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看了安哲沁一眼,淡淡地笑开了嘴,“公子您多虑了,他对我很好,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哦,看来你很信任他了?”德稷眉一挑。
“嗯。”她默点头,最后羞怯地躲到安哲沁身后。
“既然你那么信任他,我就无话好说了。不过,这东西送你,以后你若有事找我,拿着它便可通行无阻。”德稷说着就从身上卸下一块玉佩交给她。
圆圆赶紧摇头,“我怎能随便接受公子的东西呢?”她无措地直望着安哲沁,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可安哲沁只是笑了笑,接着对她说:“所有人的好意都可推辞,唯独他不行,快收下吧。”
听他这么说,圆圆一双柳眉不禁蹙起一片疑惑,但她并没多问的还是收下它,“谢谢公子。”
“你收下我很高兴,来吧,大家要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由我做东。”今天德稷可是开心的不得了,鼓励他们尽情畅饮。
见这位公子如此有心,大家也就不再推却,直向店小二点着各式佳肴,为安哲沁与圆圆美丽的远景庆贺着。
第七章
然而安哲沁与圆圆情深的画面却有碍艳儿的眼。
想想安哲沁有多久没来找她了?自从上回看了戏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再理会她。
几次她躲在理藩院门外想找他谈两句,他都以忙碌为由快步离去,这种闷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怎么了?在想你的情人呀。”余冈一进入她房间就看她坐在椅上动也不动,但表情中却彰显出满满的愤怒。
“你怎么从大门进来?”一见是他,艳儿脸色突地一变。
“我是你男人,不从大门还叫我爬窗?”余冈怒目一瞪,“还是你的门只为安哲沁而开?”
“你……你怎么这么说?”艳儿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道:“你该知道这里姐妹淘这么多,要让她们瞧见你在我房里自由进出,传出去我该怎么做生意?”
“你还想做生意?啐!”他用力坐在床上,“以后来一个男人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
“你不让我做生意,那你靠什么过日子呀,余二爷。”没错,她是怕他,怛怕的是他不长眼的拳头,可现在他可是靠她吃饭,就不能身段放低一点儿吗?
“你说什么?”他冲上前,用力拽住她的手,“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
“说就说,我说你是孬种!啊……”艳儿的脸颊猛地被他用拳头重重一击,不但眼睛肿了,连嘴巴都歪了一边!
“你……你居然这么对我?”她大哭出声。
“你给我闭嘴。”余冈气得咆声道,“我已经受够了安哲沁的气,怎么连你也一样,是想找死吗?”
一听见“死”这个字,艳儿便立即住了口,只敢小声道:“你这么凶做什么,是我平白无故被打呀。”
“我打你!哼,我还想杀人呢。”他半眯起眸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安哲沁,一定———”
余冈喘了几口气又说:“你知道吗?方才在路上,我居然听说大哥与三弟再过几天就要送往刑场,我怎能不着急?若不是安哲沁那家伙武功高强,我早就把他给碎尸万段。”
“你的意思是……救不回他们了?”艳儿抚着红肿的脸问。
“救得回来我会这么痛苦吗?”余冈直摇头。
“虽然安哲沁有武功,可你为何不对付没有武功的?”她突生一个主意,如果能将那两个人救出来,余冈心情一好或许会放她自由,到时候她再将裘圆圆除掉,便可以和安哲沁永远在一起了。
“你是说安府里的人?哼,自从我上回闯进一次后,现在可戒备森严了,还真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不是指安府里的人,而是指理藩院的禄子大人。”艳儿眸子阴冷地一黯。
“哈……你疯了,理藩院可是我进得去的。”
“你进不去,可是我进得去,以前我和安哲沁关系不错时,他就曾带我进去过,而且和禄子大人照过面。”她得意一笑。
“你的意思是?”余冈紧张地站了起来。
“我可以替你把禄子引出来,到时有他在你手上,还怕安哲沁不听话?”唉呀,看来“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艳儿,太好了,你果真聪明呀。”余冈立即抱紧她,接着大笑出声。
“不过,我有个条件。”她技巧地将他推开。
“条件?你说。”
“我要你放我自由,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艳儿爱跟谁就跟谁,你管不着我,可以吗?”她狠狠地说出这段话。
“你!你这婊子,以为安哲沁还会要你。”他不屑地哼了声。
“这是我的事。”她回开脸,故意不看他那张恶意的笑脸。
“行,反正我也用烂你了,你要走就走吧。”女人再找就有,像这种阴狠的女人不要也罢。
“好,那就一言为定。”艳儿勾起冷笑。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大哥、三哥刑期已定,还是得愈快愈好呀。
“你先去将禄子与安哲沁的行迹打探清楚,看哪时候安哲沁不在理藩院,我才好进行。”难得能对余冈发号施令,她能不狂吗?
“你这女人,居然敢对我用命令的口气。”
“要不要就随你了。”她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余冈拳头紧紧一握,“行,就依你。我这就去调查。”
“那快去吧。”她坐回椅上,待他走出屋外又喊住他,“去给我买消肿的药回来,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见人呀。”
他眸子一紧,若非还需要她帮他做事,他早就打得她一命归天了。
“哼。”重哼了声好发泄满月复怨气,余冈这才快步走出怡香院。
他忍……他忍……总有一天他要这婊子趴在他身下喊饶命!
而艳儿的唇角这才恶质的勾起一丝笑影。心忖:安哲沁……你是我的,我会让你永远也跳月兑不了我的手掌心。
jjjjjj
圆圆在房间里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这玉佩的色泽好美,翠绿剔透、亮洁高雅,这是什么样的玉呢?
而那位公子又是谁?为何她明显感觉得出来哲沁对他的敬意呢?
就在她思量的时候,安哲沁进了屋,他放轻脚步走近她,本打算吓她一吓,可当看见她手里拿着皇上赐给她的玉佩处于凝神之际,他倜傥的俊容上立即漫上层层挥不去的寒霜!
莫非……她看上了万人之上、仪表气度都无人能及的皇上?!
“圆圆。”他又轻喊了声。
然而她仍掉在她的思想中,没听见他的声音。
“圆圆——”他清朗的双瞳突地阴沉了起来,扬高几度音调,又大喊了声。
她愣了下,立刻抬起头,一见是他便笑得灿烂,“哲沁是你!”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安哲沁口气极度不善。
圆圆不解地站了起来,扶他坐下,并温柔地在他肩上按摩着,“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不是工作,是你。”他的声音低沉,脸色阴郁的像是被人给倒了钱。
“我?!”圆圆紧张地蹲在他面前,“你老实告诉我,我怎么了?如果哪做不好我可以改,相信我,我一定改得让你满意。”
一听她这么说,他清冷的眸光瞬间放柔,用力将她紧揽入怀,“你没有不好,是我……是我愈来愈小气了。”
“小气?不会呀,你送我很多东西了。”听他这么说,圆圆有丝懵懂。
“唉,你不懂我的意思吗?”老天,她也太单纯了。
“什么意思你就直说呀。”
“我……我不喜欢你拿着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猛看。”当他说出这话时,圆圆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