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是保镖界的第一把交椅,身上有最先进的仪器,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安全无虞。
可是她不需要保镖呀!如果没了自由,她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没想到大小姐年纪轻轻,记性还真差呀。”
一道陌生的男音出现在她身后,她吃惊的猛一回头,看见一名身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慵懒地靠在门上,嘴角还噙着一抹谵笑。
“你……你是谁?”柳喻莹立即站了起来。
“古灏月。”他眉一挑,淡淡的回道。
“原来就是你!”她皱起双眉,“外头有守卫,保全系统也已经启动,你是怎么进来的?”
“妳说的那些玩意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玩遍了,在我眼中它们只是玩具而已。”他脸上的笑意加深,“说真的,我不喜欢保护千金大小姐的工作,无奈我一向见钱眼开,范先生开的价码让我很心动,只好接下这桩工作。”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正好我也不欢迎你,你走吧。如果你担心对我姨丈过意不去,这你放心,尽避把一切错都推给我。”不待他回答,柳喻莹继续说:“或是见钱眼开的你没拿到钱无法满足?那看我姨丈花多少钱雇用你,我给你,然后就请你离开。”
“呵,妳很有意思,我虽然爱钱,但是信用第一,否则以后还有谁会找我,那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古灏月冷笑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妳这么急着赶我走,不怕自身安危吗?”
“我不怕。”她抬头挺胸回道。
“妳的死活与我无关,不过这么一来倒是称了对方的心。”他走进客厅,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商业杂志。
“对方?”她瞪着他,“你少故弄玄虚,把话说清楚。”
迸灏月点点头,转头看了看四周,“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
“你还真是……”柳喻莹摇摇头,“算了,后面有间视听室,那里可以吧。”
“可以,最好准备一些点心和饮料,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我渴死了。”他故意模着喉咙说。
她瞪了他一眼,转向一旁的女佣说:“阿喜,去准备一些点心和茶水,端到视听室来。”
“是。”
阿喜离开后,柳喻莹便对他说:“跟我来。”
他撇嘴一笑,随她一块离开客厅,在到视听室的一路上,他一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仔细观察着每一处角落,像是要在心中有个底,以防不时之需。
来到一扇门前,她伸手推开门,“就是这里,请进。”
迸灏月等她打开电灯后这才步入里头,就如同来时般,他四处看着,连角落都不放过。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是这样,跟小偷没两样。”柳喻莹忍不住了,冲着他叨念着,“我真的不需要什么保镖,我想还不至于有人为了谋夺我的财产杀了我吧,你--”
叩叩!
阿喜敲了门后将点心和茶水、饮料端进来,在看了古灏月一眼后便退了出去。
“妳刚才说不会有人为了妳的财产谋杀妳吗?”古灏月挑高一眉,“有件事范先生和范太太觉得不该让妳知道,但我还是决定告诉妳,如果当事人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请再高明的保镖都没用。”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边问边在沙发上坐下来。
“等一下,先让我喝点饮料再说。”
迸灏月从那堆点心中挑了罐啤酒,打开拉环才喝了一口,就听见她说:“喝酒是会醉的,这样还能保护人吗?”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有时候醉了脑袋会更清楚。”
“歪理。”她无奈地等着他喝完,“能不能快点说?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从现在起她不能再像个娇娇女事事不过问了,一切学习才刚开始,那些数据、文件常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可她不能认输,只能尽全力去了解。
“OK,我说。”古灏月笑着贴近她的脸,冷冷勾起唇,“妳真以为妳父母的死是场意外?”
她一震,“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妳也相信那是场单纯的车祸吗?”他敛眉深思的模样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心思。
“什么?你是说……”柳喻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的疑问:“他们是被谋杀的?”
“有可能。”
“那只是你的猜测,我没道理因为你的一句话而紧张。”她紧握起拳头,微颤的语调无法掩饰心里的恐慌。
他咧嘴笑了,“唉,妳就是嘴硬,跟我调查的一模一样。”
“你调查我?”
“调查我要保护的当事人是必须的。”他的黑眸亮出一抹灿光,从口袋掏出几张纸,“这是警方的事后检验报告,证实妳父母坐的车子曾被人动过手脚,这可不是我自己胡诌的。”
柳喻莹拿过报告看着,顿时白了脸,这……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谁这么狠呢?
“妳一定在想会是谁下的毒手吧?我也是这么想,只可惜很多事不是光用想的就会有答案,必须亲自面对后才能知道答案,只是一个不小心,下场就是被害……但我不能让妳受到任何伤害。”他伸了下懒腰,“所以从现在起,无论妳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懂了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她被他搞得心思全乱了,“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出现,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
“妳是该紧张,这样才能事事提高警觉。”
“不对,我应该冷静的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过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离开吧。”她还没从骤失双亲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就得投入繁忙的公事里,已经很吃不消了,如今又多出这件事,要她怎么去面对这个冲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希望有人在身边打扰她。
“该探的消息全探到了,就想把人一脚踢开,太过分了吧。”古灏月摇摇头,“再说,我要的不多,随便一间房间就行了,但是最好离妳的房间愈近愈好。”
“我看你是想白吃白住吧?”
坦白说这男人有副俊魅夺人的外表,若不是他那张嘴太油条,还真可以算是个迷人的男人。
“妳这么想也行,我无所谓。”他对她眨眨眼,“妳的脾气不太好,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这样我们以后才好相处。”
她脾气不好?
柳喻莹深吸口气,赌着气说:“我这里有守卫、有保全,我的安全不用担心,所以用不着你。”
“我是不会走的。”他收起笑脸,很认真的表示。
“你--”她瞪大眼。
“既然已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就不会离开,除非我比我的当事人早死。”这是他们做保镖的天命,也是使命。
柳喻莹疲累的揉揉眉心,无奈地摇摇头,“待会我会吩咐阿喜请你离开,还请你自动自发些。我想回房歇息,还有一堆资料要看,我已经好一阵子……”她突地一顿,“天,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说也奇怪,她对他根本还不算认识,为何会对他抱怨这些琐事呢?或是在他那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有着一股让人想依赖的稳定力量?
“没关系,我是很好的聆听者。”他露出一派的潇洒笑容。
“是哦,不必了。”
她走出视听室,他还是跟在她身后,保持五步的距离,不靠近、不离开,此外他四处打量着,不知在观察什么。
“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柳喻莹受不了的回头瞪着他。
他摊摊手,“我又没凝着妳,妳可以当我是隐形人。”
“隐形人?”
“对,就是隐形人。”他弯起唇,潇洒一笑。
柳喻莹愣了下,想她父亲的地位与身分,不知有多人人巴结献媚,自然也有不少男人追求她,那些人哪个不是彬彬有礼、斯文客气,哪像古灏月一副玩世不恭的散慢样,这种男人怎有资格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