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确定?”他倚在门边眯眼问道。
“我自己的人生我哪会不知道啊。”她头一抬,望入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里,这代表着什么?他又想耍什么心眼呢?她不禁暗暗留神了起来。
“你还不能走。”
“对不起,我不想再多留一分钟。”
“是吗?那我也要回你一句对不起,并不是我非留你不可,你自己想想,在牛郎店里发现了你,你身上又带着快乐丸,可以这么一走了之吗?”他挑高”眉,语气淡然的询问。
“你的意思是……”她收衣服的手一顿。
“等我找到卖快乐丸的人,否则你和你那些跟班都月兑离不了干系。”他笑了笑,“当然,你要走我是留不住,可当我们传讯时,你就必须到场面对法官的询问,到时你也不会由我负责,他们怎么看待、怎么审、怎么判决,我也不会过问。”
“可恶!”她脸色泛白。
“若要留下,以后凡事得听我的,不准再出入那种不正当的场所。”他凑近她的脸,热唇只和她相隔不过寸余。
“你……”看着他紧贴向自己的唇,连四季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可以吗?”
天,他的唇就要碰到她的了。
“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她整个人向后靠在墙上,却逃不过他喷在她脸上的男人气味。
“你看看时钟。”骆翔东指指背后的钟。
连四季扬眉一看,十二点零三分!
蓦地,他的唇贴上她的,还用力地吮了她一下。
等到他移开时,连四季只能瞪大眼,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唇又贴回她的小嘴,细细吻吮着。
她像是受到过度惊吓,居然忘了反抗,只是睁着一双大眼,怔怔地看着他眼底闪烁的光芒。
“我要的答案你还没给我。”他笑着又问了一遍,热唇转而朝她的颈窝啃咬,惹得她一颗心颤抖不已。
这样亲昵的接触震住了连四季,好半晌她才推开他,冲口道:“放开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恭喜你,你已经成年了。”他勾起嘴角笑了,“想不想出去庆祝一下?”
她疑惑地看着他,“你变了……变得好不一样。”
以前的他只能用道貌岸然、不苟言笑来形容,可现在的他竟然是这么的刁顽滑头、诡邪难测,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让什么怪东西给附身了?
好吧,她就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还有,她还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或许……该说这些年来她根本没有弄懂他?
“我没变,一直都是如此。”他只是在等,等她长大而已。
“是吗?”
“你是希望我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和一个已成年的女人用一样的态度罗?”他眯起眸,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瞧他那诡魅的眼神,不禁让她的心一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是要庆祝吗?你到底走是不走?”
看出她的逃避,骆翔东也不逼她,只是点了点头,“想怎么庆祝?”
“说要庆祝的人是你,就看你的诚意了。”说是这么说,她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
“好,那就让我来安排吧。”他拿起车钥匙,做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地说:“连四季小姐,请。”
连四季斜睨他一眼,立即旋身走出去。
骆翔东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一抹难以形容的温柔。
坐在骆翔东的车子里,连四季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最后他将车停在一条宽广的马路上。
“这里是?”她不解地看着四周问道。
“专供飙车的地方。”骆翔东开门下车,一手放在车顶,“这附近没有住户,不怕会吵到人。”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实在想不透他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飙车。”他笑了笑。
“飙大车?”她指着他的车问。
“不,你等一下。”他抬头往远方看了看,不久后他咧开嘴,“来了。”
连四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两个人骑着两辆机车过来,一到他们面前就下车。
“组长,你要的车。”
“谢谢,你们先回去吧。”骆翔东笑说。
那两人点点头,合骑另一辆车离开。
骆翔东拿起两顶安全帽,其中一顶递给连四季,“这顶给你。”
“你该不会要载我飙车吧?”连四季大感惊讶,他今天似乎让她看见了太多不”样的一面。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撇嘴一笑,“上车吧。”
连四季质疑地跨上车,可他突如其来地加速吓得她赶紧搂住他的腰,他的车速还真快……以往她觉得阿蔡的速度很快了,没想到他的更惊人,用“风驰电掣”来形容”点也不为过。
由于速度太快,她不得不紧抱住他,小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骆翔东眯起眸,感受到紧贴在背后的那股温暖,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
到达马路的尽头,他终于停下车,回首看着她,“怎么?你不是喜欢飙车,我以为你的承受度应该很大。”
“我是喜欢飙车没错,但不是像你这样,简直跟火箭差不多。”她鼓起腮帮子,闷闷地看着他。
不过,刚刚倚着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有种热热的、暖暖的舒适,更有一股她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你会骑吗?”
“当然会了,你别看不起我,我可是有驾照的。”她下了车,并朝车后座一比,“你坐后面,我来。”
“这可是重型哈雷。”他很疑惑地挪到后座。
“小case。”连四季自傲地笑了笑,坐定后,她把油门转到底,车子立刻疾速向前冲。
骆翔东双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并没有做出她所要的惊吓或胆战的反应,这让连四季很不满意,卯足劲猛加速,就是要逼出他的害怕。
但是问题来了,她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自己的尖叫声却先冲口而出,“啊——”
她一个打滑,连车带人的摔了好一段距离!
骆翔东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但他还是先扶起她,担忧地问:“四季,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她摇摇头,可甫坐起身,瞥见他手臂上一大片的血渍时,立刻吓得浑身颤抖“不……不……”
“你怎么了?”他皱眉看着她。
“血……血……”她捂住脸大喊道。
骆翔东这才想起她的父亲——也就是他哥哥连克强——曾经对他说的故事,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没事,看着我,四季,我说没事了。”他用力拉开她的手,要她看清楚。
“不……不要……好多的血、好痛……我不要……”她像是乱了神智般,语无伦次的说。
“我送你回去吧。”他将她打横抱起,还好这里离他车子停放处不远,他加快脚步奔过去,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车里,然后开车返家。
回到家后,连四季的心情才稍稍得到平静。
躺在沙发上,她仍不敢看向骆翔东手臂上的血渍,只是盯着天花板说:“你怎么还不去医院看医生?”
“我说过这不算什么。”骆翔东眼神担忧的直瞅着她。
“那……那你也替自己包扎一下。”把伤口包起来,她就不会看见那刺激的鲜红色。
“你这么怕血?”他蹙眉问道。
连四季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我看见血就会莫名其妙地发抖,情绪跟着失控,从小就怕,不知原因的怕。”
“那你『那个』来了怎么办?”他还有心情开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