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直见你转身看向外头的天色,分明是在看时辰,这不是想出去是什么。”圆圆偷偷窃笑。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眉头扬一扬。
“小时候我好几次溜出去玩,怕回家晚了,都会像你刚刚那样直看着天色。”她露出可爱天真的小梨窝,更彰显出她纯真的美丽。这时安哲沁也发现,这世上没有所谓的丑女人,只要稍稍妆扮便能增色数分。
“对了,如果我出外工作时,你要如何打发时间?”
“我可以找我娘聊天,也可在这里走走,或缠着小玉带我去玩,你别替我担心,快去忙吧。”她调皮的将他直往屋外推。
“好,那我走了。”安哲沁拍拍她的脸颊后便快步朝外走去。
看着他远离后,圆圆这才想起要为娘熬药,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还有娘的药可曾送来这儿,她得去找小玉问问才行。
就当她蹦蹦跳跳的跑远后,余冈便从檐角现身,此刻的他眉头皱得好紧,不解的眼神直跟着她身后飘远。
奇怪了,安哲沁怎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既不妩媚也没风情,该不会为了某种目的才娶她进门,否则昨儿夜里安哲沁那小子也不会在怡香院里过夜。
他还是再多观察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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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安府,安哲沁直接前往理藩院,当禄子一看见他,无不惊愕地挑起眉,“你怎么来了?”
“学生不能来吗?”他好笑地反问。
“现在还是你的婚期呢,回去回去,可别冷落了新娘子。”禄子倒是一板一眼了起来。
“大人,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新娘子也不会感到委屈的。”安哲沁非但不走,还坐回他的位子,翻开昨天没有看的案件逐一研究着。
“哟,你倒是好福气,临时找来的新娘也能那么体贴?”禄子话中有话。
“这不是福不福气的问题,而是她……并不喜欢我,我就没那么重要了。”这样解释应该没错,他们之见并不存喜欢或爱,她就没那么必要缠着他。
“什么?该不会你在马路上随便找个女人吧?”禄子立即正视他。
“嗯……这么说也没错。”怪了,禄子大人这回分析事情的吻合性怎会这么高?
“老天,你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有没有想过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你都要在马路上找人吗?”瞧安哲沁那一脸轻松样,而他可是为他紧张不已。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了。”他略显烦躁的顶回。这个禄子大人还真哕唆,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这小子!”禄子还想说什么,但见他那副专一的神情便不再多言,只道:“随你了,你能回来,我也乐得轻松不是吗?”
紧接着,他也坐进位子里,两人一同审查案件,突然禄子说:“还记得三个月前大蘅山的土匪案件吗?”
“我当然记得。”安哲沁点点头。
“他们其中的老二余冈至今下落不明,听说有意救出其他兄弟。想想此人还真是棘手。”禄子深叹了声。
“您认为他会怎么救?劫狱吗?更不可能。”安哲沁倒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我也希望是如此。”禄子笑了笑,有他在,就是能安抚他的情绪。
一天的时光就在他们相互讨论中过去了,禄子立刻催促道:“回去吧,昨天才刚成亲今天别这么卖力了。”
“也好,该做的我也几乎快做完了,明天便可轻松些。”安哲沁起身,便对禄子道:“大人,那学生告退。”
安哲沁走出理藩院,正欲往家门迈进,却见艳儿从前方徐徐走了过来。
“艳儿,有事吗?”一见是她,他便知道这女人又是为争风吃醋而来。
“安公子,人家今天都没客人上门,所以无聊得慌,能不能带我去您府邸走走?”艳儿先以软语说道。
“我府中又有什么好逛的?”安哲沁反问。
“当然有了。”艳儿千娇百媚地笑着,“上回我去的时候还差点儿逛迷路呢,想想还好多地方您没带我去。”
“这……好吧,那就顺你意了。”安哲沁露出他招牌般的魔魅笑意,便偕同她一块儿前往安府。
“有件事我很好奇。”艳儿偷偷问道。
“你说。”
“昨晚你没在新房过夜,新娘子没有查问吗?”艳儿的嘴角闪过一道诡谲笑意,像是试探。
“没有,她根本不知情。”安哲沁又怎会捉模不住艳儿的心思,就因为她城府太深,他才不敢将她视为成亲对象。
“什么?她不知情,那还真像猪呢。”艳儿掩嘴大笑出声。
安哲沁撇撇嘴,肆笑了声,灼利目光黑黝黝地回睇着她,“你说她像猪?”
圆圆的确像猪一样,是那般“单纯”、“无忧”且“善良”。
望着他那双眼,艳儿居然有点儿胆寒,“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等会儿你若是遇见她就会发现你说的完全正确。”他别具含意地笑了笑。
“什么?你要我跟她见面?!”艳儿极为诧异,通常男人怎会希望家里的糟糠妻与外头的野花碰面呢。
“这有什么不好?你有本事说她背后话,何不当着她的面说。”安哲沁隐隐勾起了嘴角,接着便快步朝前走,绕进了家门。
一进入府邸他便问着管家亚伯:“少夫人呢?”
“她……她……少夫人她……”管家有丝为难。
“快说。”发觉亚伯脸色不对,他便板起脸色。
“是这样的,少夫人今天不知怎地,逛到了柴房,她居然嫌柴房的柴火太少,竟然跑到山上要帮着劈柴去。”
“什么?!有人跟上吗?”安哲沁额冒冷汗。
“有,几个下人全跟上了。”他冷汗涔涔地说。
“我去看看。”安哲沁半眯起眸,快步朝后山走去。
艳儿张大眼,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安哲沁的新婚妻子居然像一个村姑,这下可好玩了。
那她又怎能不跟上去瞧瞧呢?
第四章
苞到山上后,安哲沁与艳儿亲眼目睹圆圆正在教导着其他下人如何砍树,才能又准又快。直到她看见他到来,立即开心地对他挥着手,“哲沁,你也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紧蹙的眉头却不见松弛。
“我在教他们砍树和挑树。有些树还没长大他们就挑着砍了,这样对树木不好,而且成熟的树质才结实。”瞧她年纪轻轻的,居然懂得这么多。
这下安哲沁还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原本的怒潮也渐渐降温。
这时圆圆眼尖地瞧见站在他身旁的艳儿,立刻开心地问:“这位姑娘是谁?好漂亮。”跟着,她便对着艳儿打招呼,“你好,我叫圆圆。”
“啊,你别拿斧头砍我——”艳儿吓得躲到安哲沁背后。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正拿着斧头。”圆圆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那可爱的模样又让安哲沁心头一震,接着拉过她,将她脸上的灰尘轻轻拂去,“累了吧,我们回去。”
“嗯。”与安哲沁走了几步后,她便将斧头丢给安哲沁,回头拉住艳儿的手,“来,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走吧。”
艳儿见她满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着浓浓地恨意。因为刚刚安哲沁对圆圆的亲昵举动可是让她心底弥漫上浓浓酸意。
她这样的反应让圆圆猛地一震,可是她并未多问,只是笑笑地跟着安哲沁继续朝安府移步。
回到安府后,安哲沁便对她说:“你满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还有,以后这种事你不必伤神,全权交给下人去做吧。”