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哇……哈哈哈,我中了!”晓愉得意的大笑。
“好啦,现在有自信了没?不过,中就中了,不要太高兴,小心中风。”珊珊心底也替她开心,却又忍不住调侃她。
“妳还真狠。”晓愉笑睨着她,接着拿起背包,“我要赶紧回去告诉我爸妈这个好消息,这就回去啰!”
“我送妳。”送晓愉到楼下,正好遇见珊珊的父亲陆道庆下班回家。
晓愉赶紧朝他点点头,“陆伯伯,再见。”
“对了,晓愉,妳和珊珊这次考得如何呀?”他坐了下来,拿超烟斗放着烟草,一边问着。
“我们都上了第一志愿的英文系。”珊珊替她说了。
“那很不错,以后还是可以经常在一块儿了。”陆道庆笑了笑。
“是呀,我爸妈知道了一定是又意外又开心,我这就回去了。”再次朝陆道庆道声再见后,晓愉便离开了。
“那所大学离家里有段距离,妳打算住哪儿?”陆道庆吸了口烟。
“到时候再说了,我可能和晓愉一块儿租间屋子。”她坐进沙发椅,翻着晚报,顺口说道。
“妳这孩子个性太倔强,住外头我不放心,何况晓愉家境不是很好,她极可能会选择住校。”陆道庆缓缓说来。
“爸,你的意思是……”她皱起眉,觉得老爸话有玄机似的。
“我有位好友的儿子在那附近买了间屋子,妳过去跟他一块儿住,有人照料,我也安心些。”原来他对珊珊的能力早有信心,知道她定会考上第一志愿,所以打从前几天便开始为她打点住处了。
“你要我跟个男人住?!”珊珊好意外。
“那里是住一对兄妹,不是只有妳一个女孩。”刘道庆瞇起眸,端详着她好久,“妳妈跟我说了,这几个月里妳似乎变了不少。”
“我……我哪儿变了?”她倒抽口气。
“变得非常不喜欢男人,对他们极度埋怨,不论是街上看见、电视上出现,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妳一定会将他们批评得一无是处。”他像是谈话般地对她说出这些事。
“爸,以前你常说交男友会影响课业,现在我听你的,怎么又不对了?”她转过脸,无奈地吹吹额前的刘海。
“我是要妳专心念书,不是要妳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毕竟她是独生女,能赶紧找个准女婿来分担事业是他所期待的。
“爸,我不想再谈这些。”她已是吃了秤锤铁了心,不会再对男人动情。
“唉,好吧,我不勉强,不过妳一定要住在那里我才安心。”说完,刘道庆便跨上阶梯,上楼梳洗了。
“爸,你怎么--”珊珊从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怎么了,珊珊?妳爸回来了呀?”陆母刚刚正在后院里喂家里的宠物,才进屋就听见她这么叫嚷着。
“他是回来了,可是居然……居然要我住到什么朋友的儿子住处,那我不就连一点自由都没了?”珊珊苦着张脸。
“妳的意思是……妳考上了?”陆母开心地笑了,“妳爸对妳可是信心满满,早跟我打赌妳一定会上。”
“连这种事你们也赌?!”珊珊没好气地吐了口气。
“其实也没赌什么,只是跟他赌个十天假期。我跟他说,如果妳考上了第一志愿,就给我十天假期带我去欧洲走走。呵,他明知妳会达到他的期许还跟我赌,是他笨。”说着,陆母就抱着狗食进入一旁的小房间。
“妳真傻,那是因为爸疼妳。”珊珊又吐了口气,“妈,妳替我跟爸说一声好不好?我不要去住别人家。”
“翟彻是个不错的孩子。”看来连母亲都知道这回事了。
“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住?”珊珊很激动,因为一切的一切她都和晓愉计画好了,“即便住校也可以吧?”
“住校很辛苦,妳又怕热,听说那间学校的宿舍没有冷气呢,妳还要住吗?”知女莫若母,陆母知道珊珊从小就怕热,而且是非、常、怕。
“OH,天呀!”看来她是反对无理了,心情顿时颓丧的她立刻说:“我吃不下,不要叫我吃晚餐。”说完,她就奔上楼,躲进自己房里,当作是她垂死前的挣扎与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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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直到登记、注册、报到之后,陆珊珊依旧是抗议无效,最后不得不放弃坚持。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那个叫翟彻的敢管她太多,她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铁定要他巴不得立刻派八人大轿将她送走。
坐在司机所开的轿车内,她很不好意思地对着晓愉说:“本来说好要住在一起,一块儿疯、一块儿玩,现在没办法了。”
“没关系,反正我本来也只能住校,妳也住不远,下课后我可以去找妳呀!”
“说得也是,本来我是想如果那地方还有空房间,就可以邀妳一块儿住,可我不想再向我爸低头恳求了。”珊珊听她这么说,才稍稍减轻心底的内疚。
“我住校还自在些,要是那个姓翟的是个自大狂呢?我才不要天天面对这种男人。”晓愉笑说,眼看学校已经到了。
“来,我帮妳把东西搬去宿舍吧!”
珊珊和司机两人一块儿将晓愉带来的衣服、用品,以及被子,全搬进了位于三楼的宿舍。
“真的好热,妳受得了吗?”如果不是屈服于一个“热”字,珊珊一定要住校。
“还好吧,妳看,我带了秘密武器来了。”她往角落一比,原来是台电扇。
“这算什么武器呀?”珊珊抚额轻叹,再看看表,“司机还在外头等我,我得出去了,拜拜。”
“祝妳好运喔!”晓愉偷偷一笑。
“妳哟,那晚点再联络了。”说着,珊珊便快步走出宿舍,坐上车后便朝另一条路直驶而去。
丙真不过三分钟车程,司机已经将车子停下,指着左边的那栋豪华大楼,“小姐,就是这里了。”
“这里?!”住边了私家花园别墅的她没想到要住这种大楼,“嗯,进出不是很不方便?”
“这里地价高,能住在一坪五、六十万的大楼里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先生说,对方还是靠自己的能力买下屋子的。”司机说着,便打了通电话,“翟少爷,我们已经到了……好,我等你。”
“他要下来帮我搬东西?”珊珊撇撇嘴,“我才不让他帮,陈叔,开后车厢。”
“小姐,妳这是何苦?”
“我就是不想依靠男人。”说着,她便跳下车,打开后车厢,拿出两只沉甸甸的箱子,然后一手拎着一个困难地往里走。
不一会儿,翟彻从里头奔了出来,一见到提着两只箱子的她便喊道:“珊珊。”
“你怎么知道我是?”她又没见过他,难不成他见过她?
“我当然知道。来,我帮妳。”他伸过手就将她手里的箱子给拎了过去。
“喂,我没说--”
“往这走。”翟彻似乎不理会她的抗议,拎着那两只皮箱像没重量似的直往前走,司机陈叔则抱着另一个纸箱尾随而上。
当他们一块儿挤进电梯里,珊珊才发现唯独她手里没有半样东西,再看看翟彻,她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妳长大了!”突然,翟彻开口。
“什么?”她蹙眉睇着他。
“妳忘了我吗?”翟彻撇撇嘴,“妳的记忆还是一样不怎么好,我想我也不必奢望妳会记得什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细眉一挑。
“小姐,十年前翟少爷和他父亲住在南部,当时曾经北上游玩两个月,就住在家里,妳当时还挺喜欢缠着他。”陈叔还记得当时的事,说话时他的表情中不禁露出一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