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淑女的不叫性骚扰?"她不悦反问。
"我不用落魄到性骚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让这个小表住到他的家,是此生最大的失策,如今他无一日安宁,每天还得牺牲约会的时间去掌握她的动向,他有必要这么累吗?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把你丢回台湾。"
"你要丢我回去前,先向你大哥报备吧!"
裴又宁昂头挺胸瞪着他,还刻意的把胸部挺得高高的,爷望他可以发现到她其实是个女人,而非一个小丫头。
三十二B的胸部其实不算小,可是在当道的洋人世界中,她那只能称之为馒头而已,展鹰扬见识过太多美女,哪可能发现得到她的小家碧玉。
她忘了一件事,展鹰扬不是被吓大的,威胁利诱对他都不管用。
"不用老是拿我大哥来压我,在美国,我做主,这里是我家,还是我做主,你若想要继续白吃白喝下去,最好给我安分守己,否则我说到做到。"他居高临下瞪着她,活似要把她瞪粘到地板上去…
裴又宁的气势越来越弱,身子越来越矮,和他的对峙,也越来越无力,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快要和地板合而为一。
幸好,展鹰扬的电话响了,他转身去接电话,她才得以暗吐一口憋在胸头的气。
"我是,知道了,不见不散。"挂了电话,他转身交代,"我要出去办事情,你给我上床睡觉。"
半夜两点多,能办什么事情?准是要去和女人鬼混,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和对她可说是天壤之别,裴又宁每想到此,就会心有不快,眼睛自然变成了倒吊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嫌恶的斜睨着她。
"死鱼眼!"她对展鹰扬吐了吐舌头,在他再度惩罚她之前,快步逃离他的势力范围,临走还不忘骂一句:"下流的男人。"
展鹰扬回敬她一记冷眼,转身离开。
显然现在让他感兴趣的不是修理她,而是那个让他允诺不见不散的女人。
好个不见不散,冲着那一句,裴又宁就决定要整他一下,他要和某人不见不散,那她就来个阴魂不散,以报他打之仇。
裴又宁驱车一路跟随着展鹰扬,她早把展鹰扬的警告丢到九霄云外,跟了好一段路,他好像都不想停下来似的。
她越想越奇怪,总觉得车子好像一直在相同的几个街道绕,裴又宁越想越毛,深怕被发现,会换来一顿毒打。从他下手不眨眼的个性可以看得出来,展鹰扬绝对是不可能懂得怜香惜玉。
裴又宁模模还在痛的,心里害怕,可是叫她放弃,又心有不甘。
终于,展鹰扬的车子进入一栋宅子的前院,然后停了下来。
展鹰扬步出他的积架跑车,走向宅子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金发美女,一看见展鹰扬,就攀上他的颈项,给他腻死人不偿命的热吻。
火辣辣的拥吻画面,看得裴又宁是满肚子火。一气之下,她用力的捶了一记方向盘,却没料自己没有熄火,结果她这一捶,喇叭声大作,两个吻的正火热的男女纷纷抬头张望。
裴又宁飞快的缩体,只剩下眼睛以上在窗户上偷窥。
还好她车子停的够远,展鹰扬并没有发现到她的存在。
两人张望半晌后就放弃搜寻,互相拥着对方的腰一起进入宅子。
看见大门关上,裴又宁才坐直身子,想及刚刚两人打得火热的一幕,她气得想要给展鹰扬一拳。
他看别的女人永远是那样的温柔,看她就像看见仇人,真是差别待遇啊!
一想及此,裴又宁胸口就闷得作痛。
为了要看得更清楚,她推开车门悄悄的移动到宅子的窗口附近,正当她贴靠着脸往屋里张望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衣领后头拎起。
完了,完了,行踪曝光,她还没转头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转头,果然看见一张冷的可以把她当场冻结成冰的脸。
"你显然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展鹰扬从鼻子喷气,语调冷的和地上的雪花有的拼。
"真冷……"裴又宁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现在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如果嘴巴太逞能,会死得很难看。"你跟踪我干嘛?"干嘛?不就是想要找他的把柄,只要能抓到他的小辫子,将来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有一个黑社会大哥当跟班,多威风啊!可是她不能说实话,实话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怕你被放冷枪……"他到底是混黑社会的,总需要跟班什么的,她当免费的,他应该偷笑才对,"你黑社会混太久了,肯定有不少人想要偷袭你,我是关心你才跟踪你。"
可惜展鹰扬不懂所谓的幽默,他只是冷笑,且把她拎得更高,语气恶劣的说:"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埋进雪堆里?"
信,深信不疑,因为他曾经那样做过,既然已经有过前例,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再度泯灭人性。
"亲爱的,你在干嘛?人家快要冷死了,快来啊!"
屋内频传女人嗲嗲的叫唤,语调暖昧的引人遐想,慵懒中叫出的"快来",更是明显的连呆子都听得出来,女人正在发骚,按奈不住的想要眼前这个肌肉男去满足她的空虚。
"让美女等待,似乎不太好唷!"她言不由衷的提醒他。
真该死的多嘴,当展鹰扬把她提往屋里面,她忍不住大骂自己。
哪个女人会笨得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往情敌怀里推?她真想揪住展鹰扬的衣领大喊,"马上跟我回家!"可是,她没那个能耐,展鹰扬也不属于她,更不会听她的话。
屋内的暖气把她身上的寒气逼走,让血液都活动了起来,终于她稍微暖和了些。但是,看到眼前只穿了件丁字裤,两个浑圆到不知如何形容的巨乳正暴露在她的面前。
在气温二十五度的厦气房内,她再度石化。
"她是谁啊?"金发美女丝毫没感到羞耻,指着石化的她询问。
展鹰扬哼着气说:"我的临时被监护人。"
"被监护人?什么啊?"胸大无脑果然不假,女人一脸茫然后,再度嗔嚷,"不管她是谁,人家只要你啦,快来啊,我快冷死了!"
真假仙,室温明明就是二十五,就算不穿衣服在里面睡觉,也不会感冒。
冷的是她的心才对吧?
从石化状况回醒,她嘲讽的哼着气说:"让美女等待是罪恶喔,还不快去!我顺便可以观摩一下。"
"观摩?"真是该死的丫头,存心来找碴的吗?
"是啊,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观摩一下吧?"她挺直了背脊,努力的反击。
骄傲的老鹰,不想在小丫头面前低头,大刺刺的点头应允,"那就来吧,我可没什么好怕的,就怕你看到落跑。"
安水难收啊!话已经丢出去,万万不能再收回来。
裴又宁举起步伐跟随他们往房间移动,在他们再度拥吻之时,她的身体再度僵硬成石。
实在是不该逞强的,看见他们激烈的拥着对方,吻得死去活来,她好想去撞墙,可是骄傲的她只是瞪大双眼,继续冷眼旁观。
"怎样?怕了就喊饶命。"展鹰扬突然接近她,把她的脖子一勾,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距离?他们已经毫无距离可言,他的下半身,只剩下三角裤遮蔽的地方正紧贴着她的大腿,她非常努力的不让热潮冲到耳根子,更强迫自己不可以在这节骨眼上认输。
"开……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怕嘛,不过就像是在看无剧情的,不足为奇,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