗台边,四处都挂满了野生猎物的标本,有点吓人,但也十足有特色。
但这可让阿葛一度在门口蹭了半天不肯进来,最后还是兰礼秋板着脸才硬将它给拉进饭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