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他抿紧唇,慢慢放开大夫。
“大人,小的明天一早就来看她,会带最好的药过来,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撑过今晚。”大夫恭敬地说。
“大夫,你先请回吧,我送你。”金嬷嬷摇摇头,便与大夫一块离开了房间。
邑破军就呆坐在床边,看著眼前这个宛如正在甜睡的小女人,突然他发现向来无情无绪的心底竟拉扯著一根无形的线,它……像是牵挂和忧心。
以往,他除了忧心如何将一场仗打赢,牵挂同袍出生入死的危险外,其他他一无所感,当真是个连感觉都没有的人。没想到如今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个不知打哪个时空冒出来的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偷偷的、尝试性的,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跟著紧闭上眼,在心底说道:没事,你一定没事,今晚无论如何你可要熬过去。
夜渐渐的深了,金嬷嬷几次过来请大人去用膳和休息都被拒绝,他只是沉默不语地坐在贾心莹身畔,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为此,金嬷嬷也不再打扰,安静地退了出去。
当深夜来临,贾心莹的身体忽冷又忽热,偶尔发抖、偶尔盗汗,从没照顾过人的邑破军却不想假手他人,他亲自为她拭汗,为她换下湿透的衣裳,因为他早已拿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了。
褪下外衫,他瞧见那淡粉的抹胸压根包不住她饱满、呼之欲出的酥胸,深深的、柔女敕的肤质,无不扰乱他的呼吸。强自镇定地拿起一条干巾,轻轻为她擦拭著身子上隐现的薄汗……那股女人香气毫不掩藏地扑进他鼻间,扰乱了他好多年不曾动过的欲念。
跋紧帮她罩上外衫,邑破军这才发现自己的气息有多不匀了。
再将视线调向她的小脸,模模她的额,发现高烧已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看外头的天色,应该已经三更天了,再熬过两个时辰,她的危机便可解除。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更不敢掉以轻心,直见天色转亮,他才彻底放松紧绷的身躯。
“大人,大夫来了。”
原来金嬷嬷也一夜不得轻松,天微亮就赶往大夫家将他给请了来。
当大夫一进房间瞧了贾心莹的状况,立刻扯开笑意,“太好了,已经没事了,她终于熬过去了,接下来就只要将身子调理好便成。”
“请大夫赶紧开药吧。”金嬷嬷也笑了出来。
“是。”
当大夫开完药后,金嬷嬷便亲自随他回药铺抓药,这时候贾心莹已渐渐转醒,却全身疼痛不已。
“我……我怎么了?”她瞪大眼看著一脸疲累的邑破军,突然想起木头滚落的一幕,又发现自己连动也不敢动,忍不住哽咽著嗓音问:“我……我是不是瘫痪了?”
“瘫痪?”他眉一拧,“你是指瘫了的意思?”
“对,我是不是瘫了?成了废人?”她著急地问。
“你没事,只要再静养一些时候,便会慢慢复元。”说著,他又发现她的衣裳湿了,“昨晚你烧了又退、退了又烧,身子一定很虚。”
“真是这样吗?”她笑了,“没有瘫痪就好,我可不希望还没嫁给你就成了废人。”
“你!”邑破军突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热烈的光影。
“我说过,如果你让我爱上,我会答应嫁给你。”她轻咬下唇,笑得腼腆,“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说著,贾心莹又抬起小脸,举手模著他脸上满是疲累的线条,“我看得出来,你一夜没睡。”
他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模著他,“这没什么。”
贾心莹笑了,“你害羞?”
“我……”邑破军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跟著说道:“你衣服湿透,该换衣了。”
“什么?”这下换她愣住。
“我帮你换衣裳。”他又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裳,熟稔的为她解开衣襟,这动作却让贾心莹吃惊得瞪大眼。
“别……我可以自己月兑。”她抬手按住他,但是怎么也使不出力解开襟扣。
“还是我来吧。”邑破军想面不改色的为她褪衣、穿衣,但现在的她已不是刚才那个毫无反应的女人,他为她敞开衣衫时,她的呼吸竟无法控制的急促了起来,雪白的胸脯跟著她的喘息瞬伏瞬起的诱惑著他的目光,扶起她,他为她褪下外衫,也因为这个动作让她整个胸乳贴紧他的胸膛,贾心莹瞪大眼,脸热,心也跟著泛热。
没想到他却一下子将干净的外衣为她套上,又俐落地为她上结入扣,这才让她平躺下来。
在贾心莹放心的同时,也不禁大胆地观察著他的表情,这才发现古代男人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般狂肆孟浪又霸道。
“你……流汗了。”她偷笑。
“既然你醒了,那就没事了,我去看看金嬷嬷药煎得如何了。”像是要逃避她的目光,他一说完就退出房间,却不知背后贾心莹的目光更多了份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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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调养,贾心莹虽然还不能轻松走动,但已可在邑破军的陪伴下到外头散步。
邑破军知道她的喜好,经常陪她来到枫林看看那橘红灿烂的美景。
晨曦薄雾中,曙烟如梦,枫影为衬,巧做胭脂色。美人依傍而立,犹似一株梨花,有时含苞待放般清纯、有时红艳欲烧般美丽,让他看了都忘了眨眼。
“好希望可以快点好起来,重拾这些工具,将木屋赶紧盖起来。”她从日出的晕色中转头笑看著他。
“这事不急,慢慢来。”说真的,他还希望她就此停住。
“就快成亲了,我想把那儿当成咱们的新房。”说著,她便害羞地背转身去。
“我能理解。”他上前,试著轻轻扣住她的纤腰。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对她表现出肌肤之亲,贾心莹心头微热,嘴角也勾起一丝喜悦笑影,“破军……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他闻著她发上柔蜜的香气。
“你爱我吗?”贾心莹抬起眼,调皮地笑望著他。
“这……我说过我不会爱人。”邑破军皱著眉别开脸。
“哼,不说算了。”她噘著唇,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最近怎么都没看见翠花?”
“前几天她向我告假,好像乡下老家出了事。”他淡淡地说。
“哦,什么事?”她担心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贾心莹正要说什么,却见翠花跑了过来。
她一见贾心莹就嚷嚷的说:“我听说大小姐你受伤了,现在好了吧?真是万幸。”
“翠花,你回来了?”贾心莹关心地问她:“老家出了什么事吗?若有需要可以跟我说,大人也会帮你的。”
“呃……没事,只是我爹生了场病,现在已经痊愈了。”翠花摇摇头,头上那垂著长碎花的簪子也跟著晃呀晃。
“那就好。”贾心莹终于松口气。
“对了,大人,刚刚我在大厅看见慕护卫,他说请你去大厅一趟。”翠花又说。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心莹就让你照顾了。”交代过后,邑破军又看了贾心莹一眼,这才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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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邑破军来到大厅,看见慕力便问。
“是的,大人,刚刚我在路上遇到贺大人的家仆,他说你答应他前往他府上一叙。”慕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