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沉重的眼皮,顿感到头痛欲裂、全身酸疼不已。
老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吃力的撑坐起身子,惶恐的睁大眼睛环顾四周,视线所及,除了一株株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翠绿的杂草外,就是与她仅有一线之隔的骇人悬崖……
“哇!”她吓了好一大跳,赶忙小心翼翼的爬离悬崖边,来到一旁的大树底下,拚命喘气着。
呼!罢才还真是惊险呢!她猛拍自己的胸脯。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趺落下去的话,肯定没命。
待呼吸趋于平顺,她开始回想起车子坠崖当晚所发生的种种……
“振凯……诗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想着想着,她不禁轻声哭泣起来。
饼了好一会,她才停止哭泣。甩甩头,她举起沾满泥泞的衣袖,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强迫自己忘却那段不堪的事实。
既然老天没有在这次车祸中残忍的把她带走,那么从现在起,她一定要活得比从前还要更好、更快乐才是。
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找个人来把她救出去才对吧!
再一次环顾四周。这地方看起来好象挺偏僻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经过?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己先杀出重围!
有了这项认知后,她起身拍拍,开始寻找可以出去的道路,她相信只要穿过眼前这些长得比她还高的杂草堆,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
几乎未经考虑,她急急忙忙便往草丛里钻去,殊不知危险正在另一头等待着她……
“终于现身了!”拓雷见一道黑影由草丛中快速窜出,紧握在他手中的锐箭也跟着月兑弦而出。
“该死的。”但他发现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畜牲,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穿著怪异的女子时,他很快的将力道一转,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箭偏了准头。
不过,那枝利箭还是毫不留情的划过女子的左臂。
“啊!”只闻一声尖叫由女子的口中呼出,接着女子便倒卧在地上,痛苦的皱着眉头。
“好痛……好痛……”凌露伸出右手往痛源一触,赫然发现自己流了好多血。
老天爷,你还真爱开我玩笑。凌露半闭着眼眸,昏昏沉沉的想着。前一秒钟,她还在替自己的大难不死感到庆字,怎知这会儿居然莫名其妙的受了伤,就要命丧在这片荒野之中。
不!她不想就这么死掉。她好想再看看她的爸妈、她的哥哥,还有……那个人。
那个人!她心里头蓦然一颤。那个人不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吗?他一身的白,骑在一匹白马上,看起来英姿焕发,煞是迷人。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她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随后便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拓雷领着骑兵回到王城,恰巧在城门口撞见另外一支骑队。
“汗,您回来了!”只见骑在前头,一名身着战袍的男子抱拳说道:“属下正要出城去找您。”他一面说,一面好奇的瞟着拓雷胸前的女子。
“什么事?”拓雷问道。
“宏吉剌族的酋长说有要事见您。”男子回道。
要事?拓雷不以为然地哼了哼,颜达俺那老家伙找他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他女儿娜亚的婚事而来。
他承认娜亚的确是相当讨人喜欢,在床第的表现也颇令他满意,不过,他却从未考虑过要娶她为妻。
“嗯,我知道了!”他点点头,单手抓起怀里的女子往男子的方向一丢,道:“这个女人擅闯狩猎区遭我误伤,你带她下去治疗包扎,等她清醒的时候再把她送走。”
拓雷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把她带回来,像这么一个胆敢违背告示、不知死活的女人,本该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可是……吉田她可怜兮兮的以他从未听过的甜美嗓音,绝望的向他求救时,他改变了主意。
他挺想瞧瞧漳有这般美妙声音的女子,上天会赐予她什么样的容貌。
可笑的是,在他下马扶起他的当时,却被满脸污泥的她给弄拧了没头。
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罢了!
虽颇感失望,他还是抱起了她,将她带回城来,毕竟,她是因他而受伤。
男子眼明手快地接住凌空拋来的女子,在低头瞥了一眼后,他也不禁皱起眉来。
这女子的模样还真是糟糕透顶。
“是的,汗。”他恭敬的领命,待拓雷的身影渐渐远离,他才策马往自己的宫邸奔去。
拓雷一踏进正殿,等候多时的颜达俺立刻站起身来,逢迎的趋上前去。
“汗,您狩猎回来了!”这名蓄着长须的老者先是朝他行了一僩大礼,然后才敢抬眼看他。
拓雷微微颔首,卸下帽子和弓箭交给一旁的随从,冷冷地开口:“如果你这次前来的目的,还是为了『那件事情』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呃……”听他这么一说,颜达俺显得有些窘迫。他双手不知所措的搓揉着,想说的话也全吞回了肚子里。
“怎么?”拓雷不耐的挑起一道浓眉斜睨着他,“有什么事快说,别耗着我的时间。”
“是……”颜达俺只好厚着脸皮,将来意以另一种方式道出。“汗,是不是小女长相不够漂亮,还是她不会伺候您?”
“难道你不知道她现在是我拓雷最宠爱的女人吗?”后宫里不晓得有多少各部献上的美女,眼巴巴的等着他去临幸,可他如果想要找女人来发泄,第一,他想到的还是娜亚,因为这朵“塞外之花”不仅貌赛天仙,伺候男人的功夫更是一流。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不肯将她扶正,让小女当您的妻子呢?”
“你是在质问我?”拢起了两道浓眉,拓雷显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哪天我想娶妻的话,头一个一定会告诉你,不用你来替我操心。”语毕,他即怒气冲冲的拂袖入内。
这时,一名悄悄躲在廊柱后,身穿宏吉剌服饰的漂亮少女,才兴匆匆的奔了进来。
“怎么样?爹,汗答应娶我为妻了吗?”她扯住颜达俺的衣袖拚命摇晃,满是期待的问。
颜达俺摇摇首。
“怎么会?一定是爹没有尽全力说服他。”娜亚不悦的嘟起了嘴巴,捶胸顿足的叫道,这副模样与平时温柔可人的她,真是天壤之别。
“爹真的尽力了!”女儿这骄纵的脾气,颜达俺却习以为常。
“爹真没用。”她气愤的对着颜达俺嘶吼,完全不顾神情黯然的父亲,转身便往拓雷的寝宫奔去。
颜达俺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徐徐步出宫殿。
娜亚在寝宫后头的澡堂,找着了正欲沐浴的拓雷。
“汗。”她立刻扑向前,将温软的娇躯往他健壮的躯体上挤去。当她抬眼看见拓雷白袍上,竟布满了斑斑血迹时,不由得惊呼出声。
“汗,您受伤了吗?快让娜亚瞧瞧哇!”她着急的拉开他的衣襟,想察看伤势,却被他按住。
“那并非我的血。”他告诉她。
“那我就安心了!”娜亚喘了口气,随即露出一抹狐媚的笑容朝拓雷道:“汗……让娜亚来伺候您沐浴好吗?”
不待拓雷答应,娜亚一双纤葱细指已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替他褪去身上的白袍。
“汗。”盯着他健壮的胸膛,娜亚情不自禁的吻遍他钢硬的胸膛。
“你就是这般讨人喜欢,才会让我疼进心坎里。”拓雷低吼一声,伸手将她拉起,抱着她往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