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凡,妳过来。”Bylan朝她伸出手,“我告诉妳吧。”
她瞅着那只手,缓缓走过去扶住他,忐忑地问:“您的答案会不会让我哭?”
Bylan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伸手轻抚她的后脑,以一种长辈疼惜晚辈的口气说:“放心,我从来都舍不得伤一个女人的心。对了,妳住哪儿?我是指可以找得到妳父母的地方。”
听他这么问,左爱凡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有事找我就行了,别去找我爸妈的麻烦。”
他带笑的看着她,“谈论婚事只找妳不找妳父母就太不合礼数了。”
“婚事?!”她深吸口气,“你真的答应了?”
“没错,我答应妳成为我的媳妇,但可不答应让妳养允风。”Bylan瞥了儿子一眼,“他既然成为妳的丈夫,养妳是应该的。”
“那您不会再误以为我……”
“允风相信妳,我也相信妳,懂了吗?”
听了Bylan的话,左爱凡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夏允风,矜持三秒钟后,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整个人扑进他怀中,“允风,我好开心!你爸爸相信我了,听见没,他相信我了!”
“妳呀,什么你爸,该叫『爸』了。”夏允风轻轻拧了下她的鼻尖,疼爱之情满溢心间。
左爱凡看向Bylan。不好意思地轻喊声:“爸。”
Bylan笑得高兴极了,“为了庆祝我找回儿子,又得到一个好媳妇,今晚我请客,咱们到楼下餐厅好好大吃一顿,再去唱歌。”
“谢谢爸。”
左爱凡忘了自己刚刚的腼腆,一听到可以吃又可以玩,立刻在Bylan的脸颊印上一个吻。
Bylan先是一愣,接着大笑出声,倒是夏允风吃起父亲的醋,一脸酸呢。
“爸好好,替我们挑了这间房间,整面玻璃窗对着外面一片灯海,没有任何大楼阻挡视线,真的好棒!”
左爱凡开心地咧嘴笑着,眺望远处的万家灯火,嘴里说的尽是Bylan的好。
“我爸这么好,我就不好啰?”夏允风走到她身后,伸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搂住怀里。
她斜睨着他,“瞧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呀?”
“嗯……镇江醋加工研醋、乌醋,还有陈年老醋,妳说是什么醋?”
“哇!好酸哟。”她听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妳不也是吗?还皱。”他轻轻揉了下她的小脸。
“我哪时候酸啦?”她赶紧否认。
“真的没有吗?”诡异的笑声在她耳边扬起,“记得吗?以前艾咪假装是我未婚妻的时候,妳那张脸臭的。”
“我只说你酸,你居然说我臭,好吧,我臭得很,你别碰我。”她用力推开他,娇嗔道。
“喂,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呀。”夏允风双臂环胸,瞧着她鼓腮噘唇的模样。
“谁说我开不起玩笑,就是有人禁不起人家说别的男人好。”左爱凡仰起下巴,故意挑衅。
“我有吗?”话虽这么说,可他那张脸不禁有点变了。
“真的没有吗?那我告诉你,这些年来一直有位石油大亨要请我坐他的爱之船环球旅行,你下介意是不是?”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行,那个人铁定居心不良,如果妳真喜欢什么爱之船的话,我也可以买一艘送妳。”夏允风立刻阻止她。
她挑眉,“哦,这不算吃醋啰?”
“当然不算。”
“好,伟哥告诉我,既然我回台湾了,他打算帮我接一出戏,戏里有跟男主角的亲密『吻』戏哦。”她故意强调那个吻字。
“男主角是谁?”夏允风瞇起眸问道。
“你要做什么?”
他搓搓鼻翼笑了笑,“我保证妳跟他拍吻戏时会发现他满嘴无牙。”
“你好残忍。”她对他吐吐舌头,“难道这样还不算?”
“呃……这是那男人自己走路摔跤,跟吃醋无关吧。”反正他这些掰功都是跟她学的,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点点头,“算你厉害。”
左爱凡走到电话边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丁妹呀,妳上次告诉我,有个电子新贵要向我求婚,他的电话是几--”
夏允风用力抽走她手中的话筒,将它放回话机上。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坏我好事呢?”她双手扠腰,瞪着他那双可以喷火的眼。
“好事?!妳这么喜欢有好事是不是?那我给妳。”
他受够了!这女人动不动就拿男人来试验他的醋意有几分,好,现在他可以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的醋意是浓缩的、是百分之百的,如今他就要将这些酸化成火,燃烧起她的。
“你要怎么给我?”她警戒的看着他。
“妳说呢?”
他双手搁在两侧的椅把上,将她困在他与椅子之间。
“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才不怕你。”她缩着下巴,那模样极了青涩的引诱。
“妳知不知道妳有多迷人?”他的蓝眸闪着蛊惑的光影。
“不要说甜言蜜语。”她微微一笑。
“偏偏女人爱听这一套。”他也笑了,俯身吻住她的唇。“妳知道我第一次看见妳的时候是在哪儿?”
左爱凡被他这似的语调催情得有丝晕陶陶,“嗯……我想想……在山上出外景的时候。”
“不是。”他摇摇头,热唇来回摩擦着她的小鼻子。
“不是?”她很意外。
“还有,妳知道我当初想从繁重的公事中解月兑一阵子,为何会跑到台湾做替身演员吗?”夏允风瞇眼一笑,目光从她的唇角移向她美丽的雪颈,直到那微露的胸口。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笑着摇摇头。
“是因为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咦,这张照片我找了好久,怎么会在你手中……不、不对,在我认识你之前它就不见了。”因为它是左爱凡第一出电视剧的宣传照,所以她印象特别深刻。
“它是妳的经纪人江伟拜托我公司部属交给我的。”他咧嘴一笑,“之后我就一直把它锁在办公室抽屉里,在我恢复记忆后便请我爸把它带来给我。”
“江伟为什么要托人把它……啊,我想起来了,是为了『A-Lis-Do』广告代言人的事。”说到这里,她急急的解释,“当初是伟哥硬要我试试的,我可没有要走后门的意思。”
“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这张照片,认为照片中的女人又是一只花瓶,根本没有理会,可就在我烦恼着不知该躲哪儿去时,不经意看见了它,这时候我发觉照片上的妳一双眼睛会笑,便立刻决定去台湾见见妳。”
“你的意思是你想看看花瓶长什么样子?”她生气的质问,被人称为花瓶,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不会生气的。
“是啊、是啊,这一看,原来是只高贵典雅、深富内涵的花瓶,我爱死她了。”他蓝色眼睛转了转,立即笑说。
“哼,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我不理--”左爱凡想起身,而他正好俯,四片唇就这么胶着在一块,再也分不开了。
他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一旁的软床上。
“油腔滑调也只对妳一个。”
夏允风那张俊脸扬起俊魅的笑意,手指轻挑起她的细肩带,伸手轻触她雪白柔女敕的肌肤。
“好痒!”她直缩着脖子笑道。
“答应我别再当演员了好吗?”他的热气呼在她的酥胸上。
“我不演戏,能做什么?”
“做我妻子。”他嗓音变得粗嘎了。
“只待在家里,我会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