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推销的一种,但是含括的更多,它也是种技巧,如何将对消费者而言是不起眼的优点转为实质的效益,这才是最重要的。”徐琳一边说,眼神不停的在连四季身上绕。
“这我懂,我会学。”对于她打量的目光,连四季感到非常不自在,真不知这女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那好,我这里刚好有个案子,就当你在这段试用期的挑战吧,过了就等于试用合格,过不了关,那我们也只能与你合作三个月。”徐琳把桌上的资料夹递给她。
连四季接过来打开一看,“三宅毅夫……”咦,这不是她最向往能够进入的公司吗?
“对,就是『三宅毅夫』。”徐琳笑开嘴的说:“他们在半个月前买下一块地,我相信不久后就会新建『三宅毅夫』第二十三期大楼,到时候将会有一笔金额庞大的广告费用,我要你争取到这个机会!”
“请问这笔广告费大约是多少?”
“平面、立体,加上电视广告,或许这一推出就是三年的建造期,我想绝对不下五亿。”
“五亿!”连四季瞪大眼。
“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你觉得怎么样呢?”徐琳等着她的回答。
五亿对连四季而言商直是天文数字,本想退缩,可一想起骆翔东那张高傲的脸时,她忍不住点头了。
“好,我答应。”
只要她能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骆翔东就非得喊她一声“姑女乃女乃”了。
“那好,一切就麻烦你了。”徐琳这一笑,将连四季送上不知名的未来。
连四季回到家本想向骆翔东炫耀,哪知道他竟然一夜没回家,不知去哪鬼混了。记得以前她还在他监护下时,除非公事上的需要!他几乎没发生过夜宿外面的事情,可是这几个月来,这种情形愈来愈严重了。
讨厌,玩女人就娶回家玩嘛,干嘛偷偷模模的,她又不会管他。
可话又说回来,每当她这么想,心底总有种沉甸甸的痛,这痛虽经常被她漠视,可她知道它一直潜藏在心里深处。
是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吗?
不会……一定不会,这一切只是错觉,只是她不正常的反应,她怎么可能爱上”个霸道又高傲的男人?
挥去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接下来的两天她非常认真的学习,业务部李课长负责传授她业务的必备礼仪和说话技巧,接着便是她出马上阵的时候了。
“四季,徐经理好不容易和三宅先生约好见面的时间,你可不能搞砸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李课长叮咛道。
“我知道。”连四季虽紧张,可也非常勇敢地迎接挑战。
她搭车来到“三宅毅夫”大楼外,每每欣赏着这栋建筑,她都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能将属于欧洲十七世纪宫殿式建筑与日式的清雅和风派如此契合地相融在一起,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它古意中带着现代感的幽静与典雅。
走进大楼里,她先向柜台小姐递上名片;“我是威尔广告公司的连专员,已经和三宅先生约好时间,我能进去见他吗?”
“好,请你等一下。”柜台小姐通报过后,确认无误,这才对连四季说:“连小姐,请你跟我来。”
连四季跟着她步入电梯,直到二十楼电梯门打开后,对方便指着外面说:“就是这里,我们执行长正在等你。”
“谢谢。”连四季轻咳了声,低头看了看这身昨天才花了她仅有的积蓄买来的套装与高跟鞋,深吸口气后,她缓缓走出去。
透过纤维丝玻璃门,她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正低头写着东西,心想他应该就是三宅毅夫吧?
她轻叩两下门,房门居然自动开启,吓了她一跳。
待她走进后,房门又自动关上,似乎暗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三宅先生,我是威尔广告公司的连四季,我们约好……”
就在对方从桌上资料中抬起头的刹那,连四季猛然愣住,完全忘了底下的话。
“骆翔东!”好不容易找回说话的能力,她忍不住大喊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刚那副小女人的温柔。”他眯起眼,笑得非常放肆。
“难道你就是……”连四季难以相信地瞪着他的穿著打扮,还有坐在这张高级办公桌后的威风神情,一时间无法将他与她印象中的骆翔东连在一块。
“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优雅地往后一靠,笑睨着她。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三宅毅夫?”她揉揉太阳穴,又闭起眼摇摇头,天呀!是她近视加闪光吗?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我一直以来都是三宅毅夫。”骆翔东微微一笑,“只是我没告诉你我还有另一个日本公民的身分,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凶巴巴的喊我『骆翔东』,而不是谄媚地喊我『三宅先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受不了了。
“我母亲是日本人,我外公就是这家建设公司的创始者三宅一牧郎,前身是『三宅旨建设』。当年我母亲生下我后,我外公希望我能保有日本国籍,于是在日本的户籍上我随母姓,在他临终前要求我将公司改为我的名字,希望我继续发扬光大,所以才变成如今的『三宅毅夫』。”他笑着解释。
“天呀!不不不……你真是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有这么大一间公司等着你,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她愈听愈觉得自己身世可怜。
为什么这种灰姑娘的际遇不会落在她身上?
“没想到你也找到工作,满厉害的嘛。”
“什么厉害,这分明就是立足点的不平等,还说比赛咧。”她蹙起眉抱怨着,但愈想她愈觉得不对,“可你之前不是在警局上班吗?”
“我可以两样兼备,只是目前公司正好有大案子要推出,我可能会分身乏术,与其两样事情都做不好,我只好舍弃从小当警察的心愿。好了,我该解释的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请问连专员来到敝公司,有什么事呢?”
“你不会不知道吧?当然是为了广告的事。骆翔东,说什么你这次一定要帮我。”甩开对他的偏见,她不得不求他,如果再被炒鱿鱼,她干脆跳淡水河死了算了。
“这得做出许多评估,我没办法一开口就答应你。”他带着浅笑道。
连四季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说:“好嘛,看在我们住在一块的份上,你又监护我这么多年,怎好不帮呢?”
“不帮。”他摇摇头。
“哎哟……”识时务者尢俊杰,连四季把面子、里子全抛开来,上前黏着他说:“别这样啦,看在我陪了你四年多的份上,没功劳也有苦劳。”
“是呀,一会儿在牛郎店遇到你、一会儿在应召站与你相会,哇……还真是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他弯起唇线,笑得绝魅。
“我……”她在心里拚命告诉自己不可以顶嘴,绝不可以顶嘴,任他说去,只要他骂够了,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在想该怎么让我答应你的要求,是吗?”
她吓了一跳,这男人有读心术吗?
“当然,我们也不是平白要你答应,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制作水准……对了,我今天还带来我们公司历年来的得奖作品……”
“不用,那些我全看过了。”骆翔东站起身,指着一旁的乳白色沙发组,“过去坐,你站着让我压力好大。”
“原来我也会给你压力呀。”她笑着走过去。
骆翔东先行坐进沙发,眯起眸笑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