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欢迎?”瞧她一脸尴尬样。
“没……当然欢迎了。”哼,要去就去嘛,被怀疑之后他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的得喜欢她呢?虽然这么想是有点异想天开,可她总得试试吧。
“那就好,就这么决定了。”他咧嘴一笑,跟着把盘内剩余的炒饭都吃光了。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范彼雨内心便有说不尽的幸福。
其实,如果日子能够就这样下去,他不娶,她不嫁,她同样会觉得很快乐,生活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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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的单人小沙发突然一只脚断了,摔得范筱雨四脚朝天,简直气坏了她。
“什么烂沙发,我可是花了一万块钱买的耶。”
用力翻过它一看,沙发底下还真是坏光了,脚断了不说,连皮都翻了起来,可见自己当初肯定买了劣质品。
一忍再忍地用了三年,别人家的沙发是可以用上十来,直到它寿终正寝;可是它才三岁呀,难道就要选在今天“英年早逝”?
“算了,我不要你了,你等着被搬到垃圾场吧。”她气得双手擦腰,说要丢又不舍,最后还是拨了几通电话问哪间家具行可以帮她修理的,但大家对她这种杂牌的单人沙发没啥兴趣。
那她只好花钱再买一张新沙发了。
约了环保局的人来搬走旧沙发,依依不舍的见它远离后,她竟觉得浑身没劲,从昨天晚上起她就觉得自己比以往虚弱畏冷,晚上没吹冷气都会打哆嗦,而今天又在办公室吹一天的冷气,还真有点受不了。
可房间少了张沙发,要做什么事都不对劲,于是她决定一次办到好,出门选沙发。
罢走出大门,正好见朱立洋回来。
“范小姐要出去?”
他心底想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去约会?还记得昨晚遇到的,那男人器宇不凡、样貌帅气,还真不是他这个窝在房里研究工程的工程师比得上的。
“是呀。”她不太有精神地回答:“对了,昨晚我很抱歉,因为我……”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的。”他笑笑,可发现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趋上前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点感冒。”糟……鼻水流下来了。
“那你就别出去了吧?”朱立洋关切地说。
她摇摇头,“我得去买沙发,少了它我做不了事。”说着,她就走进电梯。
朱立洋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咦?你不是刚回来吗?”她很疑惑。
“我不放心你。”他很坦白地说。
“啊!”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弄得范筱雨尴尬不已,“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你没约人吧?”他试探性的问。
“约人?”她奇怪地望着他泛红的脸孔。
“昨天那位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别误会,他是我的上司。”她当然也希望齐风能成为自己的男友,可是……那太遥远罗。
他笑了笑,这么说他还是有希望罗!
电梯到了楼下,她正要拦计程车,却听见朱立洋说:“反正我也没事,现在还早,你要去哪儿买,我载你去。”
“这……”她犹豫着。
“别把我当成坏人,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呀!远亲不如近邻。”他的话还真逗笑了她。
“OK,今天我就破例让你这位近邻帮忙吧。”一同前往停车场,她坐进他的车里,很快地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家具街。
这里一整条街都是经营家具或寝饰的店铺,才逛没两家范筱雨竟觉得自己已汗水淋漓,她是真的生病了吗?
“就这张好了,你说呢?”她已经走不动了。
“不错,挺典雅的。”朱立洋附和。
既然有人觉得不错,那就好了。她赶紧刷了卡。
朱立洋自告奋勇地扛起沙发往外走,“我开的是厢型车,放得下。”
范筱雨立即跟上,对他说:“谢谢你,否则我想现在肯定没人愿意送货。”
“哪儿的话,我说过咱们是邻居,别跟我客气。”将沙发放进后车厢,他便开着车载她一道回住处。
车上冷气的强度让她有点受不了,“我好冷,你把冷气关掉好吗?”
“冷……怎么会?”他还觉得满热的。
“可是我……”话才说一半,就见她闭上了眼,像是昏厥过去。
“喂……范小姐……范小姐……”他赶紧煞车,开了灯喊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天……她不是冷吗?又怎会满额头的汗水?
“齐风……齐风……”她嘴里喃喃喊着这名字。
“齐风!”一个男人的名字!
朱立洋虽然觉得沮丧,但现在这情形还是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经医生诊断后确定为重感冒,而且是最新流行的感冒病毒,才会忽冷忽热,大汗不止,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晚较安全。
就在这时,范筱雨皮包内的手机突然响起,朱立洋担心吵醒她,便主动替她接了。
“喂。”
对方显然一愣,半晌才说:“对不起,我打错……”
“你是齐风吗?”朱立洋直觉他是。
“呃!”齐风再次愕然,“对,请问你是?”
“我是住在范小姐对面的邻居朱立洋。”他简单介绍。
“哦……昨晚我们见过。”齐风笑说,可心底却梗着一股奇怪的沉闷,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怎会接了筱雨的手机?
“看来我猜得没错。”朱立洋看向范筱雨,有丝挣扎后开口,“她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过来看她?”
“她在医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
“对,因为我正好有事要忙,不能待太久。”他为她撒谎,其实心底也不太好受呀。
“好,请你跟我说是哪家医院,我立刻赶过去。”齐风立即说。
“台庆医院急诊室。”
“谢谢你,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后,齐风立即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此刻他内心的急躁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纷乱,可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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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
他一进急诊室,朱立洋便跟他说:“刚打了针,她还在睡,由你陪她,我先走了。”
“朱先生,谢谢你。”齐风伸手跟他交握。
“哪里,邻居嘛,当然要守望相助了。”对他一笑,朱立洋便落寞的离开了。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范筱雨才慢慢张开眼,当看见齐风时,她立刻诧异地挑起眉,“这里是?”
“你没闻到难闻的药水味呀?”他用力嗅了嗅。
“瞧你,真像我老家邻居的那只拉不拉多。”她抿唇笑了。
“哇,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把我比成狗!”他跷起二郎腿,恣意笑着。她醒了,他内心的喜悦是不可言喻的。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朱立洋,“对了,朱立洋呢?”
“他回去了,好像有事要忙。”
“哦。”可他明明跟她说他没事嘛!这个怪男人。“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是我正好打电话给你,他接的。”齐风解释,“他说他有事,我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如果不是他有事,你是不是就不来了?”打了针躺了一会儿,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已好了许多。
“哪的话,只要是你的事,我就算在火星也会飞回来。”齐风就是这样,虽然畏惧婚姻,排斥会勾勾缠的女人,但逗她开心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我记得你这句话了。”她坐了起来,“我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吗?”
“当然可以了。”齐风撇嘴一笑,“不过我还是得问问医生。”
说着,他便走向急诊室医生的办公室。
范筱雨看着他颐长的背影,眼眶不禁又迷蒙了,何时他才能把她视为女人,而不是工作上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