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滑落,可她不敢让他知道,也就在这样的情绪中,她渐渐沉入梦乡,或许真的是有他在,她难得睡得这么沉,这么无畏……
久久等不到她回音的邵千猜想她定是睡着了,也不再吵她地转身,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身边,他居然会失眠!
本想出去透透气,却又害怕开门声影响到她的睡眠,只好被迫地在地铺上翻来覆去。
可当他一转身抬眼看向她,这才被她的睡姿吓了一跳。
本来包得密不透气的她,居然已将被子踢开,甚至还落了一角在地上,而她却蜷成像虾米一样,还发着抖呢。
唉,看样子她还不过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却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如何教人不怜爱呢?
起身捡起被子,再为她盖上,她一触及被子又将它抓得紧紧的,还探出一只玉腿将它用力一夹,裙摆却因而掀起,露出半截小裤裤。
邵千赶紧闭上眼,最聪明的做法是现在立刻离开,不要再看她这种惹火的睡姿,问题是她身上几乎没有盖到被子,恐怕会着凉。
摇摇头,他只好拿起他的被子为她盖上,但这个动作却惊醒了她,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以为有人要杀她。
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她反射性地打开床头抽屉拿出枪,就要对着他扣扳机——
“是我,别开枪。”邵千立即往旁一闪。
还好……他及时叫醒了她,她眨了眨眼,再定睛看了他一眼,十几年来伪装的坚强与不在乎终于溃决,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泉涌而出——
“邵千……我……我……”
他心一痛,立刻上前拥住她,“不哭,不哭……我说过有我在。”
文可匀手一松,枪便落在地毯上,顿时软化下来的她再也筑不起坚强的防护,就这么趴在他肩上痛哭失声。
“不哭,乖,别哭了,嗯?”他轻拍她的背脊。
她抬起脸,凝泪的眼直对着他那张俊魅无比的脸孔。看着他的热唇慢慢贴近自己,这回她没再拒绝,微后红唇接受了他如此亲密的拥吻。
他的吻先是如蜜般的甜、如绵般的柔,但渐渐的当邵千觉得这样柏拉图式的吻已不能够满足他的需求时,那吻就渐渐转为狂肆又火热。
大掌紧压住她的脑后,不让她逃开,狂舌霸气地撬开她微颤的红唇,舌头长趋直入,一口口吮进她口中香蜜。
“嗯……”她的呼吸都快被他夺了去,开始有了反抗的心理。
“别动,我还没吻够。”他的舌头扫弄着她柔女敕的口中内壁,轻啮着她齿上香甜,同时间也搅乱了她的心、她的理智。
她的心迷惘了,她该推开他吗?她不是已经爱了他一辈子了?
说是一辈子一点也不为过,想想一个才三、四岁的娃儿就喜欢他一直延续到现在,也因为长大了,那份喜欢早已转化为爱了。
不管了!
她豁出去地回吻他,这份主动催化了他暗藏在心底的,于是他更进一步地将手探向她的衣领,将她那棉质睡衣的钮扣一颗颗解开……
未着内衣的丰乳袒露,如有魔力般弄热了邵千的心,熏热了他的下月复,让他更猖狂的低头咬住她水女敕的凝乳……
“啊!”一股悸颤窜过她的身子,让她赫然一麻。
“你好香……可匀……”
这声“可匀”让她倏地张开眼,心也跟着陷落。是呀……现在她是可匀,是他喜欢的可匀,他才会这么对她的。
如果她拿掉这层面皮,让他看见底下那张纠缠他多年的脸,他是不是会逃之夭夭?
她伤心地推开他,慌张地将身上的钮扣给扣好,含泪指着他,“你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如此善变的女人!”邵千爬梳了下头发,愤怒地望着她。
“对,我就是善变,请你出去。”她不敢看他,只是执意指着房门。
“好,我出去,但是我奉劝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诱拐男人,除了我,不会有男人吃你这一套,你的贞操小心点了。”
他忍住满腔热欲,差点被逼出了内伤,只能黑着脸朝房门走去,直到打开房门,他又转过身眯眼打量着她,“或是……你早已没了贞操,而我只是你千金大小姐闲来无事找来垫档的男人?!”
“你!”她愕然地看向他。
大门砰然关上,她知道自己已惹火了他,可是他也不用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呀!
为什么?为什么事倩会变成这样?
用力趴向枕头,她又一次为他心伤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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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曙光初露,睡在沙发上的邵千便听见开门的声音,猛然张开眼,他竟看见文可匀打扮妥当正要出门。
“喂,你要去哪儿?”他喊住她。
“你管我去哪儿?我想去钓男人不行吗?”她的口气不善,显然还记恨着他昨晚的那句气话。
“大清早去钓男人?”他撇嘴,嘴角泛出冷笑。
“有的PUB或酒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现在去正好。”文可匀就是要说这些话气死他。
“文可匀,你分明是故意的。”他站了起来,“等我几分钟,我去洗把脸。”
“不用你跟,你跟着我这种女人不觉得委屈吗?”她说着就要走向大门。
“你别激怒我!”邵千一个箭步追上她,用力抓住她的臂膀,“我知道你关心我,甚至喜欢我。”
“呵……呵呵。”她发出干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如果你真不在乎我,为何你房间被人轰破的那次,你却为了我泪流满面,就像是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他淡笑地反问。
“我——”她心头一震。
“怎么?无话好说了吧!”他抠抠眉毛,笑得邪恶,“只是我很不明白,咱们在那次之前顶多也只有两面之缘,你就这么爱我了,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到刻骨铭心?”
“去……去你的刻骨铭心。”她脸儿刷白,大声顶了回去,“放开我,我去证明给你看,我文可匀是不是对你刻骨铭心!”她刻意加上“文可匀”三个字,像是要强调什么。
“我跟你去。”他将她抓进他的房里,还好他早有心理准备她会偷溜,所以准备了手铐,将她铐在床头,“我去洗把脸就走。”
“喂,你这是做什么?太过分了。”她对着他大吼。
“别急,我马上就来。”他扯唇一笑,很快地洗了把脸便走了出来,接着找出干净的衣裤当着她的面换上。
她立刻转过脸,不敢再看向他。
邵千却坏坏地挪了挪眼镜,对着她撇撇嘴。
等他换好衣服,一身俊朗的出现在她眼前时,文可匀这才抬起脸,以一双怨怼中又含着倾慕的眼神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会心口发麻的。”他抿唇一笑,接着拿出钥匙,解开她的手铐。
“你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找不到我。”她鼓起腮。
“行,如果你有本事这么做,我真会得意不起来。”他握住她的手,“想去哪儿?我陪你去,既然你想找死,我只好去当垫背的。”
她用力别开脸,“我只是要去买件衣眼,前晚我房里的衣袋都烧了,你总不能叫我穿着这身T恤、牛仔裤去参加研讨会吧。”
“原来是这样,那走吧。”
邵千于是带着她一块离开,坐上车,将车子开上大马路。
“你通常都是去哪儿买衣服?”
“我自己可以去。”她仍气在心里。
“你不说是吧?那就算了。”
邵千想了想,“还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刚从一家舶来品店里出来,那么就去那一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