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等你的!你如果决定去找她,那就再也别来找我了!”
颜洛洛狠下了心,非要他当场做出抉择不可。
不是她要无理取闹,而是她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怀著满心的期待,最后却希望破灭的痛楚了!
她愿意相信他没有玩弄她的惫思,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渴望被人爱的男人诚恳专注、全心全意地爱恋著的女人啊!
她没有那么宽大的胸襟去包容他的其他女人,爱情是不能共享的,难道他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如果他不能专心地爱著她,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残酷的伤害!就是因为她爱他、在乎他,所以才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他的爱呀!
“洛洛,你这是……”
望著她坚决的神情,豫劭杰为难极了。
迅速在心底权衡过事情的轻重缓急之后,他决定先回去找翁采菱。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担心情绪激动的翁采菱会真的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之外,他也下定决心要和她把话讲清楚、说明白。
唯有将他和翁采菱的关系彻底理清,他们之间的事情才能真正的解决,不然若是翁采麦再继续一厢情愿地纠缠下去,不但对大家都不是好事,对颜洛洛也太不公平了!
“洛治,我很快就会再来找你的,相信我。”他认真的给予保证之后,迅速地转身离开。
颜洛洛震惊又心痛地望著他逐渐走远的背影,一颗心仿佛硬生生地被人撕成碎片,痛得她几乎承受不住。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选择离开!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伫立在热闹的街头,尽避四周人来人往,她却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单与伤痛。中午的阳光烘得人们身体热暖暖的,但她的心却冷透了……
第十章
豫劭杰开车赶回动物医院,发现翁采菱并没有真的伤害自己,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看见原本摆放在架子上的宠物饲料和罐头,被她出气地乱扔一地,他不禁皱起了浓眉。
“来菱,你这是在干什么?”
“谁叫你要为了别的女人扔下我?”翁采菱理直气壮地嚷著,半点反省的意思也没有。
她的个性既好强又骄纵,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男朋友”为了其他女人将她抛下?她绝不让她的情敌占半点上风!
“你实在太任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再去找那个女人!”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断然拒绝令翁采菱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不可能?你为什么非得去找那个女人不可?谁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但那仅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就像哥哥喜欢妹妹一样,可是我对洛洛的感情不一样,我爱她,我希望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豫劭杰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翁采菱滥动地嚷道。“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当我男朋友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豫劭杰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当你的男朋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不是吗?”
“我……”回想起当初时情景,翁采菱一阵语塞。
“当初我之所以会答应,除了是因为你带狗来威胁我之外,更是因为我认为你对我只是一时的盲目祟拜和迷恋。”
“才不是呢!我对你才不是盲目的迷恋和崇拜!”翁采菱尖声否认。
豫劭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由著你撒娇、由著你耍赖,但是我发现再这样下去,不但会造成我和洛洛的困扰,也会阻碍你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他把话说得那么白,让翁采菱觉得相当难堪,情绪也更加激动了。
“我的幸福就是当你的女朋友,每天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如果不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还执意纠缠不休,不但不会有好结果,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豫邵杰语重心长地说,只可惜翁采菱根本听不进去。
她固执地嚷道:“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却不努力去争取,那才是个超级大傻瓜!”
豫劭杰头痛极了,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的个性有些骄蛮,但没想到她执拗起来会这么的“番”,怎么说也说不听。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再去找那个女人,我就伤害自己给你看!”翁采菱气呼呼地撂下威胁。
豫劭杰的脸色一沉,被她的话给惹恼了。
“够了!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再怎么任性也该有个极限,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还有谁会爱你?”
“你都不爱我了,我干嘛要爱自己?信不信我真的会那么做!”翁采菱顺手从柜台边抓起一把美工刀,作势要朝自己的手腕划下。
罢才她就是用这样的威胁将他从颜洛洛的身边退回来,她相信这一招对他还是很管用的。
豫劭杰的黑眸骤然迸射出腾腾怒气,但他没有出手制止她,只是以严厉的谴责目光盯著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我不敢吗?”翁采菱倔强地喊道,握著美工刀的手却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我只知道,一个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珍惜的人,没资格拥有幸福!”他以凝重的表情和严肃的语气说了重话。
他相信她不敢真的动手,再说,有他在旁边,就算她真的冲动地伤害自己,只要及时止血送医,顶多只是流点血、受点皮肉痛,不会真的出事的。
“你——”翁采菱的脸色蓦然变得相当难看,她都已经撂下这样的威胁,却还没办法留住他的人和他的心,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了。
此刻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个不可救药又惹人厌的小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已彻底毁灭,而她也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扭转颓势了。
“你少在那里说教,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会喜欢你,不过是看上你的外表而已,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比你更高更帅的男人!哼!”
恼羞成怒地吼完后,她恨恨地扔下刀子转身跑出动物医院。
“洛洛,你换好了吗?”穿著白纱礼服的沈韶音,对著更衣室问道。
今二她到婚纱店来试穿婚纱,而即将担任她伴娘的颜洛洛也一块儿来挑选伴娘礼服。
“好了。”颜洛洛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一看见她穿上礼服的模样,沈韶音和婚纱店的小姐都露出一脸惊艳的表情。
“哇,洛洛,你好美喔!我开始怀疑找你当伴娘是错误的决定,你简直把我这个新娘给比下去了嘛!”
听著沈韶音夸张的语调和赞美,颜洛洛扬起一抹有点牵强的笑,站到镜子前面打量自己。
这件纯白礼服的样式典雅大方,将她清新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而那柔软滑顺的料子,更是将她曼妙的曲线忠实地勾勒出来。
镜中的她,真的很美,但是她的神情却有著掩不住的落寞,尤其当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白缎礼服时,眼神变得更加黯然了。
曾经,她幻想过自己披上白纱成为豫劭杰的新娘,没想到这样的美梦还做不到一个月就破灭了。
自认那一天,豫劭杰选择赶回翁采菱身边,将她一个人这遗在街头之后,她在心痛绝望之余,拎著简单的行李投奔到沈韶音的家中,不再回自己租赁的小鲍寓,也不再到原本的公司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