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以皇上的脉向来看,他似乎中了一种特殊的奇毒,老臣恐怕……”
“你说什么?皇上中毒了?”朱怜月的声音尖锐得吓人,“你们这些该死的御医到底都是干什么的,皇上都病成这样了,你们居然现在才发现,如果皇上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奴才担当得起吗?”
“月贵妃,其实我们昨晚已经来为皇上诊断过了,可是皇后娘娘她说……她手里有一种奇药,可以保证皇上吃过之后就会好转,而且皇上也没有反对……”
“奇药?”朱怜月气得拍案而起,“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皇上的身体能是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皇后呢?皇后在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送走了西门靖飞,刚刚回到寝宫,慕锦锦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西门烈风的床前,其中还有她最讨厌的朱怜月。
“皇后娘娘,妾身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到底给皇上吃了什么毒药了?为什么皇上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
“毒药?”听到这两个字,慕锦锦眼色一厉,“朱怜月,不懂就不要乱说,我给皇上吃的是治疗风寒的西药,而且他的烧昨晚也已经退了……”
“可是皇后,现在太医诊断出皇上体内深重奇毒,这件事皇后娘娘要如何解释?莫非……皇后娘娘想要谋害皇上?”
“朱怜月,讲话可要有证据,连谋害皇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胆敢讲得出来,你安的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这个朱怜月总会让人觉得她讨厌得无可救要?
“现在很多证据都表明,皇后娘娘居心叵测,否则好好的一个皇上,怎么会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弯,朱怜月轻柔的抚向西门烈风的大手,“皇上,幸好妾身来得及时,否则妾身不敢保证再过些日子,还能不能再见到皇上了……”
说着,几滴泪水从眼角处滑落,躺在床上的西门烈风虚弱的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慕锦锦。
“锦儿,朕想知道,你给朕吃的那些药,真的没有问题吗?”
声音虽然嘶哑,可是却透着严厉的质问。
站在他床边的慕锦锦怔怔的看着他虚弱的俊容,心底则因为他的质问而在瞬间凉了半截。
偏偏她的不声不响,看到西门烈风的眼中,便成了无言的默认,他微微闭了闭双眼,“朕知道你的梦想是出宫做一名侠女,朕也知道,强行将你留在朕的身边,是朕的自私,可是锦儿,你为什么要谋害朕?”只要一想到她与西门靖眉来眼去的样子,强烈的妒意便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的慕锦锦突然无奈的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理所应当的将我当成谋害你的凶手,是吗?”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让她觉得好心寒,她在乎着的、喜欢着的、深深爱着的男人,如今居然怀疑她想要害他。
多么可笑的一个事实,多日来的相儒以沫,换来的就是西门烈风冷冷的责问,胸口好痛、脑子好乱、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朕除了吃过你拿给朕的那些奇怪的药,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吃过,你要朕该如何相信你?”身体的痛已经远远不如心底的痛,西门烈风也不愿相信锦儿会害他,可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没有任何借口为她去开月兑。
冷笑浮于慕锦锦绝美的小脸之上,她重重点头,“没错,我是想要害你,因为我讨厌这所皇宫、讨厌这里的每一个虚伪的人类、我本不该属于这个见鬼的世界,可是我却被上天开了一个大玩笑,不得已才存在于这个无聊的空间之中,西门烈风,现在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的身边,这样子你满意了没有?”
说完,她愤怒的转身走向门口。
西门烈风绝望的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内迸发出几许残忍,“来人啊,将皇上给朕抓起来,压入冷宫,听后发落。”
冷酷绝决的一声命令,侍候他多年的小德子神色一惊,其它众臣也面露恐慌,已经走到门口处的慕锦锦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发号肆令的西门烈风,对方也在用同样的表情来看着她。
没多久,两个侍卫将慕锦锦牢牢抓在掌中,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西门烈风,这样的命令,打碎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宽容,当泪水滑至腮边时,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绝望了。
西门烈风眼看着她连情也不求一个,解释也不说一句,就这样任由着那些侍卫将她从他面前拖下去。
那种眼神,为什么冷得让他浑身发寒?难道是他——做错了吗?
经过御医的一番经心治疗,西门烈风的病情已经渐渐好转,没多久,他便已经能上朝参政了,可是在他的心底,始终都有着一抹隔阂,自从锦锦被他下令关进冷宫之后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七八日了,他很想知道她的近况,可是强大的自尊心又无法让自己率先低头。
下完早朝,他回到养心殿翻看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奏折,可是眼睛在看,脑袋里却完法进入真正批阅奏折的状态。
“皇上……”
一声娇唤,令西门烈风从奏折中抬起双眸,原来是朱怜月,她遣退下人,手中还捧着拖盘,“妾身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他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可是却对她提不起半丝兴趣,他有多久不曾亲吻那张粉女敕女敕的小脸了?有多久不曾抱着那具软绵绵的娇躯了?有多久……
懊死!他竟然拼了命的在想慕锦锦那个小女人,可是她想要谋害自己的这个事实,又让他不得不再次狠下心来。
“月贵妃来养心殿找朕有何事吗?”
“妾身见皇上自从身体恢复之后,整日操劳于国事,所以特意吩咐下人为皇上煮了一碗参茶,皇上,您快趁热喝了吧……”
“放在那里吧。”他没什么感情的用下巴指了指桌面,“没什么事的话,月贵妃请退下吧。”
他的无情,令朱怜月不禁微微咬住唇瓣,“皇上,妾身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如果再出现一次那样的状况,妾身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样的场面……”
“朕现在已无大碍了……”
“皇上……”朱怜月突然扑到西门烈风的脚下伏跪在他的腿边,“皇上为何要对妾身如此薄情?想当初妾身刚刚被选进宫时,皇上对妾身宠爱有加,还声称会一直都会那样疼惜妾身,可是……”
泪水从她的眼眶夺出,她可怜兮兮的仰起小脸,“自从皇上立了锦妃为后之后,妾身便再没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妾身不要求任何名份,只想要皇上能抽出哪怕一个时辰来陪陪妾身……”
垂着头,西门烈风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子,已经为慕锦锦而封住的一颗心很难再为任何人而敞开,“月贵妃,朕还有很多奏折……”
“难道在皇上的眼中,这后宫之中真的没有人可以比得过皇后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吗?哪怕是皇后起了谋害皇上的歹心,皇上也……”
“住口!”西门烈风厉喝一声,“朕与皇后之间的事,朕自会解决,身为妃嫔,你没资格在朕的面前抵毁皇后的任何不是。”他冷下俊脸,眉峰深锁,“退下,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皇上……”
“朕说退下!”严厉的吼声,吓得朱怜月不得已退出了养心殿。
心绪被搅得极度不宁的西门烈风粗暴地将案上的奏折挥到了地上,这个动作,吓得恭身在一边侍候着的小德子浑身上下一机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