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做好你该做的事,其它的不用啰唆。”
“哦哦,脾气这么大,真的还没有追上大嫂喔?我看大嫂不是故意装做不喜欢你,有可能是她真的不喜欢你。”
“这一点就不劳你这个臭小子替我担心了,因为我们的感情突飞猛进,这几天我们天天都黏在一起。”
“真的假的?”对方语气怀疑。
“不用再啰唆了,总之,注意‘病毒’的一切行动。”
伊介响挂上电话后,拿起衣眼进入浴室洗澡。
洗好澡之后,他躺在床上,然后想着今天和丁若唯一起出游的事。
他发现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到新奇的事,两个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直直看着,直到看够了她才肯走,不然就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笑。
那个傻瓜,她不知道他在看其它东西时,视线也会不时地盯着她。
当然今天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他一整天都牵着她的手。
忽地,他拿起电话,拨给了住在他隔壁房间的丁若唯。
“喂,是我,妳睡了吗?”
丁若唯顿了下,才缓缓地回道:“还没。”
“妳今天玩得快乐吗?”
“……嗯。”
“妳现在在做什么?”跟他一样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吗?
“在整理东西。”丁若唯照实地说着。
“整理东西?”
“对,我搭明天一早的班机回台湾。”她决定了,明天一早就回台湾。
今天和伊介响一起游玩时,她真的很开心,可是那一份喜悦却又让她感到不踏实,因为她的脑海不停的想着这些年来和他之间的种种。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敌对的,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无话可说。现在他突然对她这么温柔起来,还说喜欢她,让她的心存在很大的困惑。
院长曾说过她不懂爱,或许真的是这样,她以前不懂爱,也不需要爱,现在也一样,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一再的揪紧难受,然后去猜测伊介响真正目的是什么,这让她感到很无助。
在她十四岁那年她曾吃了一个小女孩拿给她的幸运饼干,她记得里面写着让她一生幸福快乐的男人即将出现,后来她被爷爷收养了,爷爷又说要她当伊介响的妻子,因此她以为伊介响就是幸运签里所指的那个男人。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事实一次又一次印证伊介响他不是签上所说会给她一生幸福快乐的男人,虽然他的出现和签上所说的时间吻合,但……终究不是。
她的心从充满期待一直到现在的心灰意冷。
“妳明天一早要回台湾?”听到她的话,伊介响刚刚的好心情全没了。
因为她不但没有跟他一样,回想着两人今天游玩的快乐,反而是整理着东西,决定明天回台湾?
她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不会这样一再的逃避呢?
她当真没有感觉到他对她的心?伊介响真的生气了。“那好,妳好好整理,我不吵妳了。”内心闷着火气,他挂上了电话。
伊介响在房间走来走去,试图缓和自己生气的情绪,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脾气,跑到隔壁房间打某人的。
他以为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她的表情也渐渐的不一样起来,不再刻板冷漠,他甚至还以为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在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真心后,那么他们就可以做真正的夫妻了。
结果哩,她仍然是原来的她。直到现在,她仍想离开他。
噢,气死他了!
她明天一早就回台湾。她说得倒是轻松,那么他精心设计的这一趟美国行又算什么?
没错,这些年来他是不该对她爱理不理,常常捉弄她,甚至带女友出现在她面前炫耀,所以她会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这一点他可以理解,就像他自己一样,如果不是再遇见小天使,他也不会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但,出了什么问题吗?
因为这三天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改变了不少,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伊介响爬了爬头发,就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她明天回台湾,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不,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棘手,因为她会离开伊家。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心烦过。
既然他的真心她看不到,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霸王硬上弓!
然后,他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伊介响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走出房间。
“这么晚了,有事吗?”
丁若唯困惑的看着门外的伊介响,她刚刚还以为他生气了。
“进去再说。”
“在这里说……”丁若唯还来不及拒绝,伊介响已经不请自入了,她也只好关上房门。
她一回头,就见他整个人躺到床上,然后还拉过被子盖着。
“你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当然是睡觉,不然妳以为哩?”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丁若唯完全让他不按牌理的个性搞得一头雾水。“伊介响,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睡觉。”
伊介响想过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甜言蜜语、体贴行为对她而言是行不通的,那么他就用他的方式来对付她。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请你也认真一点好吗?”
“妳哪里看出我不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
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不认真!丁若唯顿时感到头疼起来。
每次她想和他保持距离,他就偏偏要来招惹她,撩拨着她的心。
前天晚上她喝醉,是个错误;昨天她不该陷入他温柔的深吻里,也是个错误;但她不能让错误一再的发生。
看到伊介响躺在床上不动,丁若唯只好无奈的说道:“你要睡觉不是该回你的房间吗?”
“我房间冷,像我们昨天在肯特家这样抱在一起睡觉多舒服呀,相信妳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就过来和妳一起取暖睡觉,反正我们是夫妻,一起睡觉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们明明就不是……”丁若唯话说了一半,忽地停了下来。
伊正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呀,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继续说下去,情形就跟昨晚在肯特家一样,他们开始讨论他们两人不是真正夫妻,然后……
丁若唯看着床上那一脸悠哉的男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强词夺理,因为她不若他的油腔滑调,更做不出无赖的举动来。
她抿着唇,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和他共处一室过,捱过这一晚,她明天一早就能飞回台湾了。
他要要无赖的睡在这里,可以,可是有条件。“好,你可以睡在这里,可是不准碰我,听到了吗?”
“那如果妳碰我咧?”
“你……”丁若唯气得涨红了脸。
“好好好,跟妳开玩笑的,妳不要每次都这么严肃嘛。”
“很抱歉,我就是这个样子,别忘了我是个‘修女’。”这个绰号不就是他替她取的吗?
“真是会记恨,那么久的事干么记得这么清楚。”伊介响嘟着嘴咕哝地说道。“都说完了?可以睡了吗?还有,别关灯,我怕黑。”
看着伊介响躺平在床上,看似好象真的只是来这里睡觉的?
没来由的,她的心中有着一点小小的失望。
她失望?难道她期待他做什么吗?
她觉得他是个无赖,老喜欢来搅乱她的思绪,那么她自己呢?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丁若唯躺到床上,背对着他。
两人躺在床上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我可以问妳一件事吗?”
他突然开口说话,让她有些平静的心再次揪紧,他想问她什么呢?“你、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