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沁,在我死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圆圆看向他,短短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她眼底不禁涌上千万爱恋,反正就要死了,她不想再藏爱了。
他没回应她,而她只好继续说:“帮我照顾我娘……求求你,好不好?”
“我不会答应你的。”他居然这么回答她。
圆圆一愣,瑷瑷柔情的双眸覆上一层苦涩,“那没关系,请你……请你将她老人家送回老家,对面大叔应该会替我照顾她。”
安哲沁冷硬的脸孔不见丝毫软化,目光仍狠戾地瞪着余冈的脸孔说:“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允诺。因为——”
就在余冈认为他真是对圆圆无情的冷血丈夫,浑身控制不住发出颤抖时,安哲沁已倏然朝他疾冲过去,趁他疏忽的当下猛地在他胸口击上一掌,并一把抓过圆圆,护于身后。
这时余冈见大势已去,立即负伤逃逸。
安哲沁想追又不敢将圆圆独自留下,只能放任他逃了。
这时他突然转身,紧抱住不停发抖的圆圆,“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答应你那些要求?”
她双目圆瞠,傻呼呼地说:“不……不知道。”
“因为我不可能让你死,这些事还是得让你自己去做。”这时候他才感受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老天,他过去到底在想什么?以为将她推得远远的,他就能够很平静、很自在吗?但是全然不是如此呀。
“你……你怎么了?”她被他抱得差点儿吐不出气呀。
“没事,我们回去。”他握着她的手,走在回府的路上。
圆圆怯怯地跟着他走,直望着不一样的他。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那个初识时温柔飒爽的安哲沁,只是她会害怕,怕这样的他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
直到房门外,他紧抓住她颤抖的肩,露出一丝柔沁的微笑,“这几天我不在,你想我吗?”
“我……”怕他认为她又在缠他,她赶紧摇头,“不……不会。”
她否认得太快,一眼就让他看出她在撒谎,于是扯唇一笑,“我不相信,你眼底已经写着浓浓的思念。”
闻言,她立刻用手捂住双眼,直摇头,“我没有……你不要生气,我发‘四’我没有。”
“你想我,我为何要生气?”他拿下她的双手,要她看着他。
“嗯……我只觉得自己老惹你不高兴。”她哑着嗓,低低地说着。
见她这么小心翼翼地应对他,他的心顿觉好痛,过去他究竟是怎么伤她的,竟将她伤成这样!
“不会,你从没惹我,是我自己惹我自己。”他口气尽量温和,希望唤起她以往率真的个性。
“真的?我没让你讨厌了?”她开心地问。
“嗯。”带着她进入房间,她有丝骇意地推阻着他。
“怎么了?”他回头望着直站在门口的她。
“你也要睡在这里吗?”她试问。
“当然了,这是我们的房间呀。”他对于她的问题直觉好玩。
“可是,我们是假夫妻,你又是正常男人,这样好吗?”她担心他讨厌她的陪伴,半夜又跑出去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用力将她拉进房里并关上门。
可是她却闪得远远的,手足无措地说:“你先睡,我等会儿就睡。”
“你是故意躲我啰?”安哲沁坐在椅上笑睇着她站在那一会儿模模头、一会儿又模模脸的局促样。
“我没有。”她认真地点点头,接着想想不对又摇起头。
“你这小女人!”安哲沁站了起来,猿臂一伸紧紧将她揽人怀中,“究竟要我怎么办才好?”
圆圆愕然地张大眸,下巴抵在他胸前,傻愣愣地望着他,“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不饶你。”他口气发沉地说。
“好,我不说话了,死都不说。”她紧抿起唇。
他重吐了口气,跟着低头吮住她紧闭的嘴,用力撬开她的唇,长舌就这么长趋而入,深深占有她的香郁。
圆圆傻了!
她顿住了片刻后,开始反抗了起来,在他嘴里咕哝道:“不是的,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而且以后天天要与你这样。”他激情地抓住她的身子,大胆地吻上她的眼、鼻、嘴角,以及那细腻的颈窝。
圆圆僵在那儿,半晌不知如何回应,只好闭上眼任他在她身上亲吻……
安哲沁发现她消极的抵抗,眉头一紧,嘴角轻勾,“你是要考验我能不能让你软化吗?”
“我……”她傻傻望着他,不懂他的话中意。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将她逼至桌案上,让她仰躺其上。
“你不行这样。”圆圆仓惶无助地说。
“你有多久没喊我哲沁了?”他的唇贴在她的唇畔。
“你不喜欢。”她别开眼。
“谁说的,我很喜欢,再喊我一次。”他的手贴在她的胸口,声音带着某种邪魅的音调。
圆圆瞬间像掉进了暧昧氛围中,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连心都不禁窒住了!
“我喊你,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了?”她小声地问。
“嗯。”他点点头。
“那我喊……哲沁。”圆圆吞了下唾液,这才尴尬地喊出这两个字。
“好,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在这里也不舒服是不?”安哲沁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送上暖炕。
圆圆瞠大眼,正想往后退,却被他抓住手腕,沉声低喊,“别怕。”
深情的眸直盯着她的眼,他伸手开始解着她的衣扣。
“你……你没喝醉酒?”她张着水灵灵的大眼。
“没有,完全没有。”他肆笑着。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只是……只是假妻子吗?”不想再一次受伤,她这回要问个清楚。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道。
“那我……我可不可以爱你?”她不敢求他爱她,只希望自己的爱能有着落。
“傻瓜。”
落下这两个字的同时,他便激狂地吻上她的雪胸,双手挤揉着身下这副让他思念已久的娇软身躯。
既然不能没有她、不曾动情的心也为她有了改变,他何不接受她进入他心底,从此在他心中定居呢?
激情的吻辗转而下,在她下月复处制造了更多的狂焰浪涛,就在他拨开她唇心吮上她核心时,圆圆已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喊出声……
他褪去下着,深深的埋入充填了她这阵子不圆满的心,律动的加速、高潮的迭起,终于将彼此送上了无止境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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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累了而沉睡的圆圆,突然在半夜惊醒!
她张开眼猛地坐起,额上已有着潸潸汗水……
梦里,安哲沁又变得好冷漠、好冷漠;梦里,他又亲热地怀抱着别的女人;梦里,他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游戏!梦里,他转身离开,不要她了。
然而转过身一看,他今晚并没离开,依旧睡在她身边,一只腿还搁在她身上,反而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这是梦吗?如果真是梦,她宁可一辈子都别醒过来,让她继续沉沦在这场梦境中。
“你怎么了?梦到什么?这么刺激?”他早感觉到她突然弹跳坐起,却见她一直不躺下,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梦见……”她看了看他,居然说不出口。
“嗯?说来听听。”他索性也坐了起来。
“我……”圆圆看向他的眼,撒着谎,“我忘了。”
“你八成又在胡思乱想。快睡吧!”他展开双臂,让她躺在他的臂弯处。
圆圆躺了下来,窝在他的肩上,柔声说着:“我发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女人,你相信吗?”
如果他能一辈子对她这么好,娘也能够一直硬朗下去,她今生已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