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林薇菱五官一皱,做出苦毙了的表情,“才不要呢。”说完,她背起皮包离开餐厅。
回到家,她立即躺在床上休息,但说也奇怪,回到家后她就觉得舒服不少,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该不会她是惰性使然,因为想休息,身体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反应吧?
她起身泡了杯牛女乃,又找出几块咸饼干,这时晚报刚好送来,她一边看报纸一边吃着点心,突然一则新闻闪过她眼前——
名律师贺阳与FL—Z在台总监徐安娜昨日连袂出席“克丽丝珠宝展”,俪影双双,令人称羡。经记者私下访问徐总监,她笑着表示她与贺律师已相识十年,感情甚笃。
但当记者问她何谓感情甚笃?她却掩嘴媚笑,暧昧不语。
当!搅拌牛女乃的汤匙掉进杯中,林薇菱拿着饼干的手微微发抖,眼睛直盯着报纸上所刊登的照片。
男的英挺、女的艳美,深眸相对、巧笑倩兮,难怪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靶情甚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薇菱心神不宁,担心自己哪时会变成他的下堂情妇。
不……不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也要在他赶她走之前抬头挺胸、意气风发的先行离开。
所以,今晚她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七点,贺阳回来了。
当他看见林薇菱一脸落寞地窝在沙发上,立即关心的问:“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很不好,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有。”她摇摇头。
“走,我带你去。”他握住她的手,想拉她起身。
“不想去,我只是心情不好。”她垂下眼,语气哀怨地说。
“怎么了?”瞧她颦额蹙眉的,还真的心事重重。
“我正在做心理准备。”双臂交错放在椅背上,她将下颚抵在手臂上。
“什么心理准备?”这小女人心思就是这么复杂,经常得让他花心思猜测,看来不久之后他会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随时被你赶走的准备。”说着,她回头看着他。
“呵,你还真多愁善感,怎么会这么想?”贺阳挑起眉,探究地望入她眼瞳深处,却发现她同样也在研究着他。“你在观察我?”
“我在猜你对我的兴趣还能维持多久。”林薇菱窝进他怀里。
“真要我告诉你吗?嗯……”他想了想才说:“那要看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我的答案是天长地久呢?”
“那就……天长地久吧。”他一双黑眸深深睇着她。
“哦,那这是什么?”林薇菱从茶几下拿出那张报纸,将醒目的标题与照片呈现在他的眼前。
贺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报纸与上头的照片,不以为意的说:“这个怎么了?很正常呀。”
“正常?”哪正常了?
“她说得没错,我们相识十年、感情甚笃。”
天,他没有跟她解释,反而承认了一切。
“我懂了。”她起身走进房间,拿出皮箱开始收拾。
“你这是做什么?”他跟着进去,诧异地看着她的举动。
“我想我的位子快要有人取代了,如果还赖着不走,一定会惹人厌的。”她强忍着泪与满月复辛酸,佯装无所谓的整理着东西。
见她把衣服一件件从柜子里拿出来,贺阳这才发现事态严重。“你别闹脾气了,我刚刚说的难道不对?认识十年是实情,至于感情甚笃,我是将它归纳为友情,这也正确,只要你说得出我错了的理由,我就让你走。”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自信的神采让林薇菱不得不觉得自己小心眼。
“你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她抬起眼,怯怯地问。
“对,胡思乱想加捕风捉影,不过我很高兴。”他帅气地笑了。
“高兴?”她想了想,“你是高兴我嫉妒安娜是不是?好吧,我承认,但是那又怎样?我只是不想将你这位金主拱手让人而已,你别太自满。”
他勾起她的下巴,“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别开眼不看他,“没错,我可是爱死了你这位大金主,如果你不要我,我怎能不伤心呢。”
“我只知道说谎的人通常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的热唇贴近她的脸,嗓音不高不低地说着。
“谁说的?我就敢。”她转过脸瞥了他一眼后,目光又看向天花板。
“眼珠子别转来转去,看着我。”他抓住她的小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林薇菱深吸口气,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看就看,你那么帅,不看白不看。”
“好,现在就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重新说一次。”贺阳眯起一对狭眸,肆笑地等着她还能撑多久。
“我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小妮子居然给他装傻。
“就说……说你只爱我的钱,对我这个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如果哪天我把你这个失宠的情妇换下来,你只是伤心权益受损,并不是因为失去我。”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这么说?”这臭男人故意陷害她。
“那你怎么说?”他笑问。
“我……我说……我喜欢你这位金主……”
“眼珠子又跑了,转过来。”别想随便唬弄他,他可是听得清楚、看得仔细呢。
“我的意思是我……”她瞪着他,“我不说了,你就会欺负我。”一把推开他,她仍执意收拾东西。
贺阳拿起她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脸色敛下,“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骗你,你就不能相信我,留下吗?”他的目光藏有深情,看来是这么湛深透彻。
这句话听在林薇菱心里还挺舒服的,或许真是她想太多了,他跟安娜之间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嗯……看在你如此诚挚的恳求下,好吧,我就留下来。”
呵,没想到她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如果再演出这种动不动就要出走的戏码吓我的话,我可要处罚你了。”贺扬拉下脸警告道。
“我吓到你了吗?我怎么看你一直在笑,根本不在乎。”她笑着将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里。
“我笑?天,我那是苦笑。”她老是三天两头的搬出皮箱,他真想将这口箱子丢到窗外去。
“但还是笑呀,我还以为当你知道我要离开心里是庆幸——啊!”林薇菱话还没说完,腰际就被他猛地一抓,接着整个人腾空被抱起,等她发现自己躺在他大腿上时,臀部已挨了好几下巴掌。
“痛啦,放开我。”她的小腿不停踢动着。
“本来要留着以后教训你,可是你说的话太让我生气了。”贺阳每说一句话,就往她的娇臀拍下,其实这一拍可轻得咧,瞧她又叫又吼,还真会装模作样。
“我做错什么吗?”她噘唇瞪着他,“你跟其他女人去参加宴会,却不带我去,我都没生气了。”
“那是因为公事。”他在跟她讲道理。
“律师需要去参加珠宝展?鬼才相信,呜……”他怎么可以打她呢?难道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不平衡?
“还记得上次我说安娜有朋友希望我能替他辩护,对方正是与那家珠宝公司有关。”这些可是属于公事上的重要机密呢。
“是这样?”她眼睛转了转。
“当然了。”他轻柔地将她转过来,直盯着她那双迷惑人心的大眼。
“好……好嘛!算我小气好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我小气可以,但是别老吵着离开,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看看。”
“这是……”她张大眸。
“昨天参加珠宝展时特地买来送你的,但回来时间已晚,你已经睡了,所以现在才拿给你。”他笑意盎然的解释,“打开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