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田安琪难过的垂下眼睑,她果真命运一直很衰。
从她来到美国,似乎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不确定大师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美国等大师回来。
“妳还好吧?妳脸色不太好看。”她像是受到严重打击,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我没事。不过,既然徐东大师不在的话,那我也就不好继续打扰了。”田安琪缓缓地在内心深吸了口气,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妳还没有说妳来找我舅舅,到底是有什么事?”瞧那粉脸的愁丝比下午又多出许多,他很好奇她究竟为何专程从台湾飞来这里找他舅舅?
“我……说了也没有用,大师他不在。”她来是想请求大师收她为徒的,现在别想了。
“妳可以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妳解决问题。”下午他还觉得那一双晶眸很有神,怎么这会儿一听到他舅舅不在,整个人便失去了光采。
“就算我说了,徐先生也绝对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先走了。”田安琪走向一旁她的大皮箱,今晚她先找家饭店过夜,然后再搭明天的飞机回台湾好了。
“妳不说又怎么知道我无法帮妳呢?”
“你帮不了我的。”能帮她的只有星象大师了·
明明一副难过得快要昏倒的神情,但脾气还真是倔咧!
“妳可别怪我事先不告诉妳,我舅舅有可能明天就会回来。”麦可嘴上是这样说,但事实上他那个爱玩的舅舅一出门,少说也会花上个把个月的时间。
“咦?你说的是真的吗?”田安琪回头看向仍坐在沙发上的麦可,失望的晶眸顿时闪亮起来。“但你刚刚不是徐东大师去旅行,少说一个月以上,甚至一年才会回来吗?”
“可是也有几次例外,遇到不好玩的行程,他就会提早回家,所以呢,他有可能明天或后天就回来也说一定!”
“有可能吗?”田安琪站定且困惑的看着麦可。
“当然,我骗妳干什么?只是我到现在还是很好奇,妳究竟有什么事找我舅舅呢?”黑眸凝视着那张眉心紧蹙的小脸,等待着她的答案。
“这个……我……”田安琪犹豫了一下,再一次坐回沙发上。“我是想来请求徐东大师收我为徒的,我想跟着他学习星象命理研究。”
“什么!?收妳为徒?妳要跟我舅舅学星象命理?”麦可差点没将口中的饮料喷出来,因为她一点也看不出来会是喜欢研究命理的人。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何总是很衰?”
反正他是大师的外甥,她若拜大师为师,那么他迟早会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因此,田安琪说出自己是一个不祥的灾星,谁接近她,谁就会发生倒霉的事,特别是男人。
配合着说话人认真的表情,麦可一开始的神情也是非常的严肃。
但随着那张红润小嘴,阐述着她所经历不断的倒霉事,以及周遭朋友因她渡过的霉运而发生的憾事,俊颜微微地抽搐着。
直到她苦命地说完自己悲惨的命运,晶莹的眸底还泛着泪光时,麦可就再也忍不住噗哧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
敝不得初见到她时,她要自己离她远一点,否则会发生倒霉的事,他当时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用来吓阻向她搭讪的人,没想到她真是这样的想法!
难道她不知道那么娇甜可爱的脸蛋配上愁苦的神情,说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他真想回工作房拿出相机,将眼前这突兀、离谱又好笑的画面拍下来。
“徐先生!”麦可那爽朗的笑声,让怀着低落心情说出自己境遇的田安琪听起来格外刺耳,她顿感尴尬,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白痴,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会选择跟他全盘托出
田安琪眨了眨泛着泪光的眼睛,不悦地抿着嘴,双颊因生气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霞,“我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呵……”瞧见她眉心深锁,俏脸生气而涨红着,麦可这才稍稍地收敛了下大笑。
他还是不相信!“不然下午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摔倒,而你的相机又为何会无缘无故摔落到地上呢?”
“不是无缘无故,那是因为我身后突然站着一个小男孩,我为了闪开他,所以才会摔倒的。”要他相信她此刻所说的,真是见鬼了!
“不是,那都是因为你接近我的缘故。”
“荒谬!”她所说的那种事,一点根据也没有。
“不相信就算了!”田安琪难堪地不想再多说了。
就像丁大哥,他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接连几次的意外让他不得不相信。
“我先走了,等我找到下榻饭店后,我会告诉徐先生我的联络电话,只要大师一回来,麻烦请徐先生立刻联络我。”说完,田安琪再一次站起身走向她的行李。
“不用找什么饭店了,妳可以直接住下来,反正这屋子有好几个空房间。”麦可提议着。
看着那一缕即将离去的纤细身影,下午那种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想更进一步认识她,因为她让他有着很大的好奇与兴趣。
一个长得很细致漂亮的小女人,却彷佛中国古代迷信的妇女,有着超级刻板的想法和观念,让人看了感到很不舒服,或许他可以开导开导她,消去她脸上的浓浓愁丝。
“住在这里?”田安琪讶异地回头看着麦可那始终保持着笑容的俊脸,看不出他有何用意。
若大师没有去旅行的话,她是很乐意住在这里,因为这比较能专心研究星象,但是此刻大师不在,那表示她必须跟他住在一起?但她还是模不清他的为人是好是坏?
看着眼前怔愣的人儿,该说她是笨呢,还是单纯的可以?他一眼就看出她脸上那一抹疑虑以及恐慌。
“妳知道的,我是个摄影师,不会常在家里的,那万一我舅舅明天回来,而我外出的话,那我要怎么通知妳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妳住在这里等。”麦可一派潇洒的说着。
“住在这里等大师回来?”田安琪重复的说着。
她也不想在没见到大师的情况下,两手空空的回台湾,因为出发前,她可是要琥珀和蕾蕾等她学成回台湾的,搞不好她们所规划开设的“灵命馆”很快就可以开幕营业了。
只是,要她跟一个完全陌生,几个小时前她还认为对方是极其无聊,甚至是变态的男人住在一起,实在是让她感到很不安。
“怎么样,妳现在是怕我会对妳做出什么事吗?”瞧她把他看成大,脸上所显露的害怕神情,麦可真是感到好笑极了。
他麦可·徐,居然被一个笨笨的小女人当成超级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还渴盼着他的主动搭讪呢!
田安琪心惊了下,圆瞪着眼不发一语。
“这个妳尽避放心好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也绝对是个坦荡荡又光明磊落的君子。”末了,麦可为了展现诚意,露出一个超级大的笑容。
坦荡荡又光明磊落的君子?尽避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自然,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是一点也不具说服力,特别是经过下午的事。
只是,诚如他所言,徐东大师有可能随时回来的话,她是不愿错过与大师见面的机会。
“还有,请叫我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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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Shit!”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住在这里的关系。”
同样的对话,在田安琪住下的一个星期以来,至少已经说了五、六次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