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琳呢?”
“怎么会提到她?”天,该不会她真的对四季说了什么吧?
“你们中午不是去约会吗?”
“我们是谈公事,绝非约会。”他抱着她起身,“再说我现在的情妇、爱人都被你包办了,其它的女人哪有戏唱。”
走进浴室,他将她放在马桶盖上,然后在浴白里放满水,“瞧你一身都脏了,快洗个澡,我带你出去吃,你不是说想天天吃法式料理吗?”
她摇摇头,“才不呢,这么贵,我又不是败家女。”
“那你想吃什么?”
“我们去吃乌龙面,就以前你常带我去吃的那间,才一百二十块钱,香浓又好吃。”说起它,她就忍不住想流口水了。
“好,都依你。”他关掉水龙头,“水放好了,快洗吧。”
“翔东。”她拉住他的手,这声呼换可比什么都让他心动。
“嗯?”
“陪我一块洗,情妇邀约,别拒绝喔。”她站起来贴向他的胸膛,紧紧抱住他。
“四季!”他勾起嘴角,心爱的女人邀约拒绝就是傻瓜了,他撩起她的洋装,一场火漾的热情正要展开。
这阵子连四季可说是情场事业两得意。
在广告公司的工作已渐渐步上轨道,并在骆翔东的教导下对于建筑方面的知识有大幅度的进步,每个礼拜她还找一天晚上去学习建筑理念与绘图技巧,虽然得从头开始,但她喜欢这种忙碌的生活。
今天晚上,她同往常一样准时离开补习班,突然有个女人在身后喊住她。
“四季!”
她愣了下,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女人……虽然已认不出她来,但隐约中她已知道那女人是谁了,她冲口喊道:“妈!”
“四季,你没忘了我,太好了,太好了。”陆华跑上前抱紧她。
连四季傻傻的让她抱着,说也奇怪,她想母亲想了好多年,可为何好不容易盼到了,她却连一丝丝的兴奋都没有呢?
见她没有反应,陆华神情黯然的说:“我知道你一定很恨妈,你还那么小我就离开你,你能记得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哪还会天真的希望你会原谅我。”
“我没有恨你。”连四季看着她,缓缓伸出手搂住她,“妈……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妈也想你,只是我不敢回去。”陆华虚情假意地说。
“妈,这些年你是上哪去了?!”连四季拉着她的手问道。
“四处跑,但前几年你爸找到了我,可吓坏我了。”陆华知道女儿不爱她父亲,便乘机挑拨离间。
她皱起眉,“爸去找你了?后来呢?”
“我逃掉了,后来就没有他的下落。”陆华拍拍她的手背,“这些年来妈一直没好好照顾你,实在没脸见你,但是……妈得了绝症,就怕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说着,她哭了起来。
“什么?!”连四季心一惊,跟着流下泪,紧抓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医院,我们不能放弃任何机会,我不希望我们母女才重逢,就又要与你分开。”
“四季,没用的,妈的病是医不好的,就算能治疗也得花大笔钱,妈不想造成你的负担。”陆华摇着头说。
“没关系,我可以去借。”她想到骆翔东,他一定会帮她。
“借?”陆华眉一挑,“怎么需要借呢?你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吧?”
“怎么说?”
“之前你爸找到我,逼我跟他走时,他说他把一亿元交给他弟弟保管。后来我才知道你一直跟他弟弟住在一起,如今你成年了,他不是该把那一亿交给你吗?”陆华之所以突然出现,为的就是这笔钱。
“一亿!”连四季直摇头,“妈,你别开玩笑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有这么大一笔钱。”
“妈说的是真话,别以为我是要你的钱,妈都快死了,还能花吗?”陆华边说边拭泪。
“先别管钱的事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我之前在医院住了好久,不想再闻到那股药味了。”她说谎,当然不敢到医院检查。
“妈,你……”
“别再说了,妈能在有生之年再看到你,已经很满足了。”说着,她从皮包翻出一张名片,“这是你爸的养父当初将遗产留给你父亲时作证的律师,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妈是不希望你吃亏,说不定那男人根本想吞了你的钱。”
“你说骆翔东?”连四季摇头一笑,“不可能的。”
就算她真有一亿,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需要这么做吗?
“可是……”
“妈,名片我收下,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块住,好吗?”好不容易看见母亲,她现在身体又不好,她怎能让她走?
“我想见你时会再来找你,别勉强妈好吗?”
陆华的话让连四季不知该怎么说,片刻后才开口,“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是妈,你要给我你的联络方式,我无法忍受你又像断了线的风筝,突然不见了。”
“那是当然,这是妈的手机号码。”陆华拿出纸笔写下手机号码,“不过除非必要,少打电话过来。”
“为什么?”
“呃……”还不是怕她的精神病随时会发作,但陆华不能照实说,只好撒了个谎,“我最近睡眠时间较长,怕吵。”
“我知道了,妈,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舍不得与她就这么分开,连四季的泪水蓦然滑落。
“我会的,你也一样。对了,千万不要跟骆翔东说我来找过你。”陆华叮咛她,“他一直护着你父亲,对我有偏见,还是别说吧。”
“嗯,好,我知道。”连四季点点头。
“那我走了,妈会再跟你联络。”陆华第一步的目的达到了,便急着离开。
连四季看着她的背影,担忧她的身体,希望下次见面不会又是经过好几年,毕竟那种思母之痛,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陆华弯过街角,有个男人正在那儿等着她。
“钱在她那里吗?”他沉着声问道。
“没有,骆翔东没有把钱交结她。”陆华皱起眉心,“那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处处提防我这个大嫂。”
“那连四季怎么说?”他急声问着。
“她似乎不相信。”
“那你该尽力让她相信才是。”他用力抓住陆华的手腕,语气狠冷,目光凶恶地逼视着她。
“施义,我不能一直强调那笔钱,这样她会起疑的。”陆华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难不成你还要我等?等她成年已经等得我都快发霉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去逼她跟骆翔东要回来,去呀!”他用力推着她。
陆华受不了他这样的折磨,双手捧着脑袋,神情突然变得激动,“不要逼我、不要逼我,钱我给你,你不要逼我……”
“不逼你可地下钱庄逼我呀!”他在她耳边大吼。
“我拿钱,我拿钱,拿钱给你。”陆华神智混乱地掏出几张钞票,“给你……都给你……你拿去……”
看着她颤抖的唇、恍惚的神情,施义气得骂道:“该死的,不该发作的时候偏偏给我发作!”他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扣上手铐,然后用力推进停在一旁的车子里,迅速将车子开走。
陆华不停挣扎、晃动,重复做着擦汗的动作,他知道她的阵发性强迫心理症又发作了。
平常内心平静时,她的举止可以跟一般人无异,一旦受了刺激,她就会开始焦躁、不安,反复地做着同样的动作,或者过分幻想……
施义拧起眉,若不是他还要靠她得到那一亿,他根本不想陪她这种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